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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推磨

2022年04月16日 作者:鬼怪屋 来源:鬼怪屋故事网 民间异闻
这是一件发生在我小时侯的事。 我家在北方的农村。我生活的村子邻里之间相处的很好,有的还有一些亲戚关系。我要讲的这个故事这发生在我家的一个远亲身上,我叫他根叔。 根叔的父亲我要叫表舅爷,表舅爷在解放前是位闻名百里的风水师。不过在农村一般没有人请风水师看阳宅的风水,都是家里边有人去世后请风水师帮忙择块墓地,看看下葬的时辰。但解放后反对封建迷信,也就没人来找表舅爷

  这是一件发生在我小时侯的事。

  我家在北方的农村。我生活的村子邻里之间相处的很好,有的还有一些亲戚关系。我要讲的这个故事这发生在我家的一个远亲身上,我叫他根叔。

  根叔的父亲我要叫表舅爷,表舅爷在解放前是位闻名百里的风水师。不过在农村一般没有人请风水师看阳宅的风水,都是家里边有人去世后请风水师帮忙择块墓地,看看下葬的时辰。但解放后反对封建迷信,也就没人来找表舅爷看风水了。

  表舅爷晚来得子,活了大半辈子的表舅爷以为死后注定无人送终了,谁知有了根叔,嘴快咧成茄子了。表舅奶有了根叔之后腰杆也硬实了,没事就数落丈夫:天天说我不下蛋,我看是你给人看风水折了自己的福。现在没人找你看风水,我自然生出娃。表舅爷只是笑也不辩解。

  根叔从小就聪明,嘴极甜,分外的招人喜欢。加是老来得子,夫妇二人自然是倍外的宠爱,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头顶怕晒了。宠爱过分就变成是溺爱,直到根叔长大成人也没下过地干活,肩不能挑,手不能抬。

  农村改革后,村子里的日子慢慢好过了,唯独表舅爷家是越过越穷。年岁大了的老两口自然不能干重活,可也指望不上根叔。根叔天天游手好闲,想让他干点农活比让哑巴开口还难。最要命的是根叔还染上了赌博,十赌九输,没见他赢过。输了钱就伸手和家里要钱,不给就偷。表舅爷天天唉声叹气,骂根叔是上辈子来讨债的。一次,摔了一跤后就再也没起来,人就这样没气了。没多久表舅奶得病也去世了。

  根叔没人管就更加自由了,饿了就到左邻右舍蹭饭,手痒了就上亲戚家骗钱去赌。惭惭地村里的人见了他都绕路走,吃饭的时侯把们拴上,很怕他进来蹭饭。一连两天没蹭到饭,根叔实饿得没法了,就翻箱倒柜看看家里还没有值钱的东西能变卖。值钱的东西到没找到,翻出来几本父亲留下的风水书。根叔看着风水书不免生气,爹也真是把这东西藏起来干吗,又不能当饭吃。

  根叔想想现在混成这落魄的样子,有些后悔。再往下想不免又开始怨爹骂娘,要不是老两口这样溺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于是发恨扬起手就要把书扔了,可看着这些书,根叔不免有了些想法。自己从小听爹讲了不少风水上的事,何不研究一下,靠看风水混口饭吃。真是越想越觉得靠谱,越想越美不由得说了句:爹,你老可真是我亲爹啊!

  光看书也不顶饿呀,还得找饭吃。去谁家?根叔思来想去硬着头皮到我奶奶家。也巧,赶上饭点,根叔毫不客气自己拿碗装满饭就吃。家里人不免一愣,等想起动筷吃时,一看桌上已被根叔如鬼子扫荡般地吃了个精光。全家人一脸无奈,只得被迫吃完了这顿饭。

  吃饱了的根叔来了精神,就把自己的想法对我爷爷说了 ?爷抽了两口旱烟,想了想道:“也通,总比你吊儿郎当强,那你就安心学吧。饭俺管了,你要是真走上了正路,俺也对得你死去的爹。”爷爷的这一句话可谓成全了根叔的后半辈子。

  根叔从此以后到饭点就来开饭,吃饱甩甩屁股抬腿就走,总是摞下一句:回家看书。时不时还要让爷爷给买点工具,今个罗盘,明个黄纸的,爷爷总是让我爹进城给买回来。我爹无奈,但也会安慰自己对我娘说:“全当又找了个爹。”娘听完闷笑。

  一天爹吃饭闲时说:“这人呀,活着不易。邻村老王头昨天晚上好好的,今天早上一看没气了。”根叔一听精神来了,忙问真假?

