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哨兵的恐怖遭遇:兵营异闻录(9)
2024年04月19日 作者:鬼怪屋 来源:鬼怪屋故事网 长篇鬼话
旧兵营里发生过的奇事(9)
说故事前,冒昧想请教一下各位尊敬的斑竹,今天上午俺发的"旧兵营里发生过的奇事(8)"咋一直没见到?我们这里这些日子检修光缆,网路不稳、兼停了会儿电。是不是关挂此碍?——按说被删或被隐会事前有劳大斑知会一声的。兄弟初来贵版,尚不详熟各类规矩,不尽领略诸多经验,乍遇此情状,心头惴惴。同类情况,或不罕见吧?有劳斑竹百忙之中帮兄弟分析分析。谢谢!
这次说的这个故事发生在抗战刚刚胜利那会儿。地点在距离陪都重庆二百来华里的一个古镇。
单说经历八年艰舛,终于赶走了日本鬼子,咱中国人那个激动的心情无法言表。军人更是弹冠相庆。毕竟八年来甭管战绩如何,是他们在直接流血拼命,苦撑苦熬才换来如今驱尽狼烟的和平日子。普通百姓或许对国军别有另看,敬而远之。但一些个乡绅地主却出于巴结目的极尽攀附、讨好。其中一大手段就是请戏班子进军营演戏慰劳将士们。
我们说的这个古镇当时就驻扎了一个连的国军。乡里仕绅打听得知这支部队的主官
和大部分士兵是陕西来的,于是特地从陕南请了一个唱秦腔的戏班子过来,犒劳大家。同时奉上酒肉、大烟,上好茶饮。乡绅既勤于施献,兵们何不乐于顺受。于是其洽融融,一团和美。戏台子很快搭好,照例就在兵营里。择一美辰良宵,我们的后文主角即将登场。
这个连队的主官,正巧来自我们故事5里打那个道士的后勤兵所在部队。后来他见到爷爷,大倒苦水,说就在听戏那天晚上,差点就把他吓死了。
原来,那天受请的戏班子虽说是唱秦腔,可也玩很多“杂活”。和解放前一般戏班子不同,这些游方戏子还蓄养女伶。迫于生计见,又迎合江河日下的世风,难免流于低俗。——前台出将入相,冠冕堂皇;后间通款送曲,红烛熏帐——氛围意味你懂的,呵呵。不过莫想太歪,眼瘾而已——多是女戏子披彩挂纱,唱些时令曲调,做些摩登舞蹈等等,一如早年美国好莱坞文艺片《出水芙蓉》里的段落。
话说佳期易盼,噩逢难遣。那天的夜晚很快到来了。
当时,围了戏台前方一片空地,挑了百十盏“气死风”。兵们排坐一片。戏台上更是灯火通明。台役满台张罗,做着开演前的准备。
一通碎锣响过,戏子们轮番登场祭台。之后大戏展开。先上折子戏:首折《崤山战》,再是《绝樱会》,其下《九战章邯》、《太师还朝》等等顺次进行,一直唱完《斩单童》,鬼神剧开场。先是大气名彪的《诛树仙》、《斩三妖》,慢慢变成不见经传的俚戏《夜鬼怨》、《五猖汇》、《夜叉探海》。最后还有整部搬演的《目连救母》……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前边大戏台下当兵的开始打熬不住,有人开始打起了哈欠;后面小间儿里几个当官做长的却兴味方浓。旁边几个台役由班主差唤着,殷勤伺候。小台面上几个姑娘涂抹了浓妆,正妩媚娇娇地舞动着,一厢人众看得心头起痒。
正在这时,一个台役灰土着脸撞了过来,凑近班主压着嗓子咕哝:"不好了!‘娘娘’那边有蹊跷。您要不……“主官就在旁边,见班主一下出了满头虚汗,正下意识地搓着手,身子开始突突乱颤,以为他不舒服,说要不你先休息去。班主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谄笑:”不用……"话音未落,一股冷风忽然从外边吹入进来,伴了簌簌尘土,一挂布帘子竟像是有人掀着不放,僵在半空迟迟不落地。屋里的灯盏扑突突一阵明灭……
人们同时打一哆嗦,几个姑娘发出几声尖叫。大家还没弄清怎么回子事,就听外面搬目连的伴乐竟由正当进行的“酆都忏”曲牌骤然变成了“厉鬼咒”——一时间啸叫如鸣枭,沉吟似哀狍,呼呼咽咽、惨惨恻恻……小间的人只听见外边一阵骚动。兵们被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起立,嚷叫声一片。可没多大会儿,大家竟倏然闭了嘴——铿锵令冬的鼓音儿显然是五猖闹坟!一段尖细的不能再尖细的女音正飘飘呼呼传进大家耳朵:“独持巾栉掩玄关,小帐无人烛影残。昔日罗衫今化尽,白杨风起垄头寒……”
