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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亚洲齿轮 第八章 地脉下的水晶窗口

【卷五 千年迷宫】 飞天 2024年01月04日 字体:

无法想象土裂汗大神怎么会在这个位置出现,毕竟"地脉"的出口是在那个空院里,否则阿尔法的"天旋地转龙驭大阵"也不会布在那个位置。

"土裂汗大神会跟苏伦在一路?苏伦明明是在封印之门的彼端,难道他也到达了'亚洲齿轮'那里吗?"满脑子都是纠葛不清的疑团,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一路。

左右两侧的小楼错杂排列着,根本没有显明的通路,走到这里,也相称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苏伦——"明知道她还被挡在山洞的那一端,但我满怀激愤无处宣泄,只能仰天长啸,猛地向前一冲,双拳狠狠地擂在小楼的白色山墙上。我偶然破坏阿尔法为封印六臂怪物而设下的奇门阵势,但双拳一击之力刚猛之极,墙上应声现出了一个两米多高的窟窿,砖石坍倒,灰尘翻飞。

十步之外,竟然站着一个身披灰袍、头戴风帽的人,沉默地肃立在房间中间的一个三米直径的黑洞前。

"来了?走吧。"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她挥袖拂去灰尘,向我轻轻招手。

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她一小我,同时映入我眼帘的,还有她肩上束着的一柄古怪长剑,从右肩一向垂落到脚跟,足有五尺。

"去哪里?苏伦在哪里?"我越过断墙,全神戒备。这个房间里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四壁只是光秃秃的白墙,没有一丝气愤。

她迈向黑洞,一步步地着落,原来里面藏着一架同样漆黑的螺旋形扶梯。

"要答案,跟我来吧。"那梯子特别很是陡峭,她只迈了七八步,便已经没到肩头。

我大步走曩昔,低头一看,无尽的阴郁中映出几点晕黄的灯光,逐步延长到无限深远的地底。回头望了一眼破洞外的白雪世界,我毫不夷由地跟了下去,踩得铁梯噔噔直响。

降落八圈之后,到达了另外一个静僻昏暗的房间,一个身材瘦削如竹竿的灰袍人高举着左手,掌内心托着一颗发光的珍珠,一动不动地站在铁梯旁边。他的脚下,也有一个黑洞,铁梯一向向下延长着。

"走吧。"女子简短地吩咐着。

灰袍人马上转身,带头下了梯子,我们两个马首是瞻地跟在后面。再次降落八圈后,依旧有一个沉默寡言的灰袍人侍立在梯子旁,并且做了我们三个的先导,一路向下。

如果阿尔法的世界已经是在山腹下面、悬崖下面,那么我们此刻进入的便是更为深幽的地下,已经无法用恰当的词汇来描述它。神话传说中,阎罗王的地狱有十八层,而十八层下更有无法标识的地心黄泉。当一行人沉默而且沉重地鱼贯而下时,我真的嫌疑已经到了黄泉。

"告诉我,土裂汗大神在什么地方?"我停住脚,左手紧握住栏杆,仰面回望,黑洞的入口早就不见了。

"前面。"女子也停下来。

"你是谁?"我追问着,越是出言郑重的人,心底里越能藏下隐秘,看得出,她是这一队人马的头领。

"那不紧张,走吧。"她头也不回。

"我忽然改变了主意,不想去见他了。"我瞄着她肩头的剑柄,感到有些气闷,很想马上从阴郁中挣脱出去,在表面的雪地上畅快地呼吸几口。

"你必须去,没有第二条路。"她的声调很镇静,听不出恫吓的味道。

"我想闯出一条路来,不行吗?"*我在阴郁中*(禁书请删除)无声地笑起来,如今我不像是土裂汗大神的客人,反而像是重罪在身的囚犯。

"不行。"她的肩头一扭,长剑"嚓"的一声出鞘,掠起一道湛蓝的寒光。但我早有预备,身子一矮,避开长剑,反手捉住她的腕脉。剑身上凿印着一只开屏的孔雀,每一根翎毛都刻画得维妙维肖。

