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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帆聿得留院观察，而且警察也说了。

　　他得拿出镇静剂的购买单据。

　　因为刚才他们问我的时候，我什么都说不知道。

　　从头到尾，我都站在老王的身边保持沉默。

　　老王几次给我使眼色，我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床上的张帆聿也没开口，眼神阴鸷地盯着我跟老王。

　　面对毫不配合的张帆聿，警察的询问开始带上了警告：“张先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我推了下老王：“你去跟他说。”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在跟张帆聿生气吃药的事。

　　可我一直在观察，果然在我碰老王的时候，张帆聿的眼神变了下。

　　老王走过去，靠在张帆聿耳边压低声说：“啊聿，你身上还有打人的案子，现在又这样，今晚酒局上好几个老总都对咱们有意见了。你的事情得快点解决，不能影响到公司！”

　　我仰起头，满眼希冀地看着老王：“王哥，啊聿现在这个样子，所有事情就只能拜托你了，好不好？”

　　这话才说完，我就感觉抓着我的手一紧。

　　张帆聿怎么看得了，我拜托别的男人。

　　直接抓着我的手，就把我扶起来。

　　警察跟着喊：“血，血倒流进去了。”

　　我转头，就看到刚才还清澈透明的点滴管里面，现在都是鲜红的血液。

　　然而，张帆聿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他淡然地拔掉手上的针头，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没事，证明我明天会拿去给警局的。现在我想要先回家休息，这不违法吧？同志。”

　　我披在身上的西装，被张帆聿漫不经心地挥了下。

　　掉在地上，声音不小。

　　“老婆，穿好衣服，咱们回去。”张帆聿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穿在我身上。

　　他一颗一颗地帮我系上扣子。

　　眼底的红血丝仿佛都在跳动。

　　病房里面的气氛，诡异又紧绷。

　　我继续假扮小绵羊颤抖。

　　现在是张帆聿药效消失的时候。

　　他白天上班就吃药，努力维持正常。

　　只要到了晚上回到家，他就会把所有的抑郁暴虐躁动全部发泄在我身上。

　　而这一次，我终于拿捏好了时间，让其他人也看到他这副模样了。

　　“这位太太，如果你现在受到威胁的话，我们可以带你回去警局立案。就算是夫妻，也不得用暴力威胁的手段，恐吓自己的伴侣。”

　　砰。

　　张帆聿长腿一钩。

　　病床前的点滴架，直接砸了下来。

　　砸到了距离病房门口的警察，不到半米的距离。

　　玻璃吊瓶的水液，被医院的白灯一照。

　　倒映在里面的人影，都扭曲了。

　　“老婆，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