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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村长带路

【末代捉鬼人】 途中的旅人 2023年11月24日 字体:
    我太爷眯起眼睛看向我奶奶,我奶奶愉快说道:“关二爷败走麦城,被孙权所杀,后来孙权把关二爷的身子埋在当阳,首级送给曹操,曹操把关二爷首级埋在洛阳,关二爷的鬼魂从荆州飘飘荡荡追至洛阳,沿路一向大喊‘还我头来’,曹操惧怕,被关二爷的无头鬼魂吓出头风,头疼欲裂,后来曹操在洛阳给关二爷盖了座庙堂,让城里的老百姓们香火供奉,曹操的头疼病这才得以减轻。”
    我奶奶说完,我太爷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看来打小教你读书认字,没白教你。”话锋一转,我太爷又问:“如今,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奶奶赶忙颔首,“知道了爹,盖座小庙儿要比刻石头脑袋简单多了。”
    我太爷又是一笑,微微点了颔首,显得很欣慰。
    我奶奶所说的这种小庙儿,真的很小,形象点儿说,就跟家里的洗衣机的体积差不多,不过比洗衣机高一点儿,四方的,上下两层,下面一层是实芯儿的,单独来看,就像个石头垒砌的四方台子,上面一层三面墙壁、一壁空着,高度、宽度、深度基本上一样,庙顶屋脊左右两扇,呈“人”字形,看上去就像个大个儿神龛,里面只有一壁牌位、一顶香炉、两个蜡台,有些讲究点儿的,里面是一尊小神像,很简单。如今农村许多大庙,早期其实都是这种不起眼的小庙儿,后来小庙儿香火茂盛了,人们把就它翻修扩建,也就形成了如今大庙的规模。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爷爷回来了,在我爷爷身后还跟着个小老头儿。我太爷和我奶奶同时从凳子上站起身,朝我爷爷身后看了一眼,原来是村长。
    村长这时候一脸疑心,进门就问我太爷,“刘老哥,胡家那媳妇儿大午夜的咋跑你家里来咧?”
    我太爷一听村长这话,朝我爷爷瞥了一眼,看来我爷爷不傻,没跟村长说真话,我太爷当即一笑说:“今儿个晚上睡不着,就想着到表面溜达溜达,谁成想,刚开开院门,我就瞧见胡家媳妇在俺们家门口路边儿上躺着,我喊了她两声儿,她也不许诺,那地上凉,我就叫我儿媳妇把她背进了家里。”
    听我太爷这么说,村长看看太爷又看看我奶奶,将信将疑,又问,“胡家那媳妇……如今在哪儿呢?”
    我太爷抬手一指“在我儿媳妇房里呢。”
    村长顺着我太爷的手指,朝客厅西边那间里屋房门看了一眼,随后说道:“这胡家媳妇没了公公跟婆婆,家里就她和她男人,她男人如今害病在床上躺着,这大午夜的这……”村长脸上露出难色,显得左右为难,“这这、这我上谁家喊人背她呢……”说着,眼睛朝我奶奶瞟了一下。
    我奶奶晓畅他啥意思,赶忙说道:“村长,您要是知道这胡家媳妇住在哪儿,您给我带个路,我一小我就能把她背回去。”
    村长闻言一喜,“中!我给你带路……”
    随后,我奶奶把胡氏从房间里背了出来,外屋几小我同时朝胡氏看了一眼,胡氏这时候仍旧晕厥着,不过脸上那股子煞白气息已经完全褪去,趴在我奶奶背上就跟睡着了似的,显得很恬静。
    村长这时候发现了胡氏脖子里缠的白布。之前我奶奶怕缠的厚了再勒着胡氏,只是薄薄缠了两三圈,不过,这也导致胡氏脖子里那些伤口流出的血洇透白布,看上去满是斑斑点点的血渍。
    村长眼神儿显然不太好,往跟前凑走了两步,眯起眼睛,老眼昏花地确认白布上面是血以后,惊道:“她脖子里这是咋回事儿呀?”