  爹一听骂道:“死人的事我能乱说。”

  “这几天正想着谁家办个丧事,我去露露手。真是心想事成,我这就去看看”说罢饭也不吃了就往外走。

  “也不怕喝口凉水噎死你得了。”一双筷子朝着根叔的后背扔去。

  根叔到老王家时,正乱成一锅粥。老王头的儿子在外地还没回来,只是个女儿在料理丧事,邻居东一言西一语的帮着出主意,老王的女儿伤心的只顾哭,也不知道听谁的好。根叔自告奋勇说帮忙,旁人一看是吊儿郎当的根叔,就把他往外赶。

  根叔甩了甩众人说道:“推什么推,乡里乡亲的。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主办丧事我可是绰绰有余。我爹以前可是有名的风水先生,我从小就得他老人家真传。我要不是看家王大哥在外没赶回来,才懒得揽这份差事。”众人被他唬,一想到表舅爷的生前的名声也就不说话了,老王女儿则感激地看了看根叔。

  要说根叔还真是干这行的料,看到老王还躺在炕上未穿寿衣,忙张罗着给老王净身换衣服。老王的身体已经硬了,光靠根叔和老王的女儿根本弄不过来,他忙让几个邻居开始帮忙。一人看到老王的右手使终握拳不放,就用手掰。可是使出吃奶的劲不是掰不开,其它的几人见状也来帮忙。但是不管怎么弄就是掰不开。众人纳闷,忙问根叔怎么办。根叔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以前听自己爹曾经说过,死者的手握拳不放是有不放心的事。根叔看老王头握的是右手,对着老王头女儿道:“以许是还挂念你不放心走吧,你对你爹说说,让他放心去吧。”老王头女儿一听顿时大哭了起来,对着老王头说:“爹,是我不孝,我再也不提离婚的事了,回家好好和柱子过日子。”

  也奇怪了,老王头的手再去掰真就放平了。众人一看,根叔还真有点料,立刻对他另眼相看。穿完老王头的衣服根叔开始指挥众人停尸搭灵棚等事,其间有什么事都会主动来请示一下根叔。根叔长久以来都没受到过这待遇,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做起事来更加的卖力。

  “大侄子,你看是不是该踩块墓地了,再等等太阳就下山了。”傍晚时老王头的弟弟把根说拉到一边问道。

  根叔听后心一惊,光顾忙去了忘了这重事。可今天来得太忙忘了带罗盘,这东西一般家里也没有,回去取又来不及,这一来一回肯定天得黑了。再说了要让外人知道上阵忘记了带枪还不让人笑话死,自己的面子往哪放。

  根叔想想便故做玄虚的说:“今天怕是不行。踩墓最忌傍晚,没点朝气怕对后代不利呀。这样吧,明天你我辛苦点起个大早去踩吧。”

  “对,对,还是大侄子想得周到。”老王头的弟弟一听对后代不利赶紧改了口。

  这一天从中午到晚上根叔是忙这忙那的累了个半死,打从小也没这么辛苦过。到了晚上帮忙的邻居都回去了,只剩下家里的亲戚守灵。根叔看看时间也不早也打算走了,却老王头的弟弟却拦住了。

  “叔看你这一天累个够呛,也没怎么吃东西。我让你婶在家给你炒了两个菜,你吃完再走。”

  根叔还真饿了,就和老王头的弟弟回了家。进门一看菜已经摆在桌子摆了四个菜,还烫了一壶酒。老王头的弟弟说自己吃不下,就不陪根叔了,自己坐在一旁默默的抽着旱烟。根叔也能理解,亲兄弟死了谁还有心思吃喝,也就不客气的自斟自饮起来。边喝根叔心里边乐,这顿饭吃的真是痛快,这么受尊重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知不觉喝高了。

  从老王头弟弟出来往家走,想着自己还得经过一个山沟子才能到家便想快点赶。可脚底像踩了棉花一样,只好一步步往家挨。进了山沟子根叔只觉得天黑得惨人,抬头看了看天,没见到月亮。心里不免嘀咕,出门时看天上的月亮挺大的呀,早知道借个手电了。

