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游戏(5)
2023年10月21日 作者:夜不语 来源:夜不语诡秘档案系列丛书 长篇鬼话
第三章 致命的蜘蛛
听过一个寓言,说有一只小鸟飞到南方去过冬。天很冷,小鸟几乎冻僵了,于是飞到一大块空地上,一头牛经过那儿,拉了一堆牛粪在小鸟的身上,冻僵的小鸟躺在粪堆里觉得很温暖,渐渐苏醒过来。
它温暖而舒服的躺着,不久唱起歌来,一只路过的野猫听到声音走过去看个究竟,循着声音,野猫很快发现了躺在粪堆里的小鸟,把它拽出来吃掉了。
这个故事便告诉我们,不是每个往你身上拉大粪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也不是每个把你从粪堆里拉出来的人都是你的朋友,还有,当你躺在粪堆里时,最好把你的嘴闭上。
搞不清楚状况的杨俊飞现在就要把嘴闭得很紧,而且还再次躺了下去,眯着眼睛看现下的状况。
校医将那些学生带进来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涂消毒药水,然后打针。外边闹哄哄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排队。
没过多久,校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对后边的学生喊道:“没有狂犬病疫苗了,大家不要慌,等下我带你们去附近医院集体打针。”
杨俊飞眨了眨眼睛,顿时释然了。这些学生大概都是今早被那个狗男咬伤的人,医院方面宣称他得了狂犬病,那被这家伙咬伤的人恐怕都换上狂犬病的可能性,所以才被校方通知统一来打狂犬疫苗。
初步估计,早晨有二十多人被咬伤,这件事恐怕掩饰不了了,网路上的评论疯传,现在校长老头肯定头痛的要死。
保健室里常被的狂犬病疫苗普遍只有十五支剂量,保健医生给医院打了电话,准备领着没有打针的剩余十个学生离开学校,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其中几个学生开始全身发抖,嘴唇发白,瞳孔也放大起来,眼睛里滋长出血丝,喉咙中也渐渐地发出轻微的野兽般低吼。
“怎么回事?”校医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那几个脸色明显不对的同学开始朝着附近的学生扑去,张着嘴就咬人。正常学生“哇”的叫喊着,四散逃避,毕竟早晨就被咬伤过一次,也算有点经验,他们很快就逃得没影了。
失去目标的四个彷佛狗话的学生抬起苍白的脸,纷纷望向校医。校医只是普通的二十多岁女孩,早已经被吓傻了,呆呆的不知所措。
杨俊飞暗骂一声,靠,难道那貌似狂犬病的症状还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再也没办法装昏迷,他下床挡在校医身前。
四个佝偻着背的学生猛地朝他扑过来,老男人拳头一扬,先重重的打在最前边的学生腹部,有些出乎他意料,那学生身体一软就倒在地上,根本没有早晨那个李洋强悍。
满怀着诧异,他很快就将四个发疯的学生制服,又吩咐校医拨打医院电话。学生们被送到鼻城医院打了狂犬病疫苗后,似乎狂犬病立刻就好了,再也没出现过其他怪异的症状。
他在学校里待到下午,实在是有些疲倦。
办公室在四楼,玻璃窗外满是春天来到的绿意,美不胜收,可是他老是觉得不对劲儿,彷佛外界和教学楼是两个世界,两个完全不同的、不能用普通常识来衡量的世界。
只是一种感觉,他根本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可只是回到这城市一天而已,却接连不断的遇到怪事。
早晨有人跳河、被自己救了;一进校园门便遇到狗一般疯咬人的学生;参观学校时还莫名其妙地看到了个跟自己的初恋长得极像的女孩,还没等缓过劲儿,他又遭遇了被狗男咬伤的同学狗化的无法解释现象……
简直是一团乱麻,绕的他不但解不开,而且像是已经深陷进去了似的。随手撕开早晨校长给他的黄色牛皮纸袋,里边有一把钥匙和一叠意外死亡学生的资料。钥匙上标明着地址,那学校分配给他的临时宿舍。
他叹了口气,揉了柔太阳穴。
晚上的欢迎会没有受影响的照样开了,不过席间老师们都很沉闷。校长致辞后,鼓励他好好教育书人。然后跟所有人一起闷头大吃,气氛十分的不活跃。只有许薇薇没话找话的不断地找他说话。
