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童话(2)
2023年10月12日 作者:红糖果 来源:鬼怪屋故事网 长篇鬼话
冯安澜的弟弟
一个星期后母亲说弟弟因为营养不良走了,星期三去的县城大医院就诊,住院一周后就去世了,大夫说弟弟因为营养不良导致多器官衰竭外加贫血去世。看着平静的湖水,黑夜里冰冷的雨打在自己脸上,冯安澜的脸上没有泪痕,她哭不出来,尽管她悲痛万分。如果当初是自己最先遇到江海涛,而不是薛灵芸,那该有多好!自己不比薛灵芸难看,学习成绩也不比她低,唯一差就差在出身,凭什么薛灵芸能有白马王子呵护关爱,自己只能遇上赵弘文这种虚有其表的垃圾,难道就凭她是城里人出身吗?雨忽然停了,是打着伞的江海涛出现在自己身后,“会着凉的,傻丫头!”江海涛轻声说。在想一个人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你身后,那是很幸福的事情。忽然有种想和他拥抱的冲动,于是她转过身紧紧抱住他,她大哭起来“别离开我……!”,江海涛丢下手里的雨伞,四片嘴唇不到片刻紧紧贴在一起。江海涛带她去住五星级酒店,然后二人颠鸾倒凤大汗淋漓,那一晚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入睡,天亮的时候江海涛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江海涛不耐烦的说“在陪我妈见客户,昨晚喝的有点多,待会再给你回电……!”说完不耐烦的挂断手机。
冯安澜请假回老家的时候,江海涛塞了一张支票给她“你弟弟办后事需要钱,这些你拿着吧,不够在回我电话。”。弟弟的尸体等着下葬,没过一天好日子的他,瘦的跟骷髅一样,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简陋的灵堂搭在雨中,连香火都被风雨打熄了。扑倒在弟弟棺前哭得撕心裂肺,冯安澜用头撞着棺材板,其他人拉都拉不起来,最后哭到昏厥,冯安澜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
妹妹背着洋娃娃
冯安澜在老家待了整个寒假,江海涛也试着联系过她,但老家信号不好,打电话要爬到山顶上才有信号。弟弟走了以后,父母经常唉声叹气,堂屋的门一半已经腐朽破败,冷风灌进来说不出的寒意,即便在屋里烧炭盆,还是觉得冷。父亲有支气管炎,常常整夜咳嗽,吃很便宜的草药暂时拖延一下,还等着女儿将来工作挣了钱补贴家用呢,小时候的床窄窄的,现在弟弟死了床终于宽敞了。寒假结束后回到学校,冯安澜买了一件性感的紧身内衣,周末约出江海涛,两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在床上冯安澜枕着江海涛的臂弯柔声的问“你什么时候和她提分手?”得到的回答却是冰冷的“现在还不是时候。”。“那我还要等多久?”“那女人最近特别敏感,连我身边的客户都要一一过问,她最近看我看的特别紧,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要当心,她会随时翻我手机。”。许多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乃至第三次,比如偷情。“我要回学校了,不用你送,你先回去吧,不然她又要怀疑你。”冯安澜穿好衣服离开酒店房间。冯安澜刚走没多久,江海涛进浴室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门铃响了,一开门是冯安澜,冯安澜比了个手势道“我东西落在这里了。”说罢走回房间里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趁着江海涛不注意,冯安澜用涂着口红的嘴唇在江海涛衣领上亲了一下,然后坏笑着得意离开。
江海涛回到公寓后,一进卧室就脱下外套,薛灵芸看见江海涛衬衫衣领上的鲜红唇印,应激似的抄起化妆台上的剪刀,朝着江海涛身上刺去,江海涛吃痛叫出一声,后肩膀上被刺了一个洞,血汩汩往外流浸红了衬衫,江海涛反应过来躲闪后回过身,抓住薛灵芸的手臂。薛灵芸披头散发脸上的妆全花了,跟女鬼一个样可怕,二人扭打起来,一时间卧室里被弄的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制服了发狂的薛灵芸,她气的直哭“你跟她好,你图个什么,我是不乖,没她好看,可我比她爱你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跟我的同学搞上了,大家一起那么长时间的室友,你真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啊!”江海涛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算了算了,我以后不跟她来往了,你下手也太狠了,快送我去医院,都出血了,要是我妈看到肯定饶不了你的!”江海涛喘着大气说。冯安澜在学校里和薛灵芸擦肩而过的时候,能看到薛灵芸不屑又鄙夷的神态,从那之后,学校里的女生对她总是在背后议论纷纷,说她被外面的有钱人包了二奶,听说还是个有妇之夫。
冯安澜被学校开除了,连大学都还没有念完,卷铺盖离开学校那天,她看到薛灵芸在人群之中得意而鄙夷的目光,那一刻她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后来学校里的人都说,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车祸,薛灵芸肯定能在毕业以后当上江太太。就发生在冯安澜离开学校后第三天,薛灵芸头部和身体分离,整个脑袋甩出去十几米远,她的鞋子从脚上脱落,飞到校门口的牌匾上,把当时一大群围观的人惊得掉了下颚。校门口一辆面包车从侧面驶来,撞向一辆白色轿车,路过的薛灵芸没反应过来,惊得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出了校门前的马路,被一辆极速驶来的蓝色越野车撞飞,落地后又被一辆大巴车碾压颈部而过,车轮碾压过的脖子扁扁的毫无血色,一分钟后血像喷泉一样流了好几分钟才停。后来事故认定竟然无人担责,面包车失控是因为刹车失灵,薛灵芸忽然窜出马路越野车司机无直接责任,后来还是薛灵芸的家属到学校去闹,校方为了息事宁人才赔了几万块钱抚恤金。
