铁盒诅咒:乞丐复仇的恐怖真相
2024年10月11日 作者:岑靖 来源:七月半夜故事 短篇怪谈
1、眼熟的乞丐
蒋国在汽车交易市场门外遇到了一个乞丐。乞丐的衣服很脏很破,头发粘满污垢和碎屑。他从这个乞丐面前走过,如同往常,懒得用余光瞥上一眼。
“先生,行行好……”乞丐的声音有些发颤,当然,乞丐的声音大多如此,为了夺得行人的同情。
蒋国没有理由把时间花在这个乞丐的身上,他迈着步子继续向前走,心思全都飘向了汽车市场。他要买一部新车,用来载他的新女友栾菁。刁蛮的栾菁在电话里中吵着要买那款黑色的BOX1000,还发来广告图片。图片上的车豪华而高贵,广告词也极简洁-“象征身份的铁盒”。
蒋国边走边想,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裤子似乎被什么东西钩住。低头看,竟是一只黑乎乎的手捉住了他的裤角,那手瘦得像一只鸡爪子,是那个乞丐的手。“先生,行行好……”乞丐死死地攥着蒋国的裤角,蒋国脚下用力,竟没能挣脱,不由心头火起,阴沉着脸,低声喝道:“滚开!”
也许是乞丐惧怕了蒋国的声势,枯骨般的手突然松开了。蒋国如释重负,又怕他继续纠缠,忙向前走了几步,这才回头瞪了那乞丐一眼,却看见他正呆呆地笑,笑得很难看,像西方过万圣节时雕刻的南瓜鬼脸。
蒋国不再理他,转身欲走。而那乞丐却又开口说话了:“不给钱也没关系,给我一个铁盒子,好用来装我的骨灰。”蒋国的脚步哆嗦了一下,停住了。再次回过头,乞丐仍在怪怪地笑,蒋国看得心里发毛。他突然觉得,这个乞丐有几分面熟。
直到坐在BOX1000 宽敞舒适的车厢里,那个念头仍然在蒋国头脑中回旋。乞丐远去的背影,愈发熟悉。难道,真的是他…
三年前的某一天。
蒋国在公司楼下遇见两个乞丐,是父子俩,老乞丐不停地咳嗽,看样子患有重病。蒋国从他们面前走过,老乞丐颤抖着声音说:“先生,行行好吧…”
蒋国没有理他,径直走了过去,进门前,老乞丐忽然说道:“先生,不给钱也没关系,给我一个铁盒子,好用来装我的骨灰呀。”蒋国闻言,回头看了看老乞丐,那是一张困苦的脸,口中咳嗽不断。旁边搀扶着他的孩子似乎也只有十七八岁,满面灰尘,一双大眼睛却很明亮,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蒋国冷冷地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铁皮垃圾箱说:“看那里!”蒋国一本正经,“那有一个铁盒子,送你,够装你们两人份的灰了。”蒋国说完就走进办公楼,他没有看见老乞丐的表情。之后的一个星期,他们没再出现,直到第八天的早晨,保安员告诉蒋国,清晨时候,一个老乞丐在楼下垃圾箱里了。
蒋国心中大惊,忙下楼来到前门,垃圾箱里的火已经熄灭了,附近有很多围观的闲人,人群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保安员对蒋国说:“老头儿点燃了垃圾,然后自己也跳了进去,跟垃圾一块儿烧。孩子赶过来的时候,老头儿已经烧焦了,那孩子跪在垃圾箱旁哭天喊地,没人管啊!”凄惨的哭声,让蒋国心里突然变得很阴、很潮。
难道老头儿就因为他的那句话而去,可那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他叫来身边的保安,嘱咐他进楼里找一个盒子出来。十分钟后,保安端出一个盒子,一个黑色的铁皮盒。蒋国从口袋里拿出一千块钱,放进铁盒里。
“给那个孩子,让他料理后事。”蒋国吩咐。保安应着,捧着铁盒向垃圾箱走去。哭声越来越凄惨,越来越沙哑。保安递过去的铁盒,孩子看也不看,仍旧扑在老头儿的尸体上哭。
后来,蒋国渐渐把这件事情淡忘了,就像忘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直到今天,这个突然出现的乞丐的话又唤醒了他三年前的记忆。
“不给钱也没关系,给我一个铁盒子,好用来装我的骨灰。”这的确是当初老乞丐说过的话,如今,竟只字不差的从另一个乞丐的嘴里重复说出来。不,也许,并不是“另一个乞丐”,他的面孔,跟当年那个老乞丐出奇相似!