酒席就在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氛下草草结束了,许薇薇似乎就住在他的隔壁,所以两人一起回了宿舍楼,然后说了些毫无营养的客气话,回了各自的房间。
宿舍的条件还不错,有卧室,有厨房和厕所,家俱也比较新。杨俊飞脑子稍微冷静了一点,疲惫的倒在床上,打了个酒嗝,可一平静下来,回忆就如同潮水般拍打阻隔记忆的壁垒,那道倩影又无可歇止的浮上了表层意识。
本想研究下牛皮纸袋里那叠资料,可现在的他实在没有了积极性。本以为许多年了,时间会扼杀掉那段痛苦,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时间不是良药,反而会令他更加的伤痕累累而已。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煎熬到了早晨。
第二天去上课时,刚踏进二班的教室,他彷如雷击似的,惊呆了。
那个长相貌似初恋女友的女孩,正好端端的坐在最末尾的位置。
昨天还没有出现过,难道她便是薛倩?为什么会那么巧?为什么她长得那么像琴?为什么她恰好就是二班的学生!杨俊飞本来就已经很混乱的脑子更混乱了,他的一只脚停在讲台上,另一只脚还未迈上去,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个叫做薛倩的女孩发呆。
这个嘴唇微微噘起的女孩注意到了新老师灼人的视线,抬起头,眉头突然一展,兴奋的喊着:“是你!”“我?”杨俊飞脸色麻木,目光呆滞,傻傻的反问。
“你认不出我了?”女孩指着自己的脸,“昨天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还是你将我就起来的,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救命恩人的脸呢。没想到你竟然是新来的老师,实在太巧了!”她就是昨天被自己救起来的女孩?原来不是自杀!杨俊飞脑子迟缓的转动着,看着女孩不断翻动的嘴唇,一丝苦涩涌上了心头,心脏难受的要命,眼睛也很不舒服,甚至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畅快的哭上一场。
果然,她不是琴。那时的琴已经二十二岁了,眼前的年轻女孩怎么会是她呢。琴已经死了!早就已经死了!杨俊飞背过身去偷偷的消化哀伤,他假装在黑板上写板书,他压抑着自己流血不止的内心。好不容易才将课熬到一大半。
课堂里,学生们依然一如昨日般沉默寡言,彷佛多说一句话就会沾上噩运似的。
就在下课前,老男人皱了皱眉,问到:“明天谁值日?”“我。”
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站了起来,“本来是我和周毓的,不过明天周毓有事。所以就我一个人负责。”
“你似乎叫,高静?”杨俊飞用手指点了点桌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下午会去买个花瓶放在讲桌上,你明天带一束花来,插在花瓶里,装饰一下讲桌。”
这个班实在太死寂了,学生们都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畏惧某些东西。杨俊飞希望借用西方的学校作法,用花来点缀教室,看能不能将学生的积极性提高一点。
“嗯!”高静认真的点头表示明白。
下课后杨俊飞还是没有看牛皮纸袋里的资料,而是受到许薇薇的邀请去鼻城逛了逛。对于这位热心的老师,他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对琴的思念令他喘息不过来,在不找事情消耗时间,他觉得自己肯定会扛不住而疯掉。
何况,许老师长得漂亮,说不定两人间还能有一些儿童不宜又不需要负责的暧昧故事呢。
第二天,就在杨俊飞的纠结、痛苦与龌龊思想中流逝了。
四月二十一日一早,值日生高静照着杨老师的要求,带了一束花去学校。开门,将杨俊飞放在讲桌上的花瓶灌好水,然后将花插了进去。
装着红色花朵的花瓶摆在讲桌上,果然让整个教室都顺眼了不少。高静满意的点点头,环顾了下四周,整洁干净,就彷佛最近的阴郁一扫而空。虽然因为死了五个同学,这个班级稍微有些人心惶惶,不过对于班里传说的许多恐怖故事,她还是嗤之以鼻。
