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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距离地表一万米 第三话 穿过苍穹

【谜踪之国2楼兰妖耳】 天下霸唱 2024年06月06日 字体:

司马灰本以为找到“罗布泊望远镜”探测出的图像,就能知道地底极渊里的细致情况,没想到事实却更加让人疑惑,地壳下10000多米深的空洞内,怎么会有两个古老的铁质庞然大物?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是这两个诡异的铁质物体结构简单,从反馈回来的极化率数据判断,最多是两个生铁砣子,而不是其它任何结构复杂的机械,可它们仅在特定的时间才会出现,苏联专家使用的大地电场透视法窥探到的效果,大多都是一片空白。

胜香邻也无法细致诠释这些情况:假如不曾亲眼目睹,亲手触摸,根本无从理解,如今任何推断都缺乏充足的依据,毫偶然义可言。咱们如今掌握的情况,与1958年深入地底的中苏联合考察队相差无几,可物资装备远远不及,更没有后方的支援和谐,成功的盼望微乎其微。但不解开“罗布泊望远镜”下埋藏的古老隐秘,就无法得知“绿色坟墓”的原形,从这个地下组织作出的反应来看,咱们的举措到目前为止完全精确。

司马灰说咱们劣势虽多,可上风也不算少,在缅北和南越一带,军阀、土匪、游击队之类的武装力量拿了钱就会给“绿色坟墓”卖命,但国内多次肃反镇反,挖出了不少隐蔽的敌特,像“86号房间”如许的漏网之鱼终归是少数,“绿色坟墓”所能采取的举措也极其有限。毕竟六亿多农夫八百万解放军,都是咱们顽强的后盾。

这时罗大舌头已将联络舱的几个角落搜遍,再没任何发现,众人拍下照片后,看时间已经天黑,但在地底昼夜之分毫偶然义,就返回洞道内的舷梯旁,看下方有部轨道斗形矿车,也许是用于向地底运送器材物资。可以绕着舷梯边缘的铁轨向下滑行,斗槽里有刹闸,下行的时候不必要动力,上行则寄托人力反复压动杠杆,结构简易,却十分结实。

罗大舌头上前看了看,觉得这段洞道深达千米,地底又十分阴寒,一步步绕着舷梯往下挪,几时才能抵达终点?倒不如搭乘轨道矿车省些气力,当即纵身跳了进去。

司马灰和胜香邻敢于涉险,对此也无贰言,相继跟着乘上斗槽,只有通信班长刘江河始终对狭小阴郁的空间,存在一种无法战胜的恐惊生理,先前在那“联络舱”里已是勉强支持。此时坐在严寒的矿车中,不免牙关打颤,冷汗直冒,用手紧紧捉住两侧车檐,不敢稍有放松。

罗大舌头在车前摊开刹闸,轨道矿车在一阵阵颠簸晃动中,徐徐向洞道深处滑行,因为缺少安全措施,他也不敢托大,不时通过刹闸减速,尝试着行出一段距离,状态倒还平稳。

司马灰看坐在前边的刘江河不住发抖,就一巴掌拍到他肩上:“班长同道,我看你哆觳觫嗦地都快没什么激情了,从事咱们这种巨大而又绚丽的事业,没激情怎么行呢。”

通信班长刘江河严重过度,矿车每一次颠簸都觉得会被翻下深渊,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已困难,哪里还能说话。

胜香邻对司马灰说:“大伙都已是尽力而为了,他只是在阴郁中容易产生生理压力,你总讥诮人家做什么?”

司马灰说:“误会了,我这可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我是想给他讲一段真实的模范事迹,来鼓舞斗志。当初我在缅甸的时候,听说有些原始丛林里栖息着许多特别很是稀罕的野鸟,可它们根本不飞出来,那丛林里又都是毒蛇怪蟒,就连最有经验的猎人也不敢进去,所以一样平常人很难捕捉。我又看当地有个土着土偶经常把鸡养在鸟架子上,从不让它着地。原来鸡在鸟架子上呆的时间久了,就反了习性,不再打鸣,而是开始学鸟叫,声音极是古怪。土着土偶就将会学鸟叫的鸡带到丛林外边,通过鸡啼声将深山老林里的野鸟引出来加以捕获,他用这种办法逮到了不少罕见的珍奇鸟类。”

胜香邻奇道:“这都是什么杂乱无章的模范事迹?”

罗大舌头忙不迭地转身告诉胜香邻:“司马灰是想说连鸡都能学会鸟叫,人类还有什么困难不能战胜?咱这位班长同道,是不是也应该突破自身的天赋条件……”他只顾说话,忽觉矿车颠簸剧烈,向下滑动速度超出了控制,急忙用力放下刹闸,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在铁轨上拖出了一道道蓝色的火花,但刹闸在洞道内常年氧化,已然锈蚀松脱,剩下的半截再也无法减缓速度。

司马灰骂道:“真他娘倒了八辈子邪霉,同道们都把安全带绑紧点吧,咱们将要度过一个颠簸的夜晚了!”