"年轻人,大神要接见你,是你的无比幸运。我们的时间很珍贵,错过了这次机会,要想飞升蜕变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她挣开本身的手,反手把剑插回鞘里。

我们都没有竭尽全力地出手,但我仍然从那柄剑的特别标记上认出了她的名字,"孔雀妃子"梅应雪,一个连老江湖们都快忘掉的女飞贼。那是一个曾经活跃在二十年代大上海时期的江湖名人,死在她手里的军政要员、大亨富豪不下五百人,但当她暴敛财产逾九亿美金、名声如日中天的时候,却忽然失踪,不知去向。

"你必要他的帮助,他也必要你的,请吧?"她继承向前走。

"我知道你是谁了。'孔雀妃子'梅应雪。"我叫出了她的名字。

"那些事早就曩昔了,我如今没有名字,不必用任何代号来称呼我。这里的每一小我都是没有名字,也没有曩昔的,盼望你未来也是如许。"她保持着本身的冷淡。

我在脑子里掂量了一下,终于跟了上去。既然土裂汗大神能把如此浩繁的历史人物集中在本身的遨游飞翔器里,而这批人也死心塌地地追随他,足见"异化为土星人"这件事,对某一部分人照旧极有吸引力的。

下到第十四层时,灯光突然大亮,一辆黄金铸成的轮椅就在***辉煌之下,上面坐着的男人肩膀宽厚,重眉虎目,正在翻阅着一册金片订成的书。

梅应雪等人马上左右散开,给我让出路来。

"风,我等你很久了。"他扬起来,抛开书本,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他的声音与土裂汗大神相像,但面貌却变了很多,不再是人身鳄鱼头的怪物。

"等我?每次见你都不会有好事,这一次会是什么?"我透露表现担忧,在阴郁中待的时间太久了,眼睛还无法适应这座大厅里的强光,但显明地感觉到,这已经不是我上次去过的土裂汗金字塔核心。

他做了个手势,灯光马上变得昏暗下来。

"风,事有缓急轻重,跟我来,带你去看一小我。"轮椅无声地右转,他的唇上带着一个若有若无的浅笑。如今看来,他的形状是标准的地球人,涓滴没有夙昔那个怪物的残留影子。在所有人之中,我并没有发现萨罕长老的认识身影,想必正在"地脉"的出口指挥幽莲破解龙驭大阵。

我沉默地跟在土裂汗大神后面,把所有的疑问都压在心底。

"风,你对'亚洲齿轮'怎么看?"他侧过头,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前面的一扇银色金属门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条笔直的青色甬道来,劈面而来的风,带着潮湿的寒意。

我摇摇头,在土星人面前,人类的知识并无值得夸耀之处,况且我对"亚洲齿轮"也没有任何野心。

"风,何必如此谦虚?上次见你,举手之间击退幻象魔的影子,何等意气风发。"他拍打着黄金扶手,笑颜越来越深。

"你呢?"我只回了两个字,甬道顶上淌下来的水珠落进我脖子里,遍体生寒。虽然经过了一百多次旋转降落,我的方向感仍然优秀,能够辨认出甬道是通往正东方向的,一向贯穿出去,应该就是封印之门的彼端。

"我?很简单,获取充足多的能量,脱离地球,回土星去。我驾驶的大型遨游飞翔器——地球人眼中所谓的'土裂汗金字塔'已经能源耗尽,废弃在地核附近的水源层里,只能寄托咱们刚才看到的小型遨游飞翔器运动。我信赖,'亚洲齿轮'会带给我新的盼望,肯定会。"一提到"亚洲齿轮",他的情绪显明亢奋起来,轮椅也随之加快了速度。

甬道仿佛永无终点似的,一向向前延长,尺寸和颜色刻舟求剑。

"我们去哪里?'亚洲齿轮'吗?"我继承着那个话题,同时克制着心里起伏不定的激荡。苏伦是与亚洲齿轮在一路的,如果前面可以看到齿轮,则肯定会见到苏伦。分开那么久,如今立刻就要结束噩梦,我怎么能不激动?