这世界哪有什么鬼鬼神神的东西,不过只是庸人自扰而已。
高静走下讲台,按学校要求随手打开吊扇通风,然后去了一趟厕所。
回来后,她突然惊讶的发现本来一尘不染的黑板上,在右下角的位置被画上了一只蜘蛛。是用粉笔画的,画工不是一般的丑,蜘蛛的每一只脚都很尖锐,彷佛刀似的。
它的螫牙画得很长,不知为何,光是看到就让高静觉得很痛,就彷佛她被这涂鸦的蜘蛛咬了一口似的。
不知道是谁趁着自己去小姐离开的时候恶作剧,要被姑奶奶她抓到了,绝对要这混蛋家伙好看。高静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出门前黑板上什么都没有,况且她离开也不过五分钟而已,涂鸦的人手脚麻利,看来是恶作剧的老手。
她没有在意,拿起板擦轻轻地将黑板上的讨厌涂鸦擦掉了。就在这时,拿板擦的手猛地一痛,高静“哎呀”大叫一声,反射性的扔掉板擦缩回手,视线凝固在痛处,却什么伤口也没看到。而刚才还疼痛的地方,如同幻觉般,痛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静呆呆的站着,背脊有些发凉。原本还明亮的教室唐突的变得可怕起来,她打了个冷颤,就连窗外吹进的风,在她的皮肤感觉下,也恍如地狱阴风。
“平常心!平常心!”她喃喃念叨着,苦笑的想,看来自己也被同学们的鬼故事影响到,开始胡思乱想了。
熙熙攘攘的学生进了教室,上课铃声响起了。
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时间平淡无奇,高一二班依然死气沉沉。
早晨的第四堂是杨俊飞的英语课。他走进教室,看到讲台上的花,暗自点点头,表扬了高静一翻,这让她十分的开心。
老男人一边讲课,一边若有若无的用视线打量着薛倩。起伏的心潮和心里的苦楚无法压抑,每多看一眼,心脏就会被多割一刀。
就这样课上到一半。
高静突然觉得手臂很痒,于是下意识的用手挠。可右手越挠越痒,那种痒痒的感觉甚至渗入了骨髓中,她的手指无法触及到。她低头一看,除了自己挠出来的红色痕迹外,并没有异常,可那股难以忍受的痒更加强烈,令她难受到死的心都有了。
由于她位子处于薛倩附近,发花痴的杨俊飞偶然间察觉到了这位学生的异常,“高静同学,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手有些痒。”
她的声音在发抖,手臂的痒似乎在蔓延,已经从上手臂延伸到了手腕处。
“到保健室休息一下吧。”
“嗯。”
高静没有拒绝,刚站起来,腿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老男人立刻从讲台上跑过去,吩咐旁边的两个女同学将她送到保健室去。
校医找不出原因,便让她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女孩闭目休息,让她欣慰的是,痒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脑袋很清晰,一丝一毫的睡意也没有。她躺的几分钟,认为自己没问题了,就讲睁眼回教室。
伸了个懒腰,突然,她发现伸展的手上,手腕下大约一厘米的地方,有一块皮肤很显眼,仔细看那哩,有个地方似乎凹进去了一些,黑漆漆的,就似抹了层狗皮膏药。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脑子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哪种状况。在她的注视下,那块黑色的、下陷的皮肤里,竟然爬出了一只黄豆般大小的东西。
是蜘蛛,一只全身有短浅的绒毛,屁股透亮成瓦黄色的蜘蛛。高静尖叫一声,一边教一边用手去抓。蜘蛛被抓住了,手感很硬,高静顺手把蜘蛛捏死,然后站在床上疯了似的手舞足蹈,又叫又跳。随着她的跳动,在衣服、在左前额的发间又跑出了好几只一模一样的蜘蛛。
校医给被吓了一跳,她急忙走过来按住高静,“你怎么了,哪里痛?”“蜘蛛!有蜘蛛!蜘蛛咬了我一口!”她惶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哪来的蜘蛛,保健室每天都在打扫,一个星期消毒一次。别说蜘蛛了,就算蚊子和苍蝇都不会有。”
校医皱了皱眉头。
“真的有蜘蛛。”
高静举起手将那只被自己捏死的蜘蛛展示了出来。
