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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失踪丫鬟

【末代捉鬼人】 途中的旅人 2023年11月24日 字体:
    这时候的梁童生,可以说算是无家可归了,家里的统统被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就剩县城里这家米店了,他和家丁这时候只能住在米店里。米店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还有一个管账的掌柜和两个称米的小伙计。
    掌柜的和伙计都是县城里的人,和梁家还算是远门亲戚,晚上不住在店里。之前称米的那两个伙计一到晚上轮流看店,自打梁童生和家丁来了以后呢,晚上就不用他们看店了,看店全成了那个家丁的事儿。
    据梁童生说,就在他报案的前几天晚上,有一天夜里,梁童生在后院库房听见家丁在米店前厅大呼小叫,跑到前厅一看,家丁身上的衣服整个儿烧了起来,正在满地打滚儿。梁童生虽然在表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本身家里人还算不错,分外是大火以后,就剩这一个家丁跟他相依为命了。
    梁童生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装米用的空麻布袋子,扑曩昔压在家丁身上,反复压了几下,把火给压灭了。幸好梁童生扑救的及时,这家丁只是把手烧伤一点儿,并无大碍。
    可是自从那天之后,这家丁就变得精神恍惚、神色非常,两只眼睛就跟害了红眼病似的,通红通红的,到后来,整张脸也变的跟眼睛一样,通红似血,并且身上滚烫,就跟一块烧红的烙铁似的。找医生看,医生看不出毛病,说这可能是一种罕见的“热病”。
    古时候的“热病”泛指中暑,不过秋冬十月,说家丁中暑,这彷佛有点扯淡了。在咱们现代,还有一种病,曩昔也被人误称为“热病”,那就是艾滋病,艾滋病人发病时身上热的像火碳一样,但是在那个年月儿,咱中国估计还没这种病吧。
    就在梁童生来县衙报案的前一天晚上,梁童生在县城一家青楼喝了一夜花酒,等他早上回到米店的时候,一小我形模样的物体蜷曲在米店前厅的地上,给火烧成了一团黑炭,样子十分恐怖
    梁童生仗着胆子看了一下,发现了那焦黑物体的身上有块铜牌,铜牌上面写着“梁府”二字。
    铜牌,就像一个身份的象征,证实这是哪家府上的下人。古时候许多大户人家的下人都挂有铜牌,铜牌正面刻着某某府,反面刻着下人的名字。我高祖父老丈人家里的下人也有铜牌,下人到商铺里给府上买东西的时候,亮出铜牌,商铺老板见了就会给几分薄面,给予肯定优惠。当然了,这要看你府上老爷的体面有多大,势力有多大,不是随随便便拿出个某某府的铜牌就能管用的。
    言归正传。在梁童生看到铜牌,确定这焦黑物体正是本身那名家丁以后,吓坏了,跌跌撞撞跑到县衙报案。
    县衙里接到梁童生的报案以后,派出一名捕头、几名捕快和一名仵作,第临时间赶到了米店。
    经仵作当场验尸,发现火竟然是从家丁肚子里开始燃烧的,由于剖开家丁焦烂的肚皮以后,仵作发现家丁肚子里那些细碎儿已经成了飞灰,轻轻吹上一口气,那些灰烬都能“呼”地从焦黑的人皮壳子里漾出来,之后,仵作又把家丁的脑瓜顶锯开一看,颅骨里的脑仁儿也是一团飞灰,就像烧烬的棉花团似的。最新鲜的是,整个米店前厅只有这家丁被烧成了黑炭,前厅里的柜台、椅子、待出售的米面等,没有半点烧灼的痕迹。如此一来,整个案件就显得光怪陆离、匪夷所思了。
    被火烧死的人,不知道各位见过没有,说句恶心的话,就像烤红薯,整小我憔悴脱水、外焦里嫩。要说里面的内脏比表面的肉皮烧灼的还紧张,这就有点不大可能了,分外是脑浆子,表面有颅骨护着,即便被火煮成一块“嫩豆腐”,也不可能烧成飞灰。
    仵作诠释不清家丁真正的死因,这案件就不好动手调查了,要说有人把家丁给烧死了吧,又是谁这么大本事,能把人从肚子里面点着呢?