这声音就像来自天外,又好像盘桓左近,时高时低,忽快忽慢。鬼气森森,寒意逼人。大家不自觉地僵在原地,像被抽空了思维,愣愣怔怔。
舞台上的灯火也比早前惨淡了很多。“五猖”还在台上卖力地跳着。慢慢的,身形由五个变作了六个、七个……十个。大家眼花儿跳一跳,又见是原来的五个;再闪闪眼皮,他们又变多了……
小间儿的人也好不到哪去。那股风非但久久不散,竟打起旋儿悠悠地开始满屋乱窜。挟起果皮脏土往大家头面上乱打。所过之处,碗碟盆盂好像都要快被卷起,一片叮当乱响。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牵领着它。灯烛早灭了,只有外面一火尚存的几盏马灯射进来些许光亮。
那女声的还在幽幽唱着,时而惨厉如嚎,时而阴转如缕;绵延不绝,如泣如诉。大家试图捂紧耳朵,可那声腔就像能透过人的头骨,生生植入脑髓,让你不听也得听着。
一直到听见鸡叫声,大家才回过神来,左右观瞧,前台一切场景如旧,竟似啥也没有发生过。只是几个扮五猖的戏子累瘫了;几个伴奏师傅也筋疲力竭,连台面都无力走下;后台那位唱“幕辞”的女戏子,嗓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小间儿里几个人惶惶走出来,灰头土脸,和前面这些人望眼相对,谁也说不出一个字。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昨夜闹鬼了!
……
班主一病半月有余,待他精神头儿好点儿,向大家道明了原委。
原来,似他们这样行走八方的陇南戏班子,一般都供逢一种邪神,他们称之为“娘娘”。形象都由一截槐木刻成,每个班子刻的形象高矮胖瘦不一,也没个共同约定。但那截子槐木却有共同讲究。即必须曾经是房梁,而且有妇女曾经在上面上吊身亡。取其曾经挂套绳索一段大概数尺左右长来刻成人型,披了彩衣,戴了凤冠,围了霞帔,起了龛炉,置于后台隐蔽处,燃香一月数祀。
为什么如此作为呢?原来“槐”,分撇成木鬼也。上吊者上不及天、下不着地,灵魂无处去往,大多隐入其内。横死的怨妇据说戾气最重,可震住一般孤魂怨鬼。其藏魂所在制成偶像倒省却了请坛作法召唤圣灵法身一环。说到该这有人说,那不就是个鬼么?是呀,可戏子们可不敢这般说。他们这样做有他们的苦衷。
要说天下哪个行当最苦,还得说是游方戏子。他们这些人除却地狱般的自小学艺阶段,就是每天曲不离口的成年演艺生涯。其间,多少戏子倒亡于台上前还在掐捏作唱!他们抬脚迈五湖,开口乞八方,受尽了人间冷暖,阅尽了世态炎凉,心灵深处渴望一种对自己保护的力量。然而这力量不可能来自人间社会,因为那正是压迫的源头。所以他们只好把目光转向缥缈的鬼神世界,企望超自然的力量可以给自家提供庇佑。于是“娘娘”闪亮登场。
什么要选这类邪神呢?原来他们深知自己的行当为世所贱,求告正牌神祗,患其不验。故而不如近利急功,奉鬼为神。宁临时多多舍祭血食,也好过大患及睫而空井无廻声。就像急用钱时等不及大银行放款,而只好求助于高利贷。这也是一种无奈——凋敝的社会民生就似一溏浊水,升斗小民就像其间的“鲫瓜儿”。眼看有窒息之患,总该有水面浮头的权利吧!
我们的那位班主说,那天晚上,很有可能有人触怒了“娘娘”,不然不会惹出那般大乱。
我们的这位官长听闻这话,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原来,这些日子经见戏班子多了,在人家演出时,曾有兵图省事,偷偷跑到人家台后角落去撒尿。会不会是这个缘故,触怒了那位“娘娘”呢?
故事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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