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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海底迷踪 1 真正的炼狱之书?下

【卷三 通灵之井】 飞天 2024年01月04日 字体:

我向前跨了一步,三柄枪如影随形地跟进,更用力地顶住我。

“风老师,我为宝物而来,你想必不会为了这莫名其妙的牌子拼命吧?”金手指的声音冷若冰霜,清脆得像是跌落在廊檐下的冰棱。

我慢慢吁出一口白汽,淡淡地笑着:“金小姐,高处不胜寒,下来说话不好吗?”

蓦的面前目今一花,掠过一团黑影,金手指已经落在桌前,顺手抄起了那块木牌,迎着灯影,细心观察着。她的手掌极其小巧,只能托着牌子,金色的指甲套闪着凛冽的寒光。木牌的厚度差不多有一寸,外形并不十分规则,并且背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看了约半分钟,金手指情不自禁地自语着:“这到底是什么——两朵花?花里藏着什么隐秘?”她把木牌凑近鼻子闻了闻,又贴在耳朵上听了听,看来假如不是嫌它有点脏,还会用牙咬一咬的。

江湖上都说,贼有贼路。这一行里,有许多特别古怪的鉴宝方法,细数起来不下几百个流派几千种怪招,不一而足。

她没有任何发现,所以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把木牌轻轻地在手里掂了掂,目光一转,落在鼠疫脸上。我以为她要开口问什么,但只是金光一闪,唰的一声,鼠疫的两只袖子忽然齐着肘部断开,又被纵向划裂,飘然落地,露出他手臂上纹刻着的两朵莲花。

金手指做为“黑夜天使帮”的要员,虽然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心思运转的速度之快,让我在内心偷偷赞了声“好”。假如要我来做,也会像她一样,比较木牌上的花与鼠疫臂上的图案有什么不同。

鼠疫长叹:“不用比较,千篇一律,我让纹身师照着木牌上刻的,笔画、比例完全雷同。”

屋里的气氛蓦地变得沉闷而古怪,金手指浑身不带杀气,但她的尖尖十指,却随时都有可能撕裂鼠疫的胸膛。

“那么,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两朵花,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金手指虚心地一笑。

她的脸那么白嫩,鼻子小巧而坚挺,眼睛水汪汪的,波光流荡,好像会说话一样平常。她有着韩国女孩子标准的娇俏五官、苗条身材,长发盘在头顶,又用一张坚韧的纱网拢住,显得干练而妖冶。

鼠疫又是一声长叹,摇了摇头。

“鼠疫老师,做为赤焰部队打入我们帮派里的卧底,其实你早就上了帮里的必杀黑名单。上一次,你侥幸诈死逃走,不过没有人能两次同样荣幸,而且我跟帮里的兄弟,更不会两次犯同样的错误。所以,这一次,要对不起你了,除非,你能给我一些有效的信息,做为赎罪立功的体现,或许帮主高抬贵手,能再放你一条生路……”

金手指谆谆教导,突然抬手指向窗外:“两位,假如你们提供的新闻,不能让我写意,我可能没办法保证萧小姐的安全。”

这就是神奇的江湖,可以把一个刚过二十岁的漂亮韩国女孩子塑造成“举手杀人”的犯罪机器。假如她不踏入江湖,此刻或许跟诸多韩国女明星一样,活跃在亚洲的影视舞台上,成就另一番绝对不同的人生。

表面下着雪,不紧不慢、绵绵密密的雪,明天早上,整个枫割寺、木碗舟山,将会变成银妆素裹的世界。或许今冬的最后一场瑞雪过后,日本列岛的樱花就要开始孕育蓓蕾了吧?

“金小姐——”我叫了一声。

她的目光敏捷落在我脸上,像一只无比敏感的灵猫。

“我知道,你的指甲可以飞速轮番弹出,杀伤力比加重型的弹簧驽匣还要厉害。据国际刑警方面的资料表现,你从不喜好在指甲上淬毒,只寄托发射时的巧劲与准劲,所以你应该可以看到——”

我的身子蓦地一缩,原地横转九十度,这一刻,至少有两柄枪失去了目标,等两个黑衣人重新挥脱手臂,预备第二次指向我时,我已经夺了第三小我的枪在手,指向其中一个,而右手的小刀也正确地贴住了另外一小我的喉结。

瞬间杀死这三小我,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金手指并没感到惊奇,只是轻松地耸了耸肩膀:“风老师,你是什么意思?”

我把左手里的枪高举,只用拇指、中指捏住,其余三根手指一路发动,几秒钟时间,手枪已经散落成十几块零件,叮叮当当地落地。

“我的意思,宝贝你带走,别动我的同伙,这笔生意可不可以做?”我不想萧可冷受到危险,今晚不跟踪鼠疫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金手指“哼”了一声:“我看过风老师在埃及沙漠里的传奇故事,但你只有一小我,去掉这三柄枪,表面还有——”

我毫不虚心地打断她:“金小姐,我不管其他人,只要能杀得了你,就可以阻止今晚所有的不兴奋。十步之内,你能逃过我的出手吗?”此时,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在八九步之间,枪击、飞刀,两道杀手,取她性命会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金手指的红唇翘了翘,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貌:“风老师是中国人中的大好汉,难道在任何事上都跟我们这群小人物斤斤计较?不过,我会给你体面,今晚的事大家各取所需,一拍两散,但我既然执掌‘黑夜天使帮’的刑堂,遇见叛徒又放过他,这可怎么向帮主跟其他兄弟交代呢?这一点……唔,真是令我好为难了……”