  走了十多分钟后,开始觉得不对了。按说走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出了沟了,怎么还在沟里呢?莫不是自己喝多了走的慢?这边想着,但脚下可没停。又走了一段时间后,还没出沟子,根叔一惊,坏了!一个念头闪在脑中,遇到了鬼打墙

  想到此际心里不免有些一愣,酒也醒了一半。根叔仔细的看了看,周围黑得如墨,什么也看不到,时不时的还吹过一阵阴风。

  “操,真他妈的背,让老子碰上了。”根叔心里一阵咒骂。

  有些异常的事情听惯了,见到时就不觉得害怕了。表舅爷在根叔年幼睡觉时,把神呀鬼呀这类的故事当催眠曲讲给根叔听。往往故事讲完发现孩子没睡着,反而更精神了,听得是津津有味。

  根叔还记得他爹说“鬼打墙”最平常不过了,走背运的人在走夜路的时侯最容易遇到。但鬼打墙也分两种,一种是比较常见,遇见时会发现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地,这是周围一些成了精的动物拿你解闷,北方人管成了精的黄鼠狼等叫大仙,所以又叫大仙笑。这种比较好破解,只要你在地上打个滚起来再走,肯定能走出去。要是不知道破解的放法那也不用怕,天亮自然会消失。第二种就最厉害,又叫鬼吹灯。碰上时犹如走在阴间的路上,阴风阵阵不见尽头。遇见时千万不能回头,人的身上有三盏保命灯,一是在头顶,二是在又肩上。回一次头,就会被身后的阴风刮灭一盏,三盏灯都被刮灭后,必死无疑。这是一些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来找替身,把你弄死了,他就可以去投胎了。常人遇到时往往内心害怕会不自觉的东张西望,所以能活命的人不多。

  根叔遇到的鬼打墙就是第二种,但知道破解的方法也就无妨。破解这种鬼打墙有二种方法,第一种就是童子尿。童子尿是至阳这物,把童子尿往四周一撒,鬼打墙立破。还有一种就是要遭点罪了,咬破中指,用血弹向四周,也会破除鬼打墙。

  根叔从小就听他爹说过,所以心里自然有数。于是解开裤带尿向四周,还没尿完周围便清晰起来,能看到远处村口的灯亮,差不多要出沟了,于是系好裤带。边系边想真是有一失必有一得,想着自己四十多岁还没讨到老婆有点亏,此时却派上了用场,不然想要走出去手指非得咬烂不可。

  “我呸,想缠住你爷爷,道行还浅了点,老子回家喽。”系完裤子的根叔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得意的骂道。

  根叔越发的得意起来,精神一松,酒意又上来了。哼着小曲继续晃晃悠悠的往灯光的方向走去。但根叔却忘了他爹也和他说过,赶着投胎的鬼是不会轻易放过替身的。

  灯光是越离越近,近了却发现刚才所看到的灯光并不是村口,原来是五个小孩子围坐在一起,四周放着灯笼所发出来的。只见一个小孩手摇晃着一个破碗,碗上还盖着一个小碟,了一会往地上一放对其他几个小孩说:“买大还是买小。”根叔一看乐了,原来几个小孩在赌钱。再细看原来是村子里面的几个小孩子。

  “唉,我说你们几个这么晚了怎么也不回家。”

  “我买大,我买小”几个小孩头也不抬闷头在押宝,并没有理会根叔。

  根叔在村里面的名声不好,平时村里的人见了他都躲着走,所以看几个小孩没理他,自已呵呵的笑了两声解围并没有介意。

  只见摇碗的小孩把碟打开说:“豹子,哈哈,我赢了。”便把碗前的一角两角的零钱一把搂到自己面前。

  根叔一看有点意思,不由自主的坐在旁边看了起来。看了一会便手痒,忍不住上前道:“加我一个,我也来两把。”说着便往两个小孩中间挤。一个小孩头也没抬旁边坐了坐,让出了个地方。

  根叔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零钱放在地上,摇碗的小孩晃了晃手中的碗放下看着根叔。

  “买大,我就不信你还出豹子。”

  其他的小孩看了看根叔把钱都押在“小”的那边,并朝根叔诡异的笑了笑。根叔被笑的有点发毛,难道其中有诈?不能吧,要叫这几个小孩子把自己给耍了,这脸不丢尽了,于是看向摇碗的小孩示意他开。