    “这是……”我奶奶刚要回答,就听我太爷咳嗽了一声,打断我奶奶说道:“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如许儿了,谁知道她这是咋弄的。”
    村长回头看了我太爷一眼,显得有点儿迷惑,我太爷这时也露出一脸迷惑,跟他对视了一眼。村长砸了下嘴,也就不再问啥了。
    随后,村长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我奶奶背着胡氏紧跟在他后面。出了院门,由村长前头带着路,两小我朝村子西南方向走去。
    当然了,我太爷不可能让我奶奶一小我去胡氏家里,见我奶奶背着胡氏跟着村长脱离,忙示意我爷爷也跟着去,顺便把我奶奶的随身包袱也带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无头恶鬼真藏在胡氏家里,我奶奶一小我啥都没带曩昔,那岂不是很伤害。
    我爷爷立刻带上包袱出了门,很快的,一瘸一拐撵上了我奶奶和村长,并肩和我奶奶走在了一路。
    村长听到身后有动静儿,一边走,一边提着灯笼回头一照,见是我爷爷,嘴唇动了一下,看样子想说啥,我爷爷忙说:“俺媳妇儿还小,大午夜的出门儿,俺不放心。”
    村长一听点了颔首,也不再说啥。
    三小我很快来到村子西南角一户人家门口,这家家境彷佛不怎么样,低矮的石头院墙,两扇破旧的大门,就由于院墙低,站在墙根儿能把整个院子里看个也许。
    院子里只有一间房子,不过由于灯笼的光源有限,天上玉轮也不怎么圆,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楚。
    “到咧,就是这家。”村长朝院门紧走几步,回头对我奶奶和我爷爷说道:“这胡家媳妇儿的男人叫胡林,村里人都喊他大林,一年前他们怙恃都饿死了,他家里也没地,大林就靠进山狩猎糊口,这媳妇儿呢,帮衬着给人家做点儿针线活儿啥的,日子还算过的去,不过说也新鲜,他们这两口子……”
    村长那边不见开门,却站门口儿滚滚不绝说上了,这边我爷爷朝我奶奶看了一眼,就见我奶奶额头汗珠儿都冒了出来。我爷爷立马儿就不愿意了,打断村长,低声吼道:“村长,咱能不能先辈她家里再说,想把我媳妇儿累坏呀,要不把你家媳妇儿喊来背背试试!”
    村长被我爷爷吼的一愣,朝了我奶奶看了一眼,估计也看到我奶奶头上汗水了,马上给我爷爷赔了笑貌,转过身,就见院门没上锁,村长用手推了推,没推开,彷佛从里面抵上了,抬手在门上“啪啪”拍了两下。
    我爷爷这时候又说道:“村长,你刚才说她家里就她男人一个,她男人还在床上躺着,你这么拍门,指望谁给咱们开门?”
    村长被我爷爷问的一愣,回头看了我爷爷一眼,彷佛意识到了啥,“你这老弟说的没错呀,她男人在床上躺着下不了床,这胡家媳妇儿在外边儿,门应该是开着的,这是谁给他们家抵的院门儿勒?”
    村长一说这话,我爷爷也意识到了,两小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我奶奶这时皱了皱眉,内心有种不好预感,她看我爷爷一眼说道:“要不你跳曩昔把院门开开吧。”
    我爷爷瞅了一眼院墙,嘴里嘀咕了一句,“这院墙也不算高,我试试吧。”说着,我爷爷走到院前跟前,把拐杖立在墙根儿,双手扒住墙头,身子向上一挺,还不错,上半截身子爬在了墙头上,随后一翻身,越近了院子里。
    村长也挺有眼色的,赶忙把拐杖给我爷爷隔墙递了曩昔。
    不大一下子,我爷爷从里面把院门打开了。
    我奶奶这时候背着胡氏走到我爷爷跟前,示意他把本身的随身包袱打开,从里面抽几根鸡血条。
    我爷爷打开包袱抽出三根鸡血条,递给了村长一根,村长看了一眼,“这是啥?”
    “辟邪的,走夜路带这个最管用,系手腕上就行。”我爷爷说道。
    村长半信半疑,“这都到地方儿了,咋不早给我呢。”
    “你要不要?”我爷爷作势要收回去。
    村长立刻接了曩昔。
    系好鸡血条,三小我穿过院子来到房门口儿,索性房门是虚掩着的。
    推门进屋以后,村长找到油灯点着,我奶奶在我爷爷的帮助下,临时把胡氏先放在了一张椅子上。
    喘了气,我奶奶打眼朝屋里一扫量,屋里没几件像样儿的物件,不过新鲜的是,屋子里的阴气分外很重,而且不知道打哪儿丝丝吹着冷风。
    村长和我爷爷是感觉不到阴气和冷风的,村长这时候朝唯一的一间里屋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喊了两声,里屋没人答话,村长提着灯笼,撩开布帘子走了进去。
    趁着空挡,我奶奶敏捷在外屋翻腾起来,与此同时,用眼神示意我爷爷站到里屋门口帮她看着村长,我爷爷不知道我奶奶这是要干啥,不过可以一定,我奶奶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当然了,绝对不是想拿人家什么东西。
    等我爷爷走到里屋门口儿,我奶奶已经发现了屋里阴气的源头,就在东南角的灶台下面有一堆烧尽的柴草灰,我奶奶把手伸进草灰里一摸,从里面取出一把手枪!
    屋子里莫名其妙的阴气,正是这把手枪发出来的,没待我奶奶细心看。
    守在里屋门口的我爷爷猛地咳嗽了一声,我奶奶知意,忙把手枪又塞了回去。
    这时候,里屋房门的门帘子一动,村长叹着气从里屋走了出来,“咱们村儿到底是造了啥孽,全村顶事儿的男人都成了如许儿,唉……哎?刘家媳妇儿,你蹲灶台那里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