她伸手拍向鼠疫的右肩,手在半空,嚓的一声,尖锐的指甲已经收回。

“鼠疫,你得感谢交了风老师如许的大人物做同伙,最起码在江湖上有了把保命伞,恭喜你了,盼望下次再会面的时候,你还有这种荣幸!”她在鼠疫右肩上轻拍了三下,随即走向门口,与我擦肩而过。

“风老师,后会有期咯?”她低声笑着,吐气如兰,空气中有莫名的异香依依不绝。

门外即是纷飞的怒雪,看着满身黑衣的她一步跨出去,像是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陡然掷下一个伟大的感叹号,让我内心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惊艳”的感觉。

她扬手向屋顶上打了个招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瓦面上,随即有十几小我跃下地,汇合了从屋里走出去的五小我,鱼贯走向大门口。这一大群人悉数身着黑衣,跟在金手指身后,犹如两列雪地觅食的黑蚂蚁一样平常。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我蓦地发觉,原来门外还藏着第三队接应的人马,胸前悉数挂着微型冲锋枪,足有三十余人。

金手指用八小我进屋脱手、十三小我出如今屋顶制住萧可冷、又留大队人马后续接应,正是古代兵书上的“涌潮伏击战阵”,采取梯队式攻击方法,永久让敌人防不胜防。虽然是一次波澜不惊的小范围战斗接触,已经表现出了她在排兵布阵方面的老道经验,这一点,是萧可冷与苏伦都不具备的。

萧可冷跃下房顶,挥手拍去了满身的雪,脸上带着显明的挫败感。

鼠疫忽然俯身倒地,右耳贴在地面上,细心凝听着,一分钟后,他忽然露出高兴的表情,弹跳起来,拍手大笑:“好了,终于骗过他们了!”

萧可冷惊诧地迈步走进来,搓着冻红了的手背。

“其实,那块木牌,不过是我依照昔时的记忆,一时伪造出来的。从盗墓之王手边偷东西的本领,我一辈子都学不会,也根本找不到机会动手。”他脸上的疲惫黑暗一网打尽,甚至带着莫名其妙的愉快。

萧可冷回手关上门,眉毛一挑:“那么,真正的‘炼狱之书’呢?还在杨天大侠手里?”

转变之外,又生转变,我内心突然一阵轻松。在我眼里,大哥是天下无敌的好汉,任何有损他形像的片断,都会让我忧郁丛生。鼠疫说出实情,至少注解,大哥是浑身没有一点破绽的真正的“盗墓之王”。

“那个冬天,我在雪地里匿伏了七次,时间总计超过四十个小时,依旧没机会动手。他的武功与洞察力高明得无法用言辞表达,其中有几次我距离他还有三十步,便给他发觉,出声警告,让我功成身退。于是,我只能采取了变通的方法——”

我晓畅了,指着他的胳膊,替他说出来:“你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炼狱之书’的莲花图形,然后一点一点刻在本身手臂上,也就等于得到了那木牌上的内容?”

他低头看着本身的手臂,略带自满地点颔首:“对,肉眼看,莲花只是莲花,但在八十倍的放大状况下,它们会变成无数密密麻麻排列的不规则数字。金手指拿到的,只是刻着莲花的木版画,拿到夜市上去也卖不了几块钱,是个标准的赝品。”

江湖上变诈,无限无尽,高明的骗子呼风唤雨,予取予求,但总有一天,会碰到更厉害的对手。金手指的伏击计划自作掩饰,但鼠疫瞒天过海的苦肉计,则更高明,并且连我跟萧可冷都瞒过了。

“真正的‘炼狱之书’呢?在哪里?”我察觉到了本身的双手因过度严重而急遽颤抖着。

鼠疫皱起了眉:“我不知道,由于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很新鲜的事——一件让我终生都无法忘掉的、匪夷所思的怪事。”他走向屋角,从一个竹套暖瓶里倒了一杯没有一丝热气的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萧可冷被吸引住了,急着追问:“怪事?什么怪事?难道寻福园里又有敌人出现?”

我调整心情,抬起头,细心地搜索着屋顶房梁。人在江湖,任何疏忽大意,都会招致难以预料的毁灭性灾祸,比如刚才,只是萧可冷的一次随意失去位置,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就已经给了金手指可乘之机。

“不,不是寻福园,而是‘通灵之井’。”鼠疫再倒了第二杯水,捧在手里。

很显然,那件“怪事”给了他极大的震撼,直到今天重提,仍然疑虑重重,涓滴没有头绪,开口之前,会忍不住先细心梳理思绪,然后才能有层次地说出来。

“快说,是什么怪事?快说——”萧可冷大声催促着,手背跟掌心都已经搓得通红,转而抬手揉搓着本身的脸和耳朵,用力瞪起了眼睛,全神贯注地望着鼠疫。

鼠疫行走江湖多年,假如能被他如许的老江湖都称为“怪事”的话,那就肯定是件很风趣的事,所以我示意萧可冷坐下来,沉住气细心听,免得遗漏下任何细节。

门外的雪,并没有减缓制止的意思,房前屋后,都有积雪摧折枯枝的动静,一直的“噼啪”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