他笑了:"你内心在想什么?"

我岑寂地回答:"我在想,必要支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和你平等合作。"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土裂汗大神也不会费了这么多周折来帮助我,除非是在某件事上有求于我,双方做等价交换。

他的笑声停了,在扶手侧面轻轻一按,一束白光射出来,照亮了前面三十步范围内的统统。甬道里仍是一片死寂,看不到一点人类存活的迹象。

"风,你还记得吗?我曾从鳄鱼和金线蝮蛇的体内汲取能量,才变成了人身鳄鱼头的怪物。如今,那部分能量消费殆尽,所以我才恢复原本面目。有了那次遭遇,我如同死过一次,再不会随便虚耗生命了,所以,我要得到亚洲齿轮,得到地球的能量核心,那对我至关紧张。而你,肯定能够帮我——"

我盯着他身上的灰袍,郑重地颔首,透露表现赞成。

"我替你找到了苏伦,能不能救那个女孩子,只怕要看你自身的能力。风,我已经尽了全力,她就在前面——"他举手向前指着,徐徐地掉转轮椅,向来路上滑去。

我愣了几秒钟,陡然向前狂奔,轻功发挥到前所未有的极致,双手甩动时磕在石壁上,马上鲜血迸流,溅在我的脸上,但我什么都顾不得了,内心只有一种心思:"向前、向前,苏伦就在前面!"

失去过才知道爱惜,在接到苏伦失踪那个新闻后的日日夜夜里,几乎每隔十分钟就会自责一次,追悔莫名。

我看到了光明,仿佛就要到达甬道的出口了,忽然之间,身子撞在一堵透明的水晶墙上,最先碰上去的左肩"咔嚓"一声已经骨折,整条左臂都失去了知觉。

"苏伦——"一声怒吼伴着一口咸腥的血喷出来,那面两米高、三米宽的水晶墙马上成了一大块血染的红布。墙的厚度至少超过五米,澄澈无瑕,毫无遮挡。墙的表面,也是一条甬道,不过相称浅,只有七八米的长度。

我感觉到胸膛里有十几股热流汹涌激荡着,时不时要涌上喉头来。那些悉数是我五脏六腑里的热血,再喷出来,我也就要激愤而死了。

"苏伦,我来了,别怕,我就要来救你了——"我紧闭着唇,舌尖全力舔着上腭,封闭喉头,极力控制着热血上涌,手扶着侧面严寒的甬道,盘膝而坐。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正是由于大哥杨天与苏伦的失踪,才会令我永久有追寻下去的无限动力,我有责任把他们找回来。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不测,我都要顽强地在世,绝不能有涓滴的松懈。

甬道里的深度阴冷也给了我运功疗伤的优秀环境,奔涌的热血逐步缓和下来,挥袖擦去了墙上的血迹。墙外没有人,但从甬道的出口能看到一只飞旋着的齿轮,直径约有半米,旋转速度至少在每分钟九十转以上。

"齿轮?亚洲齿轮?"我弹身而起。

有齿轮就必定有轮轴,但我所处的角度,正好是在齿轮正面,后面的统统都被精密地遮挡住,什么都看不到。

水晶墙与甬道融为一体,正好在即将到达出口的位置,把甬道一分为二,并且岿然不动。我在墙体上搜索了几分钟,确信附近没有任何控制机关能够挪开这堵墙,马上想到了"炸药爆破"这四个字。不过,以土裂汗大神的能力都无法突破水晶墙,人类的爆炸手段又有什么用处?

