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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尖锋相对 6 剑拔弩张,山雨欲来

【卷三 通灵之井】 飞天 2024年01月04日 字体:

讨厌某个国家可以,但要把他们的国土从亚洲大陆架上彻底切掉,这种想法绝对错误。毕竟地球是一个团体,动用那么大的毁灭性力量,谁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风,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全球华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想像力是人类唯一的限定藩篱。我不勉强你,但我必要把一件事说给你听,关于‘日神之怒’,并不是只有日本人在捋臂张拳地试图挖掘它。据最新的国际隐秘资讯表现,美国人和印度人在两年前就有所举措了。分外是印度方面,安插在北海道的特务人员密度超过了历史总和,创纪录地达到了三百人。”

我摇摇头:“孙老师,这些风云变幻的国际斗争,我不想听……”

“孙老师,看东北方向,雾气!”小鹤蓦的低声提示。

我们过于埋头发言,谁都没细致“冥想堂”顶上蓦地飘荡起来的白色水雾,短短数秒时间,水雾便凝结成了白色的飘带,随风摇摆着,飘忽不定。

冥想堂一如既往地沉寂着,与我第一次看到这座古怪的白房子时千篇一律。

孙龙举起望远镜,只扫了一眼,便武断地下令:“小鹤戒备,那是雾哑忍者的法术,跟军方无关!”

白色飘带绕冥想堂一周后,跃动着随风而来,慢慢伸展成五米宽的一团丝缕不绝的雾气,目标直接对准了我们站立的地方。

“风,没有人逼你听、逼你做什么,就像我的‘日本淹没’计划只是试着约请你而已。做任何大事,都必要有同舟共济的同伙鼎力相助。假如不是管夫子对你的大力举荐,我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你发出约请。”

我试着让本身放松下来,淡淡地笑着:“谢谢,能得到你的垂青,不胜幸运。”

雾哑忍者这一门派曾在中日甲午海战中大显身手,借助海上日出前、日落后的浓雾,重创过大清北洋水师的舰船,一战成名,受到当时日本天皇的大肆褒奖。认识晚清历史的人,都会对这个以“水战、诡战”成名的门派有相称紧张的忌惮。

小鹤的身体那么纤细,并且在此前我所了解的神枪会高手资料里,并没有这个女孩子的存在。

我知道管夫子,而且是如雷贯耳,但我彷佛从没跟对方见过面,他又怎么会大力举荐?

“北张南管、天下各半”,这八个字说的便是张百森与管夫子。一个精通特异功能,一个最擅长摸骨看相,都是中国百姓心目中的半神半仙一样的人物。

管夫子的家族渊源,能一向追溯到汉末三国的神算师管恪,对于摸骨术的研究已经登峰造极,二十岁之前便受到美国某科研机构的约请,由香港迁居纽约,次年发表的一篇“论人体骨骼结构与思想冲动如何关联”的文章荣获了美国“十大卓异理论发明”大奖,拿到五万万美金的奖金。接下来的二十年,他一向低调沉默,直到一九九七年孙龙接掌神枪会当家人的位子,他忽然出如今孙龙身边,并且成为神枪会第一军师。

他姓管,但中文名字已经无人记起,冠以“夫子”两字,意思是代表在某些人心目中,他的地位之尊崇完全可以跟孔夫子、孟夫子相提并论。

“想不到我如许的江湖无名小卒,还能被管夫子如此注重?”我苦笑,不知该感到幸运照旧不幸。

晴天里的枫割寺看起来秩序竟然,所有的楼阁排列规规矩矩,只是忽然之间没了生机,仿佛变成了一座诡异古怪的空寺。

“为了你的到来,信赖枫割寺上下已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我向“幽篁水郡”方向眺望,想起大人物谦和的微笑后面隐蔽着的野心勃勃,顿时一阵悚然。或许下一秒钟,就会有人横尸塔上。这就是江湖,每一秒钟都有人倒下,而更多的高手随即冒出头来,搅动江湖之水,波澜跌宕。

“风,我知道来这里的伤害性,就像在一九九九年我加入‘慰安妇索赔’律师团开始,身边到处充满了伤害,许多激进整体已经放出风来,要取我孙龙的人头,但我不能不来,无论是为神枪会的名声、中国人的自负、律师团的形像。从美国到日本、从札幌机场到这座塔上,所面临的伤害大小没有什么区别,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我所忧虑的,只是神枪会所有兄弟的信念,假如我顾及小我生死,始终龟缩在安全地带,却要兄弟们在一线厮杀奋斗——那早就违反了昔时‘暗杀之王’王前辈创立神枪会的初衷了,对舛错?”

他的手重重地按在围栏上,语气沉稳岑寂。

“没有人能杀得了我,江湖上,放言‘干掉孙龙、血洗神枪会’的高手超过三千个,但如今呢?他们都躺在无名公墓里,魂亡故堂,被江湖永久地忘掉了。我有的是好兄弟,肯奋不顾身地替我挡子弹,而我,任何时候,也会为本身的兄弟挡子弹,用本身的命,换兄弟的命。”

这些话,铿锵果断,掷地有声,他曾在多个场合一字不差地重复过。

“你也是我的兄弟,风。假如今天必须有一小我要跳出来挡子弹,那会是我——”他抬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满眼都是望不到底的朴拙。

“对敌人铁血无情,对兄弟肝胆相照,这就是神枪会的宗旨。在亚、欧、美三个洲,我们已经有六万万兄弟,是山口组人马的十倍、黑手党人马的二十倍。在财力方面,拥有的各国货币、产业资源、有价证券超过五百亿美金。另外,我们得到全球前二十名最具实力的华人富豪无偿的金钱支撑,二十四小时内可以随意调用的流动资金近一千亿。”

“神枪会发展到今天,并非是为了某些人拉帮结派、牟取私利,或者做全球黑社会的龙头老大,而是要实实在在为华人社会做些故意义的工作,比如——”

我一会儿接上去:“比如‘日本淹没’计划?”

说真话,自始至终,我对他的计划就没透露表现过支撑和佩服。

孙龙皱眉笑了笑,用力抚摸着那条伤疤,并没反驳我,只是用一种悲凉之极的口气接着说下去:“那个计划,可以不做,可以只放在我的档案柜里,做为一个永久不可能实现的梦幻而存在,但如今,取不取‘日神之怒’,已经是利箭在弦,不得不实施的事。否则,它一旦落入美国、印度、日本三方手里,都会成为地球人的末日。”

印度从上世纪七十年代以来,便在全球军备竞赛里扮演了一个激进角色,除大规模进步本国的军火产量之外,更积极承办了十几届国际性的军备展、航空武器展,渐渐以“大国”自居。

我保持沉默,嫌疑这些资讯的真假。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大人物得到这些新闻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印度间谍在本身领土里运动,一声令下,不就悉数剿灭干净了?就像今天全力以赴摆设这场鸿门宴一样。

“风,我不想说得太多,今天单独过来看望你,还有一层意思,是要让霍克、王十三以及神枪会日天职会的人马都知道,咱们是兄弟、我看中你、你是小我才——接下来,我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日本的神枪会人马交给你来管理。先别急着谢绝,这只是个一时决定,等拿到‘日神之怒’,你仍是自由之身,可以随时更改本身的去留。”

我摇摇头:“不必费心了。”

假如当初决定加入某一方团队,我早就在沙漠里许诺铁娜或者詹姆斯了,何须等到今天?

这个回答,好像早在他的料想之中,马上扬起眉毛大笑:“风,江湖优势雷激荡,固守成见绝对不够明智。没人