校医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那蜘蛛的品种她完全没有见过,应该不是本地蜘蛛,亮黄色,个头不大,屁股很丰满,也不知道毒性大不大。在稍微检查了下高静被咬伤的右手,居然被蜘蛛活活的咬掉了一小块肉,伤口黑漆漆的,可奇怪的是一丝血都没有流出来。
“你忍着点痛,我帮你消毒。”
校医吩咐哭得很伤心的女孩。
女孩委屈的点点头,用力咬住嘴唇。校医用被虫咬伤的老办法,将热肥皂水烫在伤口处,之后在伤口处抹上红霉素软膏,抹完又用热水烫,烫完在抹上蜂蜜。
可不知是治疗方式有问题还是蜘蛛的毒性确实太大,她的右手腕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肿了起来,稍微一碰就有麻麻的感觉。
校医也有些害怕,最近学校里发生的怪事多到她头皮发麻。害怕高静的病情拖得更严重,她拨通了鼻城医院的电话,让救护车来一趟,将她送到医疗设备更好的地方治疗。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不久后,女孩右手肿胀得像气球,症状越来越严重,医院也有些不知所措,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昆虫咬伤状况。
皮肤科医生为她开一堆口服药和外用药,还办了住院手续要她打点滴,但用药后的高静却感觉症状更可怕了,就连脖子也肿了起来,肿大的淋巴让她有种被封喉的感觉。
高静的家人接到通知赶来时,险些没哭出来。女孩的血压不断地攀高、脸发麻、伤口痛、肿胀厉害,未知的毒素顺着写意和淋巴扩散到全身,影响神经,甚至新机也受到了损害。医生立即为高静注射抗蛇毒血清治疗,并进行肝肾功能保护。
这才令她的病情稍为轻松了一点。
杨俊飞下课后担心自己的学生,问清情况后立刻赶到了医院。
此时的高静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打抗生素。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血管和淋巴都肿得像要爆了似的,原本清纯可爱的模样早已不见,只剩下触目惊心的恐怖。
她的脸部也不容乐观,血管经过处分布着密密麻麻的突出管状物,非常恶心。发肿令她的眼睛没办法闭上,只能无力的用乌黑的谋子盯着自己的老师看。
“好点了吗?”这种情况,老男人完全完全找不到语言搭话,只好笼统的问候了一句。虽然光用眼睛瞧都知道,高静的状况不容乐观。
“呜呜。”
女孩的脖子肿得跟下巴平齐了,无法组织语言,只有委屈的发出“呜呜”声。
就在这时,高静彷佛看到了什么,委屈的眼神变成了恐惧。她撑着肿胀的身体跳下床,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手还跟点滴管连接在一起。
杨俊飞和高静的父母顿时被吓了一跳。
“静静,你怎么了?”母亲既心痛又诧异的问。她的父亲连忙伸手阻止高静,想将她再次按回床上去。
高静似乎被吓得不轻,以病恹恹的身躯完全不符的敏捷躲开了。她手舞足蹈的在房间里乱跳乱跑,歇斯底里的像是个疯子。
还是身手敏捷的杨俊飞一把拽住了她,“高静同学,你在怕什么?”“呜呜,呜呜,呜……”
高静害怕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似乎在努力表达出某个意思。但由于喉咙发肿的原因,根本不能清楚的说出来。
杨俊飞拉着她的手腕,分辨着她的“呜呜”声,像是听出了一点东西:“戊午?茅屋?植物?”高静拼命摇头,眼中的惊慌失措更加强烈了,就像末日会在下一刻到来般。
“织物?资助?”杨俊飞突然想到了校医那边停来的异常情形,突然眼前一亮:“蜘蛛?你是在说蜘蛛?”女孩立刻拼命地点头。
“蜘蛛怎么了?”老男人环顾了病房一圈,明亮整洁,就连蚊子也找不出一只,窗户好好地关着,还拉上了窗帘。
高静此时已经吓得瘫软了,全身无力的坐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让他搞明白女孩话里的意思。女孩肿胀的血管和淋巴犹如爆竹爆炸似的,毫无预兆的爆开了。血水和恶心的黄水溅得杨俊飞浑身都是,就连脸部也没能幸免。
无声的爆裂让屋里的三个成年人完全的呆住,过了好几秒,老男人才吼道:“快按铃叫医生来。”
女孩的父亲这才醒悟,大呼大叫着按下床头的呼唤铃。