几百种突破手法在我撞到水晶墙的刹那就都想到了,思想在一瞬间运转过速,才会导致大口喷血。

毫无疑问,这堵墙是无法攻破的,比起在沙漠里钻探土裂汗金字塔的那次举措,这一次的难度增长了何止百倍?在封印之门前已经受过一次挫折,所以我能清醒地熟悉到,在这些人力无法掌控的神秘机关前,必须要打破惯常思维,才能见效。

我细心地擦拭着水晶墙,一颗血点都没留下,以确保它纯净如新,能够细心地观察到墙外的统统动静。它给我的感觉,如同在封闭的深海潜水艇里透过舷窗向表面察一样,什么都能看到,但却什么都摸不到。

那个齿轮一向在转,但在我的感觉中,它只是"空转",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动力传递。大概过了这面墙,就能目睹"亚洲齿轮"的神秘面目了。幸亏站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那些对传说中的"亚洲齿轮"趋之若鹜的科学家,譬如冠南五郎之流了。

当我确信本身留在这里已经没故意义了之后,才恋恋不舍地返回。到了这时候,阿房宫空院里的激战早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事,唐门恩怨、唐心的前世、异化的唐清等等等等,全都抛在脑后,只有苏伦皱着眉的苦笑在我面前目今闪动着。

她原本是快乐无忧的,即使是在手术刀猝亡之后,她也没有任意低沉下去,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清理手术刀遗物、搜寻大哥杨天的踪迹上。是我与关宝铃的相逢、陷溺、纠葛、痴缠,才令苏伦伤心欲绝。

我忍不住在本身额头上重重拍了一掌,满内心懊恼不迭。

向回走的路还很漫长,我走出约一百多步,步履沉重之极,手背上磕破的地方也在隐约作痛。忽然之间,我的后背上有了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种无声的暖流正随风拂来。水晶墙精密无比,甬道里是不可能有风的,那肯定是某种错觉。

"风哥哥、风哥哥……"耳朵里传来苏伦的声音。

普天之下,只有她才会用这三个字叫我,刹那间,十三号别墅里第一次晤面时她那个长发披拂的清丽形象涌入我的脑海。

"苏伦?"我倏地转身,脑子里一阵眩晕,只能向侧面的石壁靠曩昔。

墙外的光线变得极其耀眼,但我视线里却隐隐地多了一小我,头发散乱,双臂挥舞,正在急促地拍打着那面墙。我定了定神,她的动作一会儿制止了,脸贴在墙上,怔怔地望着我。

"苏伦——"我大叫,一瞬间,思想凝滞不动,被魇住了一样。

在那个飞旋的齿轮背景下,她的腰更显得细若杨柳,不盈一握。

我向前飞奔,什么话都叫不出来,脑子里什么思想都没有,只是拼命奔向那团光影,如同努力挣扎的飞蛾正在投奔烈焰。

"嘭"的一声,我毫无控制地撞在墙上,额头火辣辣的,一股黏稠的液体马上沿着鼻凹滴下来。站在对面的,千真万确就是苏伦,两腮上闪着湿漉漉的泪光,黝黑的眼眸也正吞没在亮晶晶的泪水里。

水晶墙隔断了所有的声音,我们面对面望着,带泪而笑。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羊皮猎装,脖颈上挂着一条纤细的银链,一颗红宝石的链坠沉甸甸地垂在胸前。李康曾向我细致描述过苏伦失踪前的衣装,就是这身衣服,出自开罗闻名女装设计师卡塔兰之手,也是我第一次送她的圣诞节礼物。

苏伦是极爱洁净的女孩子,在开罗时从来不曾延续三天穿统一套衣服,但此刻失陷在"亚洲齿轮"的诡异世界里,又有谁伺候她换装?虽然看不见对面有下雪的痕迹,但这种气候里,夜晚的温度直线降落,她怎么睡?又是睡在哪里?

