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山庄:幽灵舞会背后的复仇之谜
2024年10月11日 作者:漆雕醒 来源:七月半夜故事 短篇怪谈
1、山庄,噩梦连连
这天,侦探丁松的事务所来了一个特别的客户——小语山庄影视基地筹备处主任覃森,他代表3T影视公司来委托丁松揭开小语山庄的诅咒之谜。
20丁松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要说这小语山庄在当地那可是比什么明星都要红,人们每每谈起它的故事,尤其是那个神秘的诅咒,都会倒吸一口冷气。
小语山庄位于市郊,是一栋带五百平方米玫瑰园的西式双层别墅,建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主人是本市的一个暴发户冯凯。山庄修建得极其奢靡,楼上的每一间卧房里都嵌有一颗用来辟邪的红宝石,即便是在今天,小语山庄的富丽堂皇仍然令人叹为观止。
冯凯为了庆贺小语山庄的落成,专门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舞会,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语山庄的女主人容小语就在这场舞会中因为心脏病发作而暴毙,但奇怪的是,她之前没有任何心脏病病史。冯凯痛失爱妻之后,生意也一落千丈,最后破产收场,小语山庄被强制拍卖,而他也自此不知行踪。
小语山庄的第二位主人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本市大名鼎鼎的张氏企业的董事长张宝亮。他住进小语山庄后,本来一直风平浪静,但在他和年轻漂亮的妻子李敏的结婚周年舞会上,灾难再次降临了。张宝亮从舞会中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当人们找到他时,却发现他的尸体趴在一大片玫瑰花丛里,脸被被玫瑰花刺得稀烂,几乎无法辨认。李敏见到这种惨状,当场神志失常,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里。
后来,小语山庄由张宝亮的儿子张锦言继承,而就在三个月后,他也死在了自己的生日舞会上——当他切蛋糕的时候,大厅上空庞大的吊灯突然塌落下来,将他砸了个正着。他死之前只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诅咒……小语山庄……诅咒灵验了!”
于是人们纷纷传说那是山庄女主人容小语的幽灵在作祟,因为小语山庄筹建之时,曾有人听到过容小语和丈夫冯凯这样的一段对话。
冯凯:所有的山庄都有庄规,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庄规就由你来订吧!
容小语:我的庄规只有一条,那就是在小语山庄内,绝不允许欺骗发生。
冯凯:要是有了怎么办?
容小语:那我就诅咒他要么掉到玫瑰花丛中被刺扎死,要么被吊灯砸死,而这个欺骗者在这里所举行的每一个舞会,都会引发诅咒的力量。
丁松每次想起这段对话,就会哑然失笑:这哪里是什么诅咒,分明是夫妻间打情骂俏的玩笑啊!只可惜,一语成谶,在这庄园里出的两条人命,都与她的预言不谋而合,不是诅咒也变成诅咒了。于是小语山庄便一直空着,无论李敏的弟弟,也就是小语山庄现在的管理人李锐,登了多少广告,花了多少力气,无论是租是卖,都无人问津。
覃森告诉丁松,3T影视公司已经租下了小语山庄,准备在里面拍一部恐怖片。你想想,在一个闹鬼的地方拍恐怖片,然后又把真相公之于众,还有比这更吸引人的噱头吗?凶宅不过是个虚名,而电影却会给老板带来实实在在的财富,以后这里还可以保留下来作为一个景点长期收取门票,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会亏。他们雇佣覃森也是一样的道理,并不是因为他有多擅长市场运作,而是以前他在张氏企业工作过,到了一定时候,这也可以作为大噱头中的一个小噱头罢了。
虽然委托的理由不太尽如人意,但是这个案子确实很有挑战性,而报酬也相当有吸引力,于是丁松一口答应,并且为了方便查案,索性提起行李直接住进了正在重新装修的小语山庄。
2、鬼宅,机关重重
“这就是张锦言暴毙的地方,”覃森指着大厅的天花板,“我当时在场,亲眼看见那盏吊。灯就从那里掉下来砸中他的脑袋。”他无疑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年轻人,语气中有着这种人特有的公式化冷漠。