对了,那是老乞丐的孩子!蒋国记得,那孩子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流露出乞求与哀愁的神情。如果那个孩子活到今天,大约刚好二十出头!如果真的是他,他来干什么?是来报仇?或者,他还想再要一个铁盒?
蒋国突然回头,却看到后座后面的台上有一个黑色铁盒,样子是那么熟悉。蒋国的神经突然一阵抽搐,他想到了,那似乎是他曾送给老乞丐的盒子!样式一样,颜色一样!
怪不得刚才那个乞丐向他要一只铁盒。难道那就是送给老乞丐的骨灰盒!它怎么会在这里,奇怪,进车之前怎么没看到这个盒子。
蒋国急忙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进入后座,伸手去拾那个铁盒,却发现它并不是普通的摆设。不仅盒盖被焊死,无法打开,就连盒子的底部也被焊死在台上。它与这部车竟是一体的!蒋国近距离观察,越来越觉得熟悉,它的里面装着什么?蒋国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他觉得黑盒子上随时会长出了一只眼睛,圆圆的,鼓鼓的,逼视着他。
2、铁盒盛的菜
车开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蒋国心里一片阴霾。给栾菁打电话,唤她下楼。栾菁看到新车,心愿达成,高兴得什么似的。坐在副驾驶席上,满脸得意。
“去哪里?”蒋国两手握着方向盘问栾菁。“福子烧,先吃饭,再兜风。”栾菁开心地笑着。
栾菁是总经理助理,两年前来到公司的营销部门,因为业绩突出得到蒋国的垂青,当然不只是职位得到了垂青,两人间的感情也得到了升华。栾菁升为总经理助理后,很快与蒋国混在一起。蒋国背着妻子,对这个新欢百依百顺。
福子烧是两人经常光顾的饭店,栾菁喜欢吃这里的东西。他们选了一间小房间,落座后,栾菁点了两道新出的菜。不久,第一道菜上来,蒋国没有在意,他没胃口。栾菁却很有兴致,边动筷子边问服务员菜的名字。“这是本店的推荐菜,铁盒烧。”服务员回答说。
铁盒,蒋国的神经被这个字眼深深刺痛。原来,桌上的这道菜是由一个黑色的铁盒盛着的,正冒着热气。服务员在一旁介绍::“厨师调配好佐料,加在新鲜的生肉和排骨上,装进铁盒里,放在火上慢慢烹制,如果火大了,铁盒面的肉会变焦
蒋国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行了!”服务员一怔,惊得不敢再吭一声。蒋国没再继续发作,对服务员摆了摆手,说:“钱照常付,菜撤下去吧。”服务员大概从没见过像蒋国这样的客人,赶紧将菜撤了下去。
栾菁深深地看着蒋国,欲言又止,目光中透露着不解。这顿饭吃得很闷,两人几乎没再说话,连酒也没有喝,剩下了不少菜。结了账回到车上,两人都没有了兜风的兴致。“送我回家吧。”栾菁开口说,语气中没了平常那种命令的意味,却让蒋国更加不安。
蒋国嗯了一声,知趣地发动了车子。他知道,今晚所有愉快的气氛已经烟消云散了。车停在栾菁住处的门口时,天色已晚。栾菁独自一人下了车,蒋国坐在车里,看着栾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蒋国把车开出小区,停在行人过往不断的小街旁。看到人群,他就不会感到特别落魄。附近有一处规模不小的夜市,那里是傍晚人们散步首选去处。蒋国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的川流不息的行人,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他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家里那张早已看腻的脸。
正犹豫的时候,蒋国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是一个人的身影。感觉告诉他,那个人影,正是白天的那个乞丐!他弓着身子,蹑手蹑脚,乱蓬蓬的头发和胡子,诡异地向车中的蒋国看了一眼,然后立刻闪身钻到人群中。
蒋国的心又狠狠地紧了紧。突然,他有了一个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想法。他想把后车窗前的那个铁盒子弄下来。他觉得,那个盒子处处透着诡异,诡异得让自己不敢正眼看它,只要有它在,就会引来那个不怀好意的乞丐。一定要把盒子取下来,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蒋国回头,慢慢将视线移向铁盒子。窗前的铁盒子,阴沉着脸,冷冷的。