  “哈哈哈,通吃。”根叔不禁大笑起来。

  小孩子们没反应,断续放钱上去。根叔也觉得赢了小孩子乐成这样不光彩,于是也就住声了,继续赌钱。根叔次次押大,也邪了次次也开大,赢的他有点犯晕。突然,根叔觉得不对。这小孩们怎么只知道押钱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不免有点起疑。难道?难道?不可能,根叔安慰自己摇了摇头。根叔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这群孩子,顿时暗道:“不好,被骗上道了。”

  “这把赌次大的。”摇碗的小孩看着根叔木然的说道,但嘴角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根叔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本想抬手擦擦汗,可是手却不受控制的把钱全部掏了出来放在了地上,发觉不对正想抽回钱,这时碗开了,是“豹子”。

  根叔不由的瞪大眼睛,可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还是“豹子”。

  根叔转身想跑,但却感觉似有一座大山压在肩上,身子怎么也抬不起来。

  “赢的时侯不收手?现在想走,晚了。”

  “我,我,没钱了。”

  “身上还穿的衣服,慢慢玩吧。”说罢小孩又摇起了碗。

  又连开了四次“豹子”后,根叔输的只剩下了裤头,整个人如秋后霜打的茄子,蔫了。

  “这次赌完就该赌命了吧。”小孩慢悠悠的举起手中的破碗晃起来。

  根叔脑子里只剩下他爹的一句话在脑子回响:“鬼换命,难逃命。”

  这和鬼赌钱哪有自己的赢头。根叔想到此不免一叹:想不到今天就要命丧在这荒山野岭了。

  根叔盯住小鬼晃动破碗的手,生怕他停下来。但最终那破碗还是放在了地上,根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碗开了,又是“豹子”。

  “哈哈,哈哈,你只能赌命了。”那小鬼阴冷的笑道。

  根叔看情况不好,死死的扯住裤头不松手。小鬼看根叔不动,一下子跳到他的面前目光直逼根叔,伸出双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哎,哎,小爷饶命,我脱还不成。”

  根叔慌忙往下脱裤头,可是越急却越拽不下来。他突然想起早上裤头的橡皮筋坏了,就找了一个别针别住,硬往下拽自然是脱不下来,于是忙低头去解别针。

  “娘哎,我怎么这么背,到这点上了还被针扎。”根叔抬起左手一看,中指不小心被别针扎出血了。手一痛,脑子也灵了很多。来不及多想,迅速的就把血抹在了小鬼的额头上。

  只听得那小鬼大叫了起来:“啊,疼死我了。”转身就想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根叔一看管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五胀六腑总算是归了位。再往两旁看其它几个小孩,不由得大骂自己晦气。哪是什么小孩,分明是几个纸扎的童男。

  想到自己的命差点丧在眼前这个小鬼手上,一把捏起小孩的脸颊道:“小王八蛋,想要你爷爷的命,你还嫩了点。”

  那小鬼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双手一直向根叔作辑求情说道:“叔叔放了我吧,晚了我就投不了胎了,行行好吧。”

  “哟,你的算盘打的到响。放了你再要我的命?做你的春秋鬼梦去吧。不打得你魂飞破散爷爷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说罢根叔踹了一脚那小鬼身上。

  小鬼一个劲的讨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根叔看到此际,心不免软了起来。要是打个他魂飞魄散,还真下不去手。还是算了,想罢转身往村子方向走去。

  谁知根叔往前走,那小鬼也跟着他走。根叔刚开始还踹了几脚那小鬼别让他跟着自己,最后也随着他去了。路过我家门口时,看到我娘已经开始磨豆子要做豆腐了,才知道被这小鬼困住了一晚上。“叔叔行行好放了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小鬼一个劲的哀求。

  根叔正为被耍了整晚上生气,小鬼这一求情,正好撞到枪口上。便想折腾下小鬼,他看了看豆腐房顿时心生一计,转身对小鬼说道:“想让我放了你,那你站在这里不许动。”

  根叔看小鬼点了点头,转身走进院里进了豆腐房。

  我娘正在磨豆子,看根叔进来不由得愣住,忙道:“根,这么早有事?”