丁松抬起头,看见了一盏庞大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当然不是这盏,”覃森居然笑了笑,“这是为了舞会新买的,不过将就用了原来的基座,原来那个基座的质量很好,那场意外的根本问题是出在挂灯的金属线上,太细了,很明显被人偷工减料了·……”
两个人穿过大厅,又走进了后面的花园。许多工人正在园中来来往往地忙碌着,一大片殷红的玫瑰迎风怒放。覃森有些出神地指着玫瑰园的中央,说:“张宝亮就是在那里摔死的。”
丁松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小语山庄的产权是李敏的,她现在属于无民事能力人,她弟弟作为监护人只有权帮她管理财产,怕没有权力帮她处置产业吧?这番疑惑说出口,一下子让覃森皱起了眉头,原来他现在正被这些事弄得焦头烂额。目前他们只能租赁小语山庄,要买下它,在手续上的确十分麻烦。
覃森按照丁松的要求,将他安排在了张宝亮夫妻以前住过的房间,同时也是容小语住过的房间。微紫色的家具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都是用香楠和金丝楠木所造,加上其精美绝伦的镂空雕花,件件可入得博物馆作经典藏品。床头正中,镶嵌着成色优质的红宝石一颗,华贵却不庸俗。据说这样的大手笔和品味,皆出自女主人容小语。
丁松躺倒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被褥枕头虽然都是新换的,沾了自己的体味,但并没有减去陌生感。这本是容小语的房间,虽然她在这里加起来的时间不过几十个小时,然而空气里、墙壁里、木材里似乎仍然有着她的味道——这是个耗尽了她心血的地方,她像一个难产的母亲,满怀忧愤和遗憾地死去。
有时候,丁松甚至会有一种错觉,她就在这里,或许正在床边怒视着他这个不速之客,令人毛骨悚然。张锦言是不是也有过这种感觉呢?所以才会在临死前说出那些话——但那其实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丁松闭上了眼睛,仍然睡不着,房间里憋闷得紧。到后半夜,丁松干脆爬起来,打开了窗户,早就等候已久的凉风飕飕地灌了进来。
丁松转过头来,却立时惊在了原地——只见一个黑影正坐在他的床上!今夜无月,但是那黑影的轮廓却足以告诉丁松,那是一个女人——长发纤弱的女人。
丁松鼓足勇气大声喝问:“你是谁?”黑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它开始慢慢地顺着床沿向下滑,是滑动,不是挪动,像一个软体动物一样,一直滑落到地上,成为横直的一摊。丁松想走到墙边将灯打开,但是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丝毫不听使唤了,他的意识根本无法主宰他的四肢——他竟然一动也不能动!但它还在爬,爬向床底,渐渐地没入黑暗中。
丁松大声地喘着气,终于,他的手指可以活动了。他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此刻窗户紧闭着,天色微明。原来,一切不过是一个荒诞的梦境。
丁松心有余悸地坐了几分钟,然后下床,开灯,再将床拖开。一条肥白的虫子,正在地板的缝隙中醒目地蠕动。丁松弯下身,敲了敲地板,里面发出回音,他心中一动,忙找来一把小刀,将那个地方周围的地板一块块地撬了起来。撬开一看,只见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嵌在地板下面,数只和刚才一样肥大的白虫,在盒子的表面爬来爬去,在它们的身体下面,依稀可见一些形状古怪的图形。盒盖并没有盖得很严实,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正从里面散发出来。
覃森在门外拼命拍着门:“丁松!丁松!出什么事儿了?”
丁松打开门让他进了屋,覃森看到地上的情景,吓得猛地一缩:“妈呀,楠木地板怎么也生虫了!”
丁松摇摇头,找来一双橡胶手套,小心地将盒子连同那些白虫一起装进塑料袋,对脸上直起鸡皮疙瘩的覃森说:“我有个同学叫郑明,在大学教生物,我建议把它们交给他化验一下。”
3、案情,错综复杂
丁松把铁盒交给郑明之后,顺道又去了李敏所在的精神病院。李敏的情况看起来并不乐观,可以说,她只是一个能够活动的植物人。
尽管如此,但她的脸依然年轻漂亮,丁松不由得叹了口气。按理说,张宝亮大了她足足两倍,她和他在一起更多的原因应该是金钱关系,但为什么张宝亮的死竟会把她刺激成这样呢?