失了学的冯安澜不敢告诉家里,只得住在江海涛给她租的房子里,薛灵芸死后冯安澜常常做噩梦,梦到她提着头颅来到她床边找她索命,其实薛灵芸的死最高兴的应该是冯安澜,可为什么会频频做噩梦?难道是某种不祥的征兆。现在的她终于可以没有阻碍的跟江海涛在一起,她在床上搂着他,他终于完全属于自己,连老天也都在帮她。老家年久失修的房子,已经盖了新的砖瓦房,爸爸也被接到城里看过一次病,三甲大医院开了很贵的药,但效果很好,弟弟的坟墓也重修了一遍,修的很气派,希望他来生不要再投胎在穷苦人家。薛灵芸火化那天冯安澜和江海涛也去了,冯安澜哭的很伤心,内心却十分高兴,让她跟自己斗活该!她只是不想在江海涛面前,表现的很冷漠和落井下石而已,毕竟同学一场。
江海涛周六晚上是一定要回家的,像他这种大企业将来的接班人,都有着严格的家教,况且多数富二代经济大权都是由父母掌握,要是没有了钱,将来就没有希望了,自己和江海涛也只能鸡飞蛋打散场,这点她很清楚,所以她不敢给他打电话。冯安澜躺在沙发上看自己喜欢的综艺节目,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电视屏幕一片雪花,这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卫生间传来小孩的歌声,很空灵也很尖锐,歌词好像在唱:“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娃娃啊娃娃 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想起了***话,娃娃啊娃娃 不要再哭啦,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有天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爸爸啊爸爸 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头啊 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 还望着我呢。然后啊爸爸 叫我帮帮他,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然后啊爸爸 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如此恐怖而幽怨的歌声,从卫生间方向传来,冯安澜一阵毛骨悚然,这是一首在网络上人人谈之色变的禁曲,背后流传着一段恐怖传说,传闻将要死的人会听到它。冯安澜想打开灯,却发现开关完全没有反应,于是蹑手蹑脚去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玻璃门里面泛出一阵微弱的红光,她轻轻地推开门,里面居然有一个穿着碎花洋裙的小女孩在唱歌,小女孩手上提着一个灯笼,那红色的光就是她手里的灯笼发出的,那小女孩听见有人开门,慢慢转过了身,只见她脸色煞白,看不到眼珠子,眼睛的部位是两个黑黑的大洞。冯安澜尖叫起来拔腿跑到客厅,这时候就听到‘咚!’地一声,吊灯上有个东西落在地上,圆圆的黑黑的,仔细低头一看居然是薛灵芸的人头!那颗翻着白眼的人头,她的眼珠子在向外凸出,嘴巴张得大大的,舌头从里面耷拉出来,头发上全是血和脑浆。这时候悠悠的歌声从卫生间向外逼近,冯安澜回过身去看到那个小女孩提着幽幽的灯笼向客厅走来,她还在唱歌,一边唱整个人一摇一晃:“妹妹背着洋娃娃……”,冯安澜快要晕倒之际,就听见身后沙发上传来啜泣声,一回头居然是弟弟!弟弟坐在沙发上,穿着破衣服嘴唇青紫瘦骨嶙峋,弟弟他怎么来了?是坐车来的吗?冯安澜扑过去“冯安庆,你什么时候来的,冷不冷,饿不饿?”弟弟点点头坐了过来“姐,你抱抱我好吗?我好冷肚子好饿……”冯安澜紧紧抱住弟弟大哭“是姐对不起你,姐在不让你离开了……!以后都不让你再受苦了……!”。这时候怀里的弟弟慢慢抬起头幽幽的说“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不是你弟弟……?”她一看弟弟的脸慢慢扭曲,口鼻和眼睛里爬出许多蚯蚓一样的虫子,是……薛灵芸!冯安澜撕心裂肺的尖叫后倒了下去。
江海涛回到出租房,看见冯安澜倒在客厅,手腕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正不断往外流,整个客厅一片狼藉。医生告诉江海涛冯安澜有幽闭恐惧症,属于恐惧症中较为常见的一种类型,会在相对幽暗或封闭的狭小环境下产生恐惧,可能发生恐慌症,比如幻觉幻听,患者严重时会自残。“怎样能把她治好?”“先开些药吧,抗焦虑剂如阿普唑仑、艾司唑仑,这些药物可以缓解她的焦虑情绪。”江海涛看着病床上脸色煞白的冯安澜,吻了吻她的额头。
结局
冯安澜出院后和江海涛相处的时日里,她偷偷换了避孕药,终于在怀孕后以准儿媳的身份到江家拜访,那是她第一次踏进江家的房子,大的超乎想象,连带着有花房和后院,还有露天游泳池,房子里的装修无比豪华气派,宽敞的客厅摆放着巨大的真皮沙发,中间还有天使雕像喷泉。江海涛的家人倒是规规矩矩的准备了晚宴接待冯安澜,可晚饭结束后,江海涛的母亲却把冯安澜独自叫到卧室后面的书房谈话,江海涛和父亲回避了这次谈话。