当我凝视着她,心底里一片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关宝铃的影子,直想伸开双臂,把她揽在怀里,温暖她,再令她唇角浮起笑意。

一堵墙,把我们隔成了两个世界,但至少能彼此看到。

"苏伦——"我撕心裂肺一样地大叫,双拳猛擂着透明的墙壁,血花飞溅着,把墙面染成了斑斑点点的寒梅图画。即使明知她无法听到,我依旧一声接一声地叫着,直到喉咙干裂嘶哑,再也无法发声为止。

她含着泪光看着我,无助地扑在水晶墙上,两行泪长流不止。

这一刻,我们这两个曾在埃及沙漠里出生入死、被江湖上尊为"无敌勇士、无敌女侠"的别人眼中的"高手",同时陷入了灭顶的悲恸伤内心。

我的回声仍在甬道里久久不绝地飘荡着,如果此刻土裂汗大神能药到病除,将苏伦从水晶墙后面解救出来,我乐意许诺他任何条件,包括本身这条命。

额头、手背、肩头钻心入骨般的疼,我面前目今一亮,蘸着本身的血,敏捷在墙上写着她的名字:"苏伦,我想你,放心,肯定能救你出来。"

那些字倒映曩昔,悉数都是反着的,但她只扫了一眼便用力颔首。

第二行字,我写的是:"苏伦,对不起,我以后再不会脱离你了,无论是人照旧心。"

无数次梦到她脱险回来,我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说的就是上面两句话。如今,亲眼看到她,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要她知道这个事实。

她的眼泪流淌得更汹涌,在腮边冲出两道浅浅的污痕。在这种环境里,洗脸、化妆都成了无法企及的空想,我平生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狼狈。

这是一次从未在预想中出现过的晤面情景,看到她又无法牵她的手,更没有办法掀掉这层透明而滞重的停滞,我的视线禁不住敏捷模糊了。

她咬破了本身的指尖,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字,又在最后加了一个工工整整的问号。

那三个字是"关宝铃",也是造成我和苏伦劳燕分飞、天南地北的起源。假如不是她再次提起,或许我已经把那个女孩子忘了,永久不再记起。

我顿了顿,擦净面前的血污,咬破中指,端庄地回了一行字:"一万个关宝铃也抵不过一个苏伦,这一生,不会再辜负你。"写下这句话,内心就像放下了一个伟大的包袱,感情的天平上只剩下"苏伦"这个唯一的筹码,无人能及。

她侧着头看着那行字,脸上猝然出现了一抹羞怯的红晕,沉思了几秒钟,回了一个大大的"好"字。

到这时候,我才记起来,两小我都是精通唇语的,立即向她"说":"那边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伤害?"

第一步是保证她的安全,六臂怪物的杀伤力无比伟大,她根本不是对方的敌手。

"我到了'亚洲齿轮'旁边,没有伤害,但所有的甬道出口都被截断了,无法走出去。"她用唇语回答。

我点颔首:"说下去。"

她挥袖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唇语变得流畅起来:"我通过磁场进入这里,毫无疑问,家师冠南五郎毕生搜寻的就是这个地方。这是一个无比广大的空间,'亚洲齿轮'则是一个伟大的立体齿轮组,如统一个不规则的圆球,下半部分深陷在山体里。我看到不计其数的齿轮同时运转着,但找不到驱动它们的动力,更没有动力输出的途径。风哥哥,家师的'无重力磁场'理论是完全精确的,在物理意义上的'上去、下来、前进、后退'等等动作,都不是进入'亚洲齿轮'的关键,而是要凭借多维世界里时间运转的'契机'。"

冠南五郎的著作我悉数看过,许多国际物理学专家批评他的"无重力磁场"理论属于异端邪说,地球上是永久创造不出那种矛盾环境的。

"你既然能循着时间的'契机'进入,难道就没有一条可供退回的原路?"我只是想让她宽心,稍具物理常识的人都晓畅,进入多维世界的入口是不可能固定不变的,而是每一秒钟都在异变,遵循着只有超级电脑组才能计算出的某种规律。

所有的出入口都是单向的,无法用人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