“我也很疑惑。”李敏的主治医生周刚说,“像她这样的病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最开始她被送进来的时候,我以为她最多待两个星期就会出院,但是她竟然自己逃跑出去了一次,自那次逃跑后,情况就越来越严重,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一点起色都没有。最近我给她照过一张CT,显示她的脑部有很大的异常。”
“她弟弟李锐经常来看她吗?”丁松问。周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鄙夷的笑容:“最开始入院的时候,他几乎是天天来,到后来就变成一周一次,到现在基本上是我们的护士催他交钱他才会来。”
丁松耸了耸肩:“这也难怪,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只是姐姐。"
周刚忽然压低了声音说:“有一次,李敏病得很重,我们给李锐下了病危通知单,你知道他怎么跟我们说吗?他竟然希望我们能够不抢救,就让他姐姐自生自灭。后来李敏活了过来,你没看见他那张臭脸
正在这时,丁松的手机响了,是警察局的一个朋友打来的,之前丁松请他帮忙调查李锐。可他却带来一个坏消息,李锐出了交通意外——他酒后驾车,被警察查到了还企图逃跑,结果却翻了车,当场身亡。
“你再也不用看李锐那张臭脸了,他死了。”丁松面无表情地说完,心里有一些恼火,因为又断了一条线索。
丁松苦恼了没两天,突然又接到了郑明的电话。郑明十分激动,要求丁松马上赶到他的实验室去。丁松叫上了覃森,两个人一起来到了郑明那儿。
一见到丁松,郑明劈头盖脸就问:“你从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可是蛊啊!”丁松和覃森面面相觑:“鼓,什么鼓?”
郑明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说:“蛊,是一种用人工方法培养出来的毒虫。这种虫子会散发出一种毒素,长时间接触这种毒素的人会产生幻觉,如果被这种虫子咬了,毒素进入血液,不出十个小时就会麻痹心脏致死。还有,”郑明拿出一张纸,上面描摹着盒子表面的那些古怪图形,继续说,“这是流传于云南一代的一种古老的象形文字,我托一个朋友帮我翻译了,意思是‘同心蛊'。”
“同心蛊又是什么东西?”覃森小声地问。“同心蛊,是为了惩罚男人变心下的蛊,传说变心的人喝了这种虫子熬的水,就会毒发身亡,但如果没有变心,就不会有事。”郑明说。
覃森的喉头一阵咕噜:“怕是有没有变心,也难逃一劫吧?”郑明点点头:“这是肯定的,喝下去绝对肠穿肚烂。”
“我知道了!”丁松突然跳了起来:“这就是容小语的诅咒!容小语担心自己青春不在,丈夫会变心,所以她养了这种蛊,但她自己却不小心被虫子咬了,这就是为什么盒子没有被密封的原因。当时一定有人想进入她的房间,她害怕别人发现这个秘密,慌慌张张地将盒子埋回地板下。但是十个小时以后,也就是在小语山庄的落成舞会那天,她因此暴毙,她其实不是心脏病,而是中毒!也许,张宝亮也是因为受了这种毒气的影响,产生了幻觉,所以才自杀,还有李敏,很有可能也是这种情况。张锦言的遗言,很可能也跟这个也有关。”
覃森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唉,总算是弄清了真相,这下老板那边总算有个交代了,你整理一个报告交上来,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我们会按照合约付给你报酬的。”
丁松却摇头说:“不,我只是说可能,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有些事情我要再确认一下,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案报告。”
4、真相,爱恨交织
回到小语山庄,丁松拧开冷水管,任冰凉自头顶蔓延而下,疲倦慵懒的身体因这刺激而激灵了一下。对面的镜子模糊了他的面容。他走过去,将水抹开,他的脸清晰了。
“嘻嘻。”浴室里突然响了一声阴冷的笑。那是女人的笑,从背后传过来的。丁松猛地一回头。水气氤氲中,淋浴头若影若现。他松了口气,又转过头来。镜子里的人也转过头来,长发披肩,面容消瘦,却不是他。
她对着他笑:“嘻嘻嘻。”
“啊——”丁松的叫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奔逃、分裂、四散…
覃森奔跑上楼,冲进门里,却看见丁松裹在一大张白色的浴巾后面,坐在椅子里,目光呆滞地望着他。
覃森叹了口气,劝道:“这些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又不急在这一两天,我去跟老板说说,再多给些时间,一定没问题的,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丁松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全部都想清楚了,我现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覃森狐疑地看着一脸憔悴的丁松。
“我最近精神很不好,总是神不守舍,东西经常拿不稳,不过奇怪的是,我的手机总是会落在同一个位置,我很好奇,于是就揭开了地板。然后,我发现原来那里正好是大厅吊灯基座的上方,而那个基座实际是一个巨大的电磁铁,内部有一根单独的电线,通电的时候,它便产生磁力,牢牢地将吊灯吸附在上面,断电的时候,吊灯的那几根吊索则会不堪重负,这就是那次意外的真相。正是这块磁铁,让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张宝亮在搬进小语山庄之前,曾经对山庄里的部分设施做过改动,其中就包括那盏吊灯。你知道当时谁负责监督装修吗?”