  “我没事,刚好路过这。这不今天和老王头的弟弟约好天亮去采坟地,怕睡过了头就起得早些。看灯亮知道你起来磨豆子,想着还早就进来搭把手。”

  “哟,这可使不得。这不用你快去屋里再睡会,到点我喊你。”娘忙推脱。

  “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嫂子,你和我哥帮了我不少忙。干点力气活我这心里还能舒坦点。你去睡吧,天亮了你起来点豆腐就成。”说吧夺起我娘手中的磨杆就开始推磨。

  娘根叔认真的劲头,也就再没和他争,擦了擦手回了上屋。

  根叔看娘进了房,忙放下磨杆来到大门口。那小鬼到是听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做得好,我就放了你。”根叔来到小鬼面前说道。

  小鬼一听,忙点头。

  他把小鬼领进了磨房,指了指面前的一桶豆子道:“好好干,磨完它,爷爷我就放了你。”

  不等根叔说完,小鬼拿起磨杆就开始干起活来。只见磨盘转的是飞快,根叔看着得笑道:“这鬼推磨,就是比人快。”于是放心的走到屋脚打起盹来。

  恍惚间根叔听到了鸡叫,根叔揉了揉眼。一睁眼,只见小鬼站在自己的面前,再看那根桶豆子已经磨好了。

  “叔叔,我磨完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不害人了。”小鬼可怜的向根叔求情。

  根叔起来四处转转看了看,这活干的还真不错。不光豆子磨好了,还打扫干净。想也为难了这小鬼这么长时间,这天也亮了,也该放了他了。

  根叔看了看小鬼道:“好,爷爷今天就放了你。给我滚的越远越好。”还没等根叔说完,鸡叫了第二遍。

  那小鬼一听鸡叫了二遍不由得急了起来,“快放了我吧,鸡叫三遍再不放我,我以后再也不能投生做人了。”

  “呵呵,我也没拦着你呀。不是让你走了,你怎么还不走。”根叔一看小鬼急成那样反到乐了。

  小鬼看根叔不动,急得哭了起来,这时鸡叫了第三遍。还没等根叔说话,那小鬼突然不见了,消失在根叔的眼前。根叔左右找了找,这磨房就这么大,那小鬼到底去了哪?正在纳闷之际,我娘进来了。

  “这根干起活来就是麻利,豆子磨好了不说,还帮我把卫生打扫了,这怎么过意得去。快进屋,嫂子给你下了碗面,吃完了快去老王头那去,别误了正事。”娘说罢就推着根叔去上屋。

  根叔有心再找找,无奈我娘催得紧,只好跟着去了。根叔边吃面边琢磨,这小鬼转眼间不见去哪了呢?心里不安起来,也没有心思吃饭,三下两下把面条倒进了肚子。

  “嫂子,我吃饱先走了,今天晚上我过来再帮你磨豆子。”

  “那哪成呀,你也够累的了,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娘忙说道

  “他要干你拦着他干吗,这点活累不死了。”爹从屋里出来对娘说道。

  爹这么一说,娘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根叔一听放下心来。其实他哪里是爱干活的人,今儿看小鬼突然不见觉得有点不安,怕我娘晚上起来磨豆子时撞上,所以才抢着要干活。

  “累不死,累不死,我晚上一准来。哥,我罗盘上次拉你屋里,你帮取来我赶着过去。”根叔陪笑道。

  根叔到老王头家里时,看到老王头的儿子已经连夜回来了。全家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根叔一到好去采墓地。想到今天事情比较多,晚上还想着早点回去,也就没休息,直接和王家几个男丁去了王家的坟营地。

  其实在农村的坟地也好采,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坟营地,只要坟营地里找到比较适合死者的位置就行。

  根叔掐指算了算老王头的生辰八字和去世的时间,按照罗盘的指向在坟地里绕了开。其实在家族的坟地里采墓也没那么麻烦,一般都是按辈份排下来,很少有脱离本家的坟营范围。根叔在坟地里绕来绕去,就是想顾弄玄虚一番,大概的位置心中早就有数了。

  可是突然间根叔觉得罗盘的指针有变动,脚下就不由得跟着指针的方向走去。

  当罗盘的指针停下来,根叔一看傻了眼。这地方已经到了王家坟营的边缘,而且罗盘指针指向的地方竟已有一座坟。难道是自己算错了?应该不会呀。可现在怎么说,向大家说自己走错了方位?在这节骨眼上还不让老王头一家骂死。

  要说人走起运来挡也挡不住。正当根叔为难之际,只听到老王头的弟弟道:“呀,我哥在跟着我们呢,不然怎么会选这里?”