    最后,县衙官差牵强附会的把这件案子和之前梁家那场大火做了并案处理,糊弄鬼似的,说找到梁家的纵火真凶,就能找出家丁的死因了。
    又半个月后,时间进入了十月份的中下旬。就在县衙那些捕快对这两起案件查无头绪的时候,得到县衙“眼线”的一条可靠新闻,说在邻村看见了梁府里失踪的那个丫鬟。
    县衙里的捕快们听到这新闻,马上为之一振,连夜赶到了那个村子。
    在“眼线”的引领之下,捕快们没费吹灰之力便抓到了梁府里那个失踪的丫鬟。据“眼线”说,这丫鬟叫小菊,这年十七岁。
    捕快们把丫鬟小菊押回县衙一审,丫鬟小菊竟然一问三不知,说梁府失火的那天晚上,她睡的正熟,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她在睡梦里许诺一声以后,那人对她说,府上着火了,赶快逃命吧,她迷迷糊糊展开眼一看,窗户表面火光冲天,真的着火了,只是火还没烧到她们丫鬟们睡的这间房子。
    前面说过,古时候的丫鬟们一样平常都住在一个大房子里,就跟集体宿舍差不多,梁府里这些丫鬟也不例外。
    和小菊住在一路的还有另外两个丫鬟,小菊一边慌慌张张穿衣服,一边大声呼喊另外两个丫鬟,但是等她把衣服全都穿好了,那俩丫鬟也没给她喊醒。小菊慌忙跑到她们床边,扯着她们胳膊又喊了老半天,照旧没喊醒,俩丫鬟这时候就像晕厥了似的,睡的死沉死沉的。
    眼看着大火越烧越近,浓烟都顺着门缝儿和窗户缝儿钻进了房间里,小菊害了怕,也不敢再喊了,本身一小我冲出房间,跑向了梁府大门口。
    跑到大门口一看,大门居然敞开着,四敞大开,而且火也还没蔓延到这里。小菊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很多了,闷头从大门跑了出去。
    来到街上以后,她就没命地喊救火,可是,竟没一个村民出来协助的,梁府里的人更不见动静儿。到最后,小菊瞅着梁府里那熊熊大火一覃思,本身也别在这里呆着了,一口气跑到邻村她舅爷家,在她舅爷家里呆了一夜。
    舅爷,有的地方也叫舅公,也就是父亲的舅舅。我们这里管母亲的舅舅叫舅姥爷,两者辈分一样,叫法不太一样。
    第二天,小菊的舅爷到梁府这村子里一探问,村民说,梁府昨夜失火,不但房子全烧没了,还烧死了八口人,梁德仁和他那俩老婆全给烧死了。
    小菊的舅爷回家跟丫鬟小菊一说,小菊拍手叫好儿,喜悦的不得了。
    小菊为啥这么喜悦呢?前面说过,梁德仁这老东西好色,不但摧残浪费蹂躏村里那些黄花大闺女,就连他府上这几个丫鬟也早就给他祸害过无数遍了。尤其是这小菊,长的还有几分姿色,用如今的话说,都快成梁德仁的私人玩物了。
    古时候的丫鬟就是如许儿,说好听点儿是丫鬟,说难听点儿,就是男主人背地里的发泄工具,当然了,也不全是如许儿的,蔡府里的那些丫鬟相对来说就荣幸许多了。
    小菊打心眼儿里恨透了这个梁德仁,但是她们这些丫鬟都是梁府花钱买来的,都有卖身契在哪儿押着,身子都卖给人家了,人家怎么着你都是正当的,你再反抗也没用。
    梁府这场大火烧了个底儿掉朝天,小菊这时候喜悦的是,她那卖身契指定也销毁在了大火里,没了卖身契,她就是一个自由人了,更脱节了梁德仁这老东西的掌控。
    梁府大火以后,小菊就一向躲在她舅爷家没敢出门,怕梁府里的人找到她再把她抓回去。
    小菊这一躲,就躲了将近两个月,之后,感觉没啥事儿了,就想出门走动走动,帮她舅爷干点活儿啥的,她舅爷没儿没女,老光棍儿一个,靠给人批字算命为生。
    效果,照旧那句话,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小菊出门头一天,就给衙门里的“眼线”瞅见了。
    “眼线”这个角色,不是现代才有的,自古就有,早在周朝姜子牙的《太公兵法》里就出现过,太公曰:“多言多语,恶口恶舌,终日言恶,寝卧不绝,为众所憎,为人所疾,此可使遮闾巷,察奸伺祸。”
    遮闾巷,察奸伺祸,也可理解为,藏在昏暗处,龇着牙、瞪着眼,就等着举报别人、揪别人的小辫子。这种人,一样平常生理都比较局促昏暗,容易猜疑嫉妒,见不得别人好儿,不算啥好人,最后也没啥好了局。
    写到这儿,或许有人会问,你一个捉鬼人,咋还懂兵法呢?其实,我除了不懂一斤等于十六两以外,其他方面,懂的可能要比别人多一丁点儿,只是一丁点儿的一丁点儿而已,各位万万不要较真儿。
    言归正传。公堂之上,丫鬟小菊说的以上这些,县太爷当然不肯信赖,哪有这种事儿,大午夜府里失火,有人专门把她叫醒让她逃命,她是谁呀,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鬟,凭什么只把她叫醒呢,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