“是李敏自己!”覃森惊呼。
“对,张宝亮是个大富豪,如果他死了,财产自然由妻子和儿子继承,如果儿子死了,又该由谁继承?”
“李敏故意选了这座灯上方的房子做她的书房,这样就为她以后的谋杀制造了便利,当然,她还有一个同党,”丁松继续说道,“她和这个同党一起杀死了张宝亮,事发当时,她在楼下招呼客人,这样所有人都为她做了不在场证明。她所做的,就是随便找一个借口,让张宝亮单独上楼去。而楼上等待他的同党,就趁机杀死了张宝亮,然后被这个同党抛尸玫瑰园,这就印证了容小语所谓诅咒中的第一种死法。接下来,李敏借故装疯,进了精神病院,正好为她第二次作案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在张锦言的生日舞会上,李敏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而仍然是她的同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放了进来。她上了楼,断掉了基座的电,吊灯砸了下来,张锦言死于非命。这一下,李敏终于成了遗嘱的唯一继承人了,而她和同党,始终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不对呀,李敏是真的疯了呀!”覃森皱着眉头。丁松微微一笑:“那是后来,她的弟弟偷偷给她吃了破坏大脑的药物,使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他以为这样便可以夺取姐姐的财产了。可是他没想到,因果报应,他自己也死在了这种药物之下。
“李锐?”覃森奇怪地看着丁松,“他不是交通意外死的吗?”
“我有个朋友是很优秀的法医,他在李锐的体内发现了一种麻醉中枢神经的药物,这种药目前只在美国有,而且即便查出,也很容易和酒精类制品混淆,很不幸,在我的体内,也发现了这种药物。”丁松的语气开始凝重。
“你的体内!”覃森再一次惊呼。
丁松点点头:“这种药物会让人产生幻觉,长期服用会破坏大脑功能,从我到这儿的第一天起,就有人给我服了这种药物,这个人一定很怕我查出真相。”覃森跳了起来:“他是谁?这太可怕了!是我们身边的人吗?”
“这个人和李敏不仅是同党,而且是情人,李敏为了他,不惜委身于一个和自己父亲年龄差不多的男人,还和他一起杀死张氏父子。这一切都是为了小语山庄,因为她的情人曾经也是小语山庄的主人,他叫做冯森,是容小语和冯凯的儿子,不过他现在有另一个名字,覃森。”覃森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怎么会是我?”
“是你,就是你!你曾经在张氏企业做过公关经理,在张氏父子遇害之后又跳槽到了现在这家影视公司。”
丁松的精神状态忽然和一分钟以前判若两人,他笑眯眯地望着覃森,说:“你虽然去了美国,改名换姓,但有些档案,你始终是没有办法删除的。一直以来,对小语山庄念念不忘的人,憎恨别人拥有小语山庄的人,就是你!你做这一切事情是为了让李敏成为最终受益人,这样你再和李敏结婚,就顺理成章夺得了小语山庄。对不对?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没想到,李敏的弟弟横生枝节,竟然对自己的亲姐姐下了毒手,这害得你功亏一簧。现在他更是要卖出小语山庄,你当然只能把他也杀了,同时,也为李敏报了仇。”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钱?”覃森阴沉地说。
丁松没有回答,他的头转向门口,那里已经出现了两三个人的影子,其中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脸的正气,向着覃森摇了摇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副闪亮的手铐。
丁松长叹一口气,说:“其实我也相信诅咒,不过只是最古老的那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故事评价
山庄诅咒 幽灵作祟 吊灯惨案 诅咒灵验 惊悚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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