突然,蒋国发现,那盒子上面生出了一只眼睛!滚圆的眼睛,正狡诈地看着他!蒋国认识那双眼睛,那是老乞丐的眼睛,像青蛙的眼睛。果然是那个老乞丐,他就在这个盒子里,他来找他了!那只眼睛渐渐变成了月牙形,它在笑,笑得极其恐怖。蒋国呆了,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还好一串细碎的响动惊动了蒋国。“先生。”一个交警俯身看着车里的蒋国,边敲车窗边说,“这里禁止停车,把车开走。”蒋国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并做了一个恐怖的梦。他按了按太阳穴,头痛欲裂。
3、铁盒在燃烧
蒋国回想刚才的梦境,那绝对是一个不祥的梦,它在暗示着什么。
蒋国更加惧怕这个盒子了,也更想去打开它。蒋国并不是对里面的东西好奇,他只是想证明,这个盒子并不是当年送给乞丐的那个铁盒子,盒子里并没有老乞丐的骨灰,他要让亲眼看见的事实来消除心中的疑虑。
猛然间,他想到一个人,那个人一定可以帮助他,就是那个帮蒋国送铁盒给乞丐的保安!盒子是他找出来的,他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盒子。蒋国心情变得急不可待,他踩下油门,向公司的方向驶去。在他的心里,那个平凡的保安已经成了救星。
蒋国把车泊在停车场中央,然后直奔保安室。保安室里青烟缭绕,五个穿制服的保安员围在电视机前看球赛。蒋国推门而入,众人惊讶得都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蒋国环视一周,发现里面并没有那个保安员,于是叫保安队长把所有队员的履历表都拿来。保安队长连忙抽出一个档案袋交给蒋国:“在职保安员的履历表都在这里了。”蒋国抽出里面的履历逐页翻看,他不看履历的内容,只看左上角的一寸免冠照片但全部翻过后仍没有发现那个人。
蒋国有些沮丧,看来那个人已经不在公司里工作了。“好吧,你们继续,我今天晚上睡在员工休息室。”蒋国说完转身离开了保安室,留下几个保安员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忙了一天,蒋国不愿再想那么多了,他困了。一道闪电,闪亮耀眼。蒋国原本眯着眼睛,但闪电划过天际的时候,他突然把眼睛瞪圆了。他不去在意接下来震耳欲聋的雷声,因为更让他感到恐怖的是,当刚才的闪电照亮了屋子的时候,他发现房门上的玻璃窗外,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紧紧地贴在玻璃窗上,两眼瞪着,在看蒋国。
蒋国的头皮随着雷声一下子炸开了,仿佛A 那道闪电劈在了他的天灵盖上。雨声渐大了,蒋国的屋子里又恢复了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蒋国僵直地躺在沙发上,心脏跳得近乎崩溃。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房门的方向,不知道那张脸是否还在那里。
又是一道闪电,毫无征兆的,更亮,更诡异。天地如同白昼,在这一瞬,蒋国面前的景物一切都是黑白的,泛着些许蓝光。还好,那张脸已不在了,空荡荡的玻璃后是黑漆漆的走廊。雷声随之而来,响得很厉害,蒋国来不及掩住耳朵,所以,他分明听见了,在响雷的同时,远处的一声尖叫和雷声一起传进了他的耳朵!
蒋国呆住了。他熟悉这个声音,那撕心裂肺的悲鸣,那悲痛欲绝的哭喊。那个早晨,在黑色的铁盒里,那个孩子扑在烧焦的尸体上,声嘶力竭。就是那个小乞丐,他哭着来找蒋国了。
雷声静了,那个声音没了,办公楼里又恢复了宁静。当一滴汗水从蒋国额头上滑下来的时候,他的精神有些崩溃了。他的腿从沙发上滑落下来,手臂耷拉着。他想着那张惨白的脸,他想着那凄惨的悲鸣,觉得那一老一小两个人正相互搀扶着向他走来,走近了……更近了,从黑暗处走到蒋国的面前。他们来要蒋国的骨灰。
蒋国坐起身,冲出了休息室,发狂般奔跑。他跑出办公楼,向停车场冲去。空旷的停车场,蒋国的黑色轿车安稳地停在场中央,昏暗的灯光衬托它的寂静,它似乎在等待着蒋国。
蒋国冲过去,打开车子的后门,向那个铁盒子扑了过去,额头几乎要撞在铁盒上。他发狂了,他要硬生生地撬开它,他用手指抠,用拳头砸,用牙齿咬……他要打开盒子,他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折腾了很久很久,他筋疲力尽,喘着粗气坐在座椅上,他的指甲脱落了,门齿断裂了,浑身是血。