  根叔听完心里先是一惊,真以为老王头的魂跟在身后。但马上反应过来不对,这里面有事。

  根叔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这座坟,这坟年头不短了,只见墓碑上写着“故显妣王张氏之墓”。是坟的主人和老王头有什么关系?不禁回头看着老王头的弟弟等着他说下文。

  经老王头的弟弟一说根叔才知道,原来这坟里埋的是老王头的第一任妻子。

  要说这老王头早年也够命苦的了。父母死得早,兄弟是五六个,自己是老大,生活全靠老王头一个人支撑。日子过得穷得乱响,到老王头娶妻的年龄,根本没有哪家愿意把姑娘许配给他。可是他却盼着娶个老婆能够帮忙洗洗算算,料理下家,最后无奈之下娶了村头的张寡妇。这张寡妇嫁给老王头时已经是四婚了,前头克死了三个丈夫。当时王氏族里的长辈是极力反对,怎能把这样的丧门星娶进门。可是老王头却急着娶个老婆能够帮着洗洗算算料理下家,硬是把张寡妇娶进了门。

  这张寡妇虽是克夫,但过日子却是把好手。进门后把家里打理得是井井有条,夫妇感情极好,小日子也是过得蒸蒸日上。可好景不长,这回到是没克死丈夫自己却死了,临了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

  张寡妇死后王氏族里的长辈坚决反对她入王家的坟营,嫁了次的女人,又没留下一男半女根本不配。可老王头却执意要把张寡妇葬进来,一时间将持不下。最后族里人商议折中了一下,把她葬在坟营的边缘,也算她是老王家的人了,后来老王头又娶了妻才有了子女。这段往事过去太长时间了,都快被遗忘了。

  “广田呀,这冥冥中自有定数。叔知道你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死者为大,还是顺了你爹的意思,把他俩合葬在一起,你说中不?”老王头的弟弟对他侄子说道。

  老王头的儿子虽是一百个不情愿,但听他说这么说也只好含着泪点了点头。

  根叔这下算是出了名,还没等回去,这事早已在老王头的村子里家喻户晓了。根叔顿时成了偶像派的人物,真是气死周文王,打跑姜了牙,活脱脱的一个神仙在世。

  根叔一整天都在崇拜的目光中渡过,虚荣心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总是忙完了一天,根叔这回可是早早的告辞,老王头的家人怎么挽留也是执意要走,心里面总惦计着磨房里的事。

  赶着在天黑之前到了我家,吃饭后就说今晚在磨房里睡了,就不回去了。说是明天一早老王头下葬,反正是早起,不如草草的睡会,天亮之前磨完了豆子就直接过去了。家里看了根叔的表现都很高兴,心想根叔总算是改邪归正了。

  根叔到了磨房前前后后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那小鬼,去哪了呢?怎么也想不明白。想了想是不是时间还早,那小鬼现不了身?还是先睡一觉醒了再说,看来今天的苦力是要当定了。

  睡得正香的根叔被磨盘的摩擦声吵醒,他眯眼偷看,只见小鬼又在磨豆子,加豆加水进行的是有条不紊。这怕是磨出经验来了,根叔看着心里偷笑,伴着磨豆子的声间又睡着了。

  直到听见鸡叫声根叔才醒,只见豆子已经磨好,小鬼早已不知了去向,这小鬼是在争取力功表现呀。好,爷爷我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看时辰再不去老王头家就来不及了,根叔忙起身赶去。

  今天是老王头下葬的日子,根叔是忙个底朝天。待老王头的丧事结束,根叔已从人见人躲的二流子,摇身一变成了众星捧月的赛神仙。

  晚上根叔来到我家时,受到了自小以来最高的礼待,白天根叔的采墓的事传到了我们村,其实不止我们村,估计十里八乡都知道有根叔这个风水师有点料了,但我爹却对根叔到是没多大改观。

  “瞧这根长进得多快,你别总摆了一张臭脸对人。”娘劝爹说。

  “我还摆臭脸,我都把他当爹待了,难道让我弄个板把他当祖宗供上不成,呸!”爹没好气的说道根叔听后直搓着双手,尴尬的笑着说:“哥对我好,我心里有数着呢。这不想一会回家拿铺盖来,我今晚就住在豆腐房了,以后磨豆子我就包了。”