杨俊飞抹了把湿答答的脸,只觉得恶臭味不断地刺激着鼻腔,让他一阵阵反胃,他的手还牢牢的抓着女孩的手腕。
这时候的高静已经从坐着变成躺了,由于淋巴和血管的爆炸,她早已变得不成人样,甚至有白生生的肉裸露了出来。
老男人下意识的想要检查女孩的生命迹象,视线飘到爆开的血管下的肉。突然,他发现女孩的肉里有许多小孔,而且还像是在呼吸般一张一缩着。他低下头想要看得更仔细点,猛地,从其中一个小孔中爬出了一只昆虫。
那只昆虫只有芝麻般大小,眼睛很好的他清晰的看到,那昆虫全身有短浅的绒毛,屁股圆润透亮成瓦黄色。
是一只蜘蛛!这只蜘蛛爬出来后,彷佛是听到了命令似的,其他的小孔里也陆续爬出其他的蜘蛛来。大量的蜘蛛从高静的肉体中涌出,很快就密密麻麻的覆盖在她的皮肤上。有些甚至顺着手腕朝杨俊飞的手指上爬。
老男人吓得险些心肌梗塞,他终于知道高静为什么会恐惧,为什么会不断大叫着“蜘蛛”这个名词了!任谁遇到现在的情况,也会觉得生不如死。
杨俊飞立刻抽回手,芝麻大的蜘蛛已经爬到了十多只到他的手上。那些蜘蛛一碰到皮肤,就用螫牙挖肉,想要挖洞钻进去。
杨俊飞立刻将它们拍死,然后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
不远处的高静父母已经被吓到石化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而此时的小蜘蛛已经将女孩的肉体啃咬得几乎露出了骨架,正奋力从地板上向一切有肉的生物爬去。
“快走。”
诡异的一幕激发了杨俊飞的危机感,他拖着女孩父母就朝门外逃命,刚一开门就跟准备进来的医生和护士撞了个满怀。
“病人什么状况?”医生故不上自己发痛的鼻子,连声问。
“快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病房里发生的事情,老男人最后在喉咙里只酝酿出这两个字。
“逃什么逃!”医生从他肩膀的缝隙朝里望,惊讶的说:“病人怎么躺在地上?”杨俊飞懵了。医生居然没有恐惧满地的小蜘蛛,而是惊讶躺在地上的高静。这是怎么回事?他做好心理准备,回头一看。这一看看得他眼睛发直,全身发冷。
只见病房的地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哪里还有无数小蜘蛛的影子?只剩下被咬得坑坑漥漥的高静尸体零零摆放在地上。一阵凉风吹来,杨俊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事情诡异到难以理解,他很确定,自己是遇到非正常事态了。
高静的死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毕竟目击者不多。院方对她的尸体做了抽样分析,认为死因是腐蚀性昆虫毒素造成的,毒素未知,对人类有致命影响,目前没有治疗方法。医生解释说也许是舶来或者外地的蜘蛛,来到了本地所造成的生物灾难。
杨俊飞对此不置可否。
高一二班第六个受害者出现了,看来,自己也不能在悠悠闲闲的混日子,该提起精神调查了。
老男人在心里暗自叹气,超常识的案件不是自己的研究方向,也没有太多的能力去处理。是不是该打电话去询问夜不语的意思呢?他想着想着,拨了夜不语的电话。那家伙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气得他恶狠狠的咒骂着:“臭小子,拿我的津贴出工不出力,当心我扣你工钱。”
这番话夜不语自然是听不到的,就算听到了也只会嗤之以鼻。老男人可是从来就没有发过一分钱给他。
杨俊飞下午去了学校一趟,无精打采的跟许老师聊了下天。
许薇薇问到高静的事情,他也是打哈哈的将话题绕了过去。等到放学时间,他回到学校分配给他的宿舍。
教书育人的第三天,在疲倦惊慌中就要落下帷幕时,敲门声猛地响了起来!
涂鸦游戏 感情表达 沟通 羞怯 冷漠 基因 了解 爱人 父母 子女 张思民 黑板 恶作剧 恐怖 幻觉 骷髅 血腥味 落地窗 火红色 老爸 秃顶 白发 三角眼 高颧骨 翻嘴唇 稀疏的龅牙 怨恨的眼神 值日生 黑板擦 眼睛图案 恶作剧 探案推理 外星语 T恤 原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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