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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苟的工作效率非常高。

　　第二天下午，他和那个小警察站在我们公司闸机口，胡子拉碴，眼神隐隐带着怨念。

　　一看就是昨天熬了个大夜。

　　我装作没认出，从他身边走过，他伸手拦住我：“柳女士，耽误您两分钟。”

　　我看了看格子间里探头探脑的同事：“苟警官，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可以不要打扰我么？耽误工作，影响也不好。”

　　小警察眼神有些凌厉，老苟则神色自若：“抱歉，工作要求。”

　　看来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我向领导请了假，跟着他们回警局。

　　老苟开门见山：“神女的姑姑交代，让她发烧和吓唬她确实是她姑姑做的。”

　　我点头没说话。

　　老苟拿出手机，上面的截图正是我的直播间：“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早就知道呢？”

　　我迟疑两秒：“我只是算出来的，做不得准，要不我就去警察局报告了。”

　　“算出来的？你骗傻子呢！”小警察皱眉。

　　我笑笑，“既然你们看了直播，应该知道，后面三人我算得很准。”

　　老苟的食指敲着桌子，“我们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你一个理科生，精通计算机，又怎么会信这些？”

　　“您没听过一句话么？”我歪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小警察一拍桌子：“严肃点！警察局呢！”

　　我露出受惊吓的表情，缩了缩身子。

　　老苟瞪了小警察一眼，又看向我，“那能不能讲讲，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这个不难。当年就我的老头儿是柳庄神相后人，几乎把算命方法倾囊相授。我多年研究，再加上理工科功底，自己做了一套软件。”我懊恼地敲敲脑袋，“早知道两位警官感兴趣，我今天就带来了。”

　　小警察没想到我还真的扯的头头是道，看了眼老苟。

　　老苟抿了抿嘴，给小警察使了个颜色。

　　小警察清清嗓子：“柳恋，我们在神女直播间的历史记录查到，第一个逼你下跪的账号注册时间为发言当天，ip来自境外。”

　　“现在外国也流行看玄学直播？”

　　小警察瞪了我一眼：“账号注册用的手机卡已经被注销，但这个号码，曾经在神女死前一周和神女的姑姑频繁联系。”

　　老苟立马威严地问：“这些有没有帮你想起什么？”

　　我低头想了想：“嗯，那可能不是外国人。我有这方面特长，可以帮你们再查查？”

　　小警察气得攥了拳头，马上又放开。

　　老苟的眼睛像猫抓老鼠般睨着我。

　　我坦然地看着他。

　　“不管怎么说，案子是神女姑姑做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