  “总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爹听后很满意。

  “好,得意不忘形。根从小我就看他是个好苗。”爷爷砸了口旱烟后赞道。

  只有我娘觉得过意不去,但男人家都说话了她也就不便发言了。

  吃完晚饭根叔就回去取了铺盖卷,正式在豆腐房里安了家。根叔并不介意豆腐房的简陋,他真正在乎的是以后可以明正言顺的在家蹭饭而不用受我爹的白眼。磨豆腐又自己不必出力,还赚着个好名声,这日子过得才叫舒坦,不禁乐得哼起了小曲。

  半夜根叔听到了磨豆子声,翻了翻身。白天还担心这小鬼不会来,这回可以放心了。此时石磨发出的枯糙声,在根叔耳里是无比的动听。

  根叔这一住就是十多天,白天看着他爹留下来的风水书,晚上磨着豆子。也不喊累,也不叫苦,可是我娘心里却不安心的。

  “孩他爹,总让根下去也不成呀。他白天看书晚上磨豆子,这也休息不好,长期下去身体非垮了不可。”娘听到推磨声后和爹说道。

  “他和猴在一起能把猴挠把,你瞎操什么心。累的话他早就不干了。我看他是想在这蹭饭,才主动要求磨豆子的。我也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现在可算是看到回头钱了,让他磨去吧。”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看你说的,你还是给他送件衣服去吧,今儿天有点冷。”

  娘见爹不动,只好自已下地去找衣服。

  “根,根,天气凉嫂子给你送件衣服来。”

  进门后,只见一个小孩在推磨。看了看并不认识,而根叔在墙角搭起的简易床上睡得正香。娘把衣服搭在根叔的被上。

  “娃,你是谁呀的孩子呀?婶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小孩没有作声。

  “来给婶推吧,你别累坏了。这个根真是丧良心,让个小孩干这么重的活。”

  娘边说着边走过去想从小孩手中拿过磨杆,小孩没也放手的意思,也不理娘。娘看情况也不知怎么办,想叫醒根叔。可一看小孩的脸,娘乐了。这孩子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脸了,脸上不光脏的还沾着变黑了的血迹,于是走到水盆边洗了条毛巾想去给小孩擦下脸。

  “这小脸快成小花猫了,婶给你擦擦,啊……”娘突然大声叫了声来,接着晕了过去。

  这突来的叫声犹如一声炸雷,不光惊醒了根叔,也惊醒了全家人。

  爹听到娘的叫声,从炕上蹦到地下推门就往豆腐房跑去。进门看到娘晕倒在地上,旁边站着发懵的根叔。爹一把推开根叔,抱起来娘开始按她的人中,这时全家人都过来了。一阵按揉之后娘缓缓的睁开了眼。

  “有鬼,有小孩,磨豆子。”娘语无伦次的说道,并在爹的怀里吓得发抖。

  “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嫂子怎么吓成这样?”

  根叔看这回算是躲不过去,要是不说实话我爹能把他的皮扒了,便吱吱唔唔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我放他走来的,是他自己不走天天来磨豆子的。”根叔最后说。

  “唉,作孽呀。他被你的血封住走不了,所以才天天才求你。你嫂子擦去那小鬼脸上的血,他才算真正的解脱。我说你这两天勤快的反常,也就你能想出这馊主意,让一小鬼来替你磨豆子。”奶奶骂道。

  “我差点没命,磨点豆子算便宜他了。”根叔不服气的辩解。

  “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要是不好赌,哪能出这事。你要是再不戒赌小命早晚有天搭进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爹气得骂道。

  根叔想说什么,但嘴动了两下也就没出声,看来爹的话起了作用。

  “我说我记得挑完脚气后,把别针放在窗台上。刚转个身再找没了,原来被你小子顺了去。根,现在你这条小命可是二嫂我救回来的,要不是别针扎破了手,你早就去阎王那报到去了。你说说得怎么谢我。”二婶问根叔道。

  “我谢你?挑完脚的别针乱放什么。要不是别上那个别针,我也不会那么背。”根叔不听还好,听后不禁大嚷起来。

  连我娘都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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