“就因为我家是农村的,您就反对我们,您太势力了……!”冯安澜忍不住反驳“农村的怎么了,没有农村人种地,你们城里人吃什么?户口本往上翻几代,哪个不是农村人!”江母只是坐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微微笑道“你们两个背景不同的人,是很难走到一起的,成长背景的不同,让你们没有相互理解和分享的基础,这和我是否势力无关。”“我爱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我相信我们可以克服一切障碍,请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冯安澜跪了下来,眼泪落下来滴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她很清楚如果得不到江母和江家其他人的认同,自己即便嫁过来也不会幸福,江海涛的钱来自江家,如果得罪了江家江海涛顷刻间就会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比赵弘文还不如,赵弘文至少他的成长环境让他有社会经验,江海涛会什么?“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如果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江母气定神闲“你们还小,等将来你们就会知道,这个社会和人情世故不是那么简单的。”江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碧螺春“况且我说的直白一点吧,我们江家的媳妇首先为人要清白,你的背景我早就找人调查的清清楚楚,你在学校期间做的那些事,我也都知道,我不提那是给你面子,还有我儿子给你家的每一分钱,在我这里的账本上都清清楚楚!我不同意,我死都不会同意你们继续交往!你如果识相点知道该怎么做,否则我保证你在这座城市一天都待不下去,你更休想拿到任何好处。”。冯安澜抹了一把眼泪摸了摸肚子,这是她最后一招“如果您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没爸爸的话,您就拆散我们吧……”“随便你怎么说,我可以给你两条路,如果你非要生下来是个男孩我们家就认下了,我们会给你五百万的善后费,你不可以再见这个孩子,更不能继续留在这座城市。如果你想拿掉,我可以付你十万块的营养费和误工费,你自己选吧,我劝你好自为之别再继续纠缠,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呢……”。江母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支票簿,填写了一张十万元金额支票后,起身把它甩在冯安澜脸上,重重的‘啪!’一下,冯安澜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犹豫片刻后,冯安澜最终捡起地上那张甩在自己脸上的支票,起身倾泻着泪水夺门而出逃离江家。医生说过她有功能性贫血,是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的,即便怀孕也很难保得住孩子,除非住院保胎,但昂贵的保胎费用她根本无力支付。当初怀孕只是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做进江家的筹码,现在明白彻底没了希望之后,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他,自己的人生还很长,趁现在拿掉以后可以重新开始。
江海涛迈了迈步子,终究还是回了家踏进江家大门,江海涛对江母说“妈,谢谢您,否则我真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摆脱她,医生告诉我这种病很难治好,她已经到很严重的地步,我可不想娶个疯子当老婆。”。
诊所里,冯安澜的双腿被狠狠分开,用架子固定好。无辜的胎儿在子宫里挣扎,但无力摆脱抽吸器,先是头部被撕掉,那把冰冷的刀子拼命转动,当碰上前面的障碍物,就集中刮擦,胎儿的手臂被割走,面部被砍碎,大腿被砍掉,身体被一步步肢解,化为很多细细的肉块,然后被和胎盘抽吸而出体外,混着血的粉红色组织,一点点的通过塑胶管流出。冯安澜看见,那个带着血的小男孩,正慢慢踱步朝自己走来,带着微笑和血腥的气味,好像自己的子宫糜烂过度的气味,他的头大大的,摇晃着唱“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血越流越多,需要输血,冯安澜大出血弥留之际,口中含糊的喊着江海涛的名字,而此刻的他正坐在咖啡厅里,接受父母安排的相亲,女孩很漂亮也很优雅,对方开口羞羞的问“你有几个女朋友?”江海涛绅士的笑着说“你是我的初恋!”。输血很困难,冯安澜是RH阴性血型,全市血库都缺。等死的过程很漫长,也很愉快,弥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秒,冯安澜忽然想起那十万块钱,至少还可以留给家里,给父母看病。
世界上的王子很多,很英俊,灰姑娘也很多,楚楚惹人怜,但灰姑娘大多遇不到王子,为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上公主也很多,很漂亮,而王子有权选择任何一类女人,灰姑娘却不能,洋娃娃很多,妹妹也很多,走夜路遇到鬼的人也很多。钱能够做很多事情,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买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自己喜欢的人,世上大部分的快乐可以用钱买到,除了被死神吻过的放纵过的那些生命,黑童话说的就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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