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的噩梦:解剖室的秘密(3)
2024年01月09日 作者:鬼怪屋 来源:鬼怪屋故事网 校园诡事
突遭变故
凌晨1:02,还在床上翻滚。2012年即将来临,12月21日该躲到哪里?跟身边这个人去个僻静的山区还是古镇?
袁泽说他喜欢古镇,那就去丽江好了。
他还在睡,总是那么沉静,最近他不打鼾了,反而没有以前喜欢打鼾的时候可爱,这就是可怕的习惯。
分手真的很可怕,突然极了,一点儿预兆都没有,仿佛所有的甜蜜都消失在空气里。不肯见面,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微博被拉黑,只能翘课到医院门口去堵。袁泽当时只是冷冷看她一眼说:“我只是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淡了。”
“给我一个死法。”
“对不起。”
“是不是上次我去你父母家表现得不好?我可以改的。”薛宁仰望着这个交往两年的男友。
“我说我们的感情淡了,可以结束了。”
“哦。”薛宁缓缓地转过头来,抬眼看了看秋天的暖阳。黄昏,要变天了。
她笑笑:“你还有些东西在我房子那边,你要过去拿,还有,我要把半年的房租给你。”
“不用了,房子你住到年底吧,那些东西我都不要了。先走了,我还有事。请保重。”袁泽盯着她看了看,好像在打量一个怪物,转身上车。
关车门的瞬间,薛宁的眼泪才敢落下,用袖子不停抹眼睛,慢慢往前走,脸上挂着笑,嘴里哼着歌……
金教授的电话打过来:
“今天一天都没上课,发生什么事情了?”
薛宁这才打开房间的灯,刺眼的光照射着角落里的烟头:“肚子不舒服,生理痛。”
“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告诉我,别忘了我是你的老师。”金教授偏爱天才型的学生,他们的性格总是与周围格格不入,那么与众不同。
就这样稀里糊涂被甩了,薛宁在上课的时候回忆着自己的每个细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破绽,包括在袁家,他父母看起来对自己印象不错。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呢?”
“母亲是老师,生我的时候去世了;父亲是拿刀子的,跟你们一样。”
“啊,真的太好了,怪不得连教授都说你是个难得的医学天才,原来是有遗传。”袁泽的父母舒了一口气。他们还是喜欢这样的同行媳妇,最次也要是个外科医生。
那次离开袁家时,袁泽的父亲还给了她五位数的红包,这难道不是赞成自己跟袁泽在一起的表示?
后来教室里只有薛宁和袁珊两个人,袁珊的态度很是冷淡:“我哥说了,要我以后少管他的私事。”袁珊拿出IPAD,开始删除他们三人一起在游乐园玩耍的合影。
“他说照片也要删除,一张都不许我留。”
“我可以改,他不喜欢我哪里?”薛宁捂着脸,没有人能理解她内心的痛苦,原以为自己的人生还是有希望的,可他竟然连回忆也觉得好似可耻般想要抹去。
“他不是不喜欢你,总之你们不合适。朋友一场,算我多说一句,你那么漂亮,可以找到比我哥更适合你的男生。”袁珊收起IPAD,塞进书包就走。
恋人失去,朋友也要失去。教室外的天空,像碎片一样,变成天蓝色的一小块,拼命朝自己砸来。
我又能如何?既改变不了自己,也无法改变别人。还是住在村里的瞎了一只眼的舅妈说得好,我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只能用刀片割手腕上的那条血管,给自己回忆的时间。拍了照片发了彩信过去,背景是袁泽熟悉的,他们曾经滚来滚去的小床。
倘若他尚存一丝爱意或同情,看到照片他会立即赶过来的。
白色床单被鲜血浸润成红色,慢慢地浸润、铺开,像盛开的大朵玫瑰,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
平静躺下,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波折的一生,绝望的日子。
薛宁只见过母亲的照片两次,一次是在坟前,黑白的一小张,笑得漂亮。
第二次是在教室,尽管已经被水泡得全身浮肿,那眉眼却看得清晰。
舅妈说把刚溺死的母亲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围观村民没有一个人说话,村里的人都觉得活该她偷人,淹死或者被杀都是活该。
“找个地方埋了!”父亲全身酒气地拿着杀猪刀,“知道自己没脸见人所以死了也干净。”
舅舅过来收尸,手刚一碰母亲的肚子,发出砰砰地轻微进裂声音,一股臭黄水和滑腻的肠从肚子和下体拼命流出,一起出来的还有个娃,是活着的。
“野种,我砍死你!”父亲举起手里的刀对准鼻喉充满粘液的婴儿。他向来刀不离身,是村里最出色的杀猪匠。
舅舅下意识拿胳膊一挡,刀砍下去一半。舅舅是老实人,只有一个妹,本来妹子嫁给杀猪的,当时他就一肚子气,谁知道还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自己搞不出来娃还赖别人。这一赌气,夺过刀子就砍。舅以前打过越战,力气大得惊人,把父亲的头颅几乎要砍掉一半,这才红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婴儿回去找瞎了一只眼的兽医舅妈。
离开村子上大学的前一晚,薛宁跪在卖了一个肾就为了凑齐自己学费的舅妈面前:“等我,等我有钱了接你到城里去,给你住大房子,天天请你到饭店吃饭。”
舅妈虚弱地摆摆手:“你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回忆犹在眼前,以为一生就这样过去,混到毕业,找个地方上班,带上只有一只眼睛的舅妈到城里来看看,小住一段时间。
直到遇见他,他那么好。喜欢的人又恰好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这该是多么完美的事情。
肯定是自己那天在他家说错了什么,才让他父母对自己有成见。
血流到地上,滴滴答答。
门外有声音。
果然还是爱我。薛宁一阵窃喜,闭上眼睛。
袁泽有钥匙,可以听到他匆忙的脚步声。他摇晃着薛宁的身体。薛宁的眼睛闭得更紧了,她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
他是出色的外科医生,好处是包扎自己女朋友的伤口不用电话call120。止血、缝针,然后迅速拿纱布一层层包裹。薛宁真希望自己是木乃伊,这样可以让他包扎得久一点儿。
“我要走了。”袁泽看着薛宁睁开的眼睛。
薛宁慌了,抱着他:“在这里陪着我好吗?”
“我们分手了。”袁泽摇摇头,“还是不要在一起了。”
薛宁脱下睡衣,上半身暴露无遗,媚笑着说:“不想像以前一样摸摸我吗?不想亲亲我的身体吗?”
袁泽别过头去:“以后不要这样傻,身体是自己的,不要糟蹋。我无能为力。”
薛宁咽了咽口水:“你还爱我吗?”
袁泽叹息一声:“对不起,不爱了。”
“了”字刚落音,早已经准备好了的那把刀子准确地插入袁泽的心脏。
用力抽出来,再往脖子上的大动脉插,喷出来的血溅到眼睛里,使眼睛有些悲痛。
灯换成昏暗台灯,幸好洗手间够大够宽,容得下袁泽。他没死透,大腿跟青蛙一样有节奏地抽搐,衣服和裤子脱了下来放到旁边。她端详着前任男友,怎么回事?分手后已经有了小肚腩,一定是心情好胃口好,吃得很不错。
再次放血时,他喉咙里似乎还有咕咕声,血顺着温水往下水道里放。薛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面膜贴在脸上,血太热,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反正他再看不到面膜后的表情。
要开始了。
工具从解剖室的仓库拿了一套出来,她是班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说没少就没少。那些活泼的小白鼠和小白兔都是看着她拿了工具出来的,可惜它们不会说话。
“不疼的,我亲爱的。”敷着面膜的脸看不出心酸,手持的镀钛11号小尖刀准确无误地插入他的太阳穴,绕着一圈。
把眼球取出来,放到下水道里冲走,但愿不要堵塞,先去掉眼睛,他就不会瞪着看自己。
像切牛排似的姿势,优雅而认真。腹部的内容太多,比想象中的更多,倾泻下来,好大一滩。因为是在冬天,热气腾腾,毕竟是新鲜也腥鲜。
出汗了,真累。
薛宁把内脏依次放入冰箱,空荡荡的身体摆放在浴缸里,显得瘦,肚子也很小。缝合的过程比较简单,毕竟已经不再需要那些脏器。
跟他一起冲凉,裸身的薛宁浸泡在浴缸里,粉红色的热水显得美感十足,就这样抱着,渐渐睡着。醒来的时候水凉,感冒,正好可以请假不去上课,在家陪他。
金教授说既然感冒了就不用来上课,这个星期的课堂笔记会通过e-mail传给她。
去超市买了一周的食物,锅子架起来,统一放入心肺,肠子和肝就不要了。
把袁泽扶起让他趴在桌上,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很自然——除了他的眼睛是空空的两个黑洞,其他没什么不妥。冬天,尸体自然是没有什么怪味,尸斑还是起了,在肚皮上。到周末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浮肿的肉体撑破了,脱不下来,只能用剪刀剪开,买了大号的新衣服,勉强穿上。
学校打了电话过来,说再旷课要处分了。
“随便你们。”薛宁挂了电话,掰开袁泽的嘴,用大勺子往里面灌加了肝脏的方便面,结果汤汤水水从腹部流了出来。
看见这滑稽情景,薛宁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又大哭一阵,把他拖到沙发上,头按在自己大腿边,陪自己看电视。
这样宅着的日子真幸福,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做着世界上最简单最疯狂的事,还上什么课?出什么门?
睡觉时抱着他,他不动,不翻身,不打鼾,乖,很有安全感。
现在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她的伤口化脓,有点儿痒,纱布和肉长在一起,猛地一揭开,已经血肉模糊,感觉也不那么痛,时间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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