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割喉巷:当谣言成为凶器,一个家庭的悲剧上演(6)
2024年03月13日 作者:倪震 来源:鬼友投稿 校园诡事
六
办公室宽敞而空荡,家具的颜色非黑即白。傅蝶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面无表情。
钱一夫脸色铁青地端详着手中的照片:背景是一间杂乱的屋子,照片正中是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铁锅,一个穿着豆沙色毛衣的人匍匐在锅口,后脑勺凌乱的黑发漂浮在沸水上。
“我们的法医和你的反应差不多。”坐在办公桌对面,年龄和钱一夫相仿的男人说,“真够惨的,喉咙被割开,上半身几乎煮熟了。”
“割喉足以致死,为什么还要把她推到沸水里?”
“看来你直接排除了自杀的可能。”男人托住下巴,“医生的直觉?”
“人类的本能。”钱一夫耸耸肩,“就算极端仇视自己的人,也不会选择这种自杀方法。”
“她有足够的自杀动机。女儿死了,丈夫涉嫌杀人未遂,面临牢狱之灾。”
钱一夫没有回应这句话,走到傅蝶面前:“你怎么会到哪里去?”
“不知道。”傅蝶目光迷离。
“这里是公安局,思考以后再回答。”钱一夫小声警告她,“当时你告诉我要回家。”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前一秒在想一件事,接下来大脑一片空白,等自己醒悟后,时间过去了很久?”
“大部分人都有过,尤其像你这种年纪的孩子。”钱一夫沉沉吟道。
“那么极少数情况呢?”
“坏点。”钱一夫心里默念这两个字,说出口的却是另外的话:“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是不是医生和老师一样,格外喜欢分析别人?”傅蝶望着办公桌后的男人,“你要逮捕我?”
“不,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傅蝶用一种既像起身又像鞠躬的方式站起来,转身走向办公室的大门。
“我劝你还是回医院,毕竟你家附近刚发生了杀人案。”
傅蝶的嘴角浮现出微笑:“我知道昨晚死的是五个孩子父母中的一个,今天又死了一个,不过我觉得你更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现在这些孩子都在想什么?”发牢骚的声音很响,在走廊上清晰可闻,“明明是为他们考虑,招来要么是麻木不仁,要么是明嘲暗讽!”
你误会了,我只会冷嘲热讽。你误会的原因是没有认真思考我的话。
她走出大楼,决心一定要直接回家。
末班车上的乘客大多昏昏欲睡,她的头脑出奇地清醒,盯着窗外的景色,似曾相识的感觉像一根黑暗中的黑色发丝,无踪无影地掠过她的鼻尖,很痒。
又到了和平大街,她的脸贴到窗上,睁大眼睛。巷口的条幅一掠而过,这里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割喉巷?那时他们嫌弃的会是谁?她咧开嘴,不无恶意地笑了。
“终点站,铁路文化宫到了。”
电子报站器省略了后面的提示语,终点站到了,谁都得下车。
下车的只有傅蝶一个人,车站边孤零零矗立的文化宫废弃多年。这栋建筑的后边是个驼峰型的黄土堆,它巧妙地挡住了割喉巷的轮廓。爬到顶端,看到那条由两条奄奄一息的红砖楼夹出的小巷,心情会骤然低落,恰好吻合面前的下坡路。
傅蝶走进漆黑的小巷,心脏跳动得很快,但她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她不讨厌黑暗,只讨厌隐藏于黑暗中的那些物体,譬如墙壁,电线杆,菜窖。
她的妈妈就死在菜窖里。
那是个阴沉沉的傍晚,雨点细密且寒冷。年幼的她呆呆地站在客厅里,邻居们聚集在后院,发出各式各样的惊叹。
那里有个地下菜窖,一个小时前她兴致勃勃看电视时,妈妈去了后院为晚饭做准备,再也没有回来。饥饿促使她去寻找母亲,菜窖的门敞开,她低头看去,母亲仰面朝天地躺在黑色的泥土上,五官扭曲,喉咙处长长的裂口格外醒目。
父亲回来后发出的悲鸣以及邻居们的议论纷纷重新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你们凭什么认为是母亲主动招惹了那个流浪汉?你们凭什么!)
愤怒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将她砸回了现实。她伸出双手不停地摸索,疯狂地寻找家门。
一根木刺扎进了掌心,她找到了那扇门。她笑出了声,笑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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