话音未落,失控的矿车就似脱缰野马般疾速向前冲去,眨眼间就绕着洞道转下去数十圈,但斗槽里根本没有安全带,众人只得竭力握住两边车檐,以防身体被甩出去活活摔死,但矿车下行冲击产生的巨力何止千钧,即使途中没有翻倒,任其直接撞到洞道底部,血肉之躯也完全承受不住。

众人心知此次再劫难逃,跟着矿车掉到洞底必然无幸,只盼那极渊里都是深水,或许还能逃得一死。没想到洞道底层布设了防护网,斗槽矿车被其阻截,速度顿时慢了下来,徐徐滑到底部制止,可这一阵颠簸冲击,蓄积的力量仍然不轻,四小我都被重重抛在了绳网上,眼花耳鸣,手脚发软,三魂七魄好半天才肯回归原位。

众人以呼哨声彼此联络,所幸并无折损,相继爬起身来察看周遭情形,就见舷梯和滑轨都已到了终点,矿车翻倒在一旁,面前目今都是阴冷湿雾,耳中隐约听得闷雷交作,能见度很低,估计是到了洞道最深层,地底极渊可能还要向下,于是又攀着悬空的绳网下行,也不知过了多久,绳网始终没有到底,但觉身边云雾更浓,偶然候伸出手来也看不见本身的五指,远处则多是气流呼啸的凛冽之声。

司马灰暗觉新鲜,四周迷雾虽然厚重,但给人的感觉却空空荡荡,彷佛已不是“罗布泊望远镜”下的那条洞道了,也许已经进入地壳与地幔之间的区域了,可这些迷雾是哪来的?莫非这下边也有上古奇株“优昙婆罗”?

这时一道雪亮的闪电从面前掠过,滚雷响彻耳底,众人借着矫龙惊蛇般瞬间即逝的光亮,发觉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云海,寰宇恍若混沌,哪里是什么地底洞窟,皆是极度骇异:“我们怎会身在高空?”

胜香邻心知这是陨冰爆炸后留在地底的浓雾,受地压影响成了气象云,难怪“罗布泊望远镜”和地槽中氧离子含量从未降低,原来是地底极渊里有气流上行,可被雷电击中就不得了,她忙招呼司马灰等人:“快向下脱离这些云层!”

此时惊雷闪电已贴着头皮子往返滚动,众人马上将身上背包和步枪抛下,然后立即攀着绳网向下逃去,从洞道里垂下的绳网足有几百米长,底部尽是空虚的阴郁,翻滚的云雾都凝聚在半空,司马灰脚扎实地,却没有设想中的深水,拿矿灯向下照去,遍地是黄金般的沙子,再将光束投向远处,凡是能看见的地方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胜香邻将摔在沙漠中的通信班长拽了起来,众人分别捡起背包站定了茫然四顾,就觉这阴郁的深渊底部,有如亘古洪荒般广阔难测,矿灯有用距离最多能照二十来米,除了能看清身前之外,它也起不到别的作用,更无从确认远处的地形地貌。

罗大舌头适才逃得急了,趴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见这情形不禁喃喃自语道:“我的祖宗,这地底下是片沙漠……”

司马灰跪下抓起一把沙子,在手中搓了几搓,又放在鼻前嗅了嗅:“这不是枯热而沙化的土层,而是海沙,可能在无数年前,极渊确实是地底的深海,但它已经枯竭了。”

胜香邻对司马灰说:“地壳下的空洞规模大得无法想象,除了身后这条绳梯之外,沙漠中没有任何别的参照物,我只能根据图纸方位,推定那两个古老的铁质物体,位于罗布泊望远镜的东侧,距离大约四公里远,但是咱们没有苏联人的先辈测绘仪器,难以做到正确定位,假如稍有偏离,就会迷失方向,甚至无法按照原路返回。”

司马灰也觉无法可想,如今只知道一个大致的方位,怎么可能在漆黑的沙海中找到目标,而且流沙会渐渐将足迹掩埋,这意味着一旦出发脱离肇端点,就再也别想原路返回。

司马灰正在苦思对策,正好半空又有闪电出现,其余三人都抬眼上望,他却觉身后彷佛有个物体在轻轻蠕动,便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就见阴郁中有个披头散发的厉鬼正在本身背后,对方那张脸可是再认识不过了,白森森酷似神佛,吓得司马灰头发根子全都竖了起来,严寒的气息顿时弥漫全身,在这静谧的地来世界里,远大与谲诡混合着空洞的死寂,而那个仿佛来自地底深渊里的幽灵,就似一条无声无息的附骨之蛆,始终未被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