休息片刻后,蒋国变得更加疯狂了,他掏出随身带的钥匙,插进盒子的缝隙里,用力地撬!撬!撬!直到听到“咔”的一声响动,盒子突然开了。此时蒋国却冷静了下来,手有一点颤抖,也没有了刚才那样的疯狂。他向盒子伸出手,心里涌出一种未知的恐惧。他害怕,怕盒子里突然伸出一只干枯如鸡爪般的手,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他害怕,怕盒子里堆满了圆圆的,鼓鼓的眼睛,每一只眼睛都诡异地望着他。
蒋国定了定神,终于掀开了盒盖。
瞬间,他的眼睛瞪大了。打开的黑色铁盒,像一张尸体的嘴巴,安静,没有呼吸。蒋国茫然地看着里面的东西:百元的钱币,有数张,都平整的铺开。蒋国用手指点着,一张一张地数:一、二、三……九、十。
一千元。
蒋国还没有来得及惊讶,车门突然发出一声响动。“咔嚓!”车门竟然自动上了锁,蒋国急忙伸手去开车门,门纹丝不动,看似已被反锁。慌忙去开另一侧的门,同样打不开。蒋国喘着粗气,狼狈地爬到前座,前座的车门依然无法打开。蒋国慌了,提起拳头向玻璃窗狠狠地砸去。清脆的一声响,防盗玻璃让他的手骨骨折了。蒋国一声惨叫。
脚下一阵发热,一阵浓烟滚滚升起,是火。一瞬间,火焰充斥在车内,车座,方向盘,熊熊地燃烧。蒋国用身体的各个部位凶猛地撞击着车门,可都无济于事。渐渐的,他没有力气了,瘫倒在燃烧的座位上。他想到了车的名字,BOX1000--盒子,1000,是的,注定他将被烧死,得到1000元钱。
透过火焰,他看到不远处开进了一辆车,但他没有力气求救了。失去记忆前的一刹那,他认出了那辆车里的人,同时记起了他的名字,他叫邱聂。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水淋淋的车窗上的扫雨器在摇晃,那个人的面容忽隐忽现。
蒋国的脑中划过了最后一道思绪,那个人是…是…
4、又一只铁盒
邱聂,一个平凡的保安,却做了不平凡的事。每天他看着衣着光鲜的蒋国进出大楼,心里总是充满了不平和忌妒。他要发泄,终于,他跟公司总经理蒋国的老婆勾搭上了,当然,是蒋国冷落她在前。之后几个月,邱聂一直盘算着如何独占这个女人。他在等待机会,直到那一天。
那天,公司楼下死了人,一个老乞丐被活活烧死在垃圾箱里。蒋国让邱聂找一个铁盒送给老乞丐的孩子。邱聂去了,短短的十分钟,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蒋国那天调笑老乞丐,邱聂也在场,他觉得,那个老乞丐也许是因为蒋国的一句话受到了刺激,从而走上了绝路。那个老乞丐的孩子一定会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没有理由不憎恨蒋国。他是值得邱聂利用的人。邱聂迅速找到一个盒子,然后写了一张字条塞进盒子里:我会帮你报复那个男人,跟我合作……
那辆车驶近了,停在BOX1000不远的地方。
“你的钱没有白付,汽车交易市场的老板替你把这部装有机关的汽车卖给了蒋国。”邱聂笑着说,“打开盒子就会触动机关,车门锁死,然后车内开始燃烧,你真是个天才。”
栾菁面无表情地说:“过奖,你化妆成乞丐,装神弄鬼的手段也不错。”
“呵呵,而且这家伙到死也没有想到你就是老乞丐的孩子!不过说实话,我第-眼见到你的时候,也没有发觉你是女人呢。”邱聂得意地笑。
“还有,他到死也不知道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人是你。”栾菁冷淡地说。
“好了,我赢得女人,你报了父仇,合作愉快。”邱聂伸出手掌,想与栾菁击掌庆贺。
但栾菁没有理睬,眼睛盯着面前熊熊的火焰,火光照在她洁白的脸上,瞳孔里跳跃着红光。邱聂讨了没趣,冷冷地哼了一声,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
“借个火。”栾菁的眼睛突然泛出古怪的亮光,吐出一个烟圈,她幽幽地说,“有个事我想问你,当初为什么扣下铁盒里的钱?”邱聂呆住了,他没想到栾菁会问出这个问题,慌忙解释:“我怕你拿了他的钱忘记了父仇,当时我私自藏起了那1000元,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爸爸一生尝尽苦难,死后竟连一块墓碑都买不起,你是为了我好?”栾菁说话变得异常尖利。
“我…”邱聂一时无语相对,一层汗水粘在头皮上,他有些不好的预感。栾菁冷冷地看了邱聂一眼,然后迅速下了车,关了车门,留下邱聂一人在车里愣愣地叼着烟。
“我借你个火。”邱聂听到栾菁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一声响动传进耳朵。
“咔嚓!”黑色的轿车成为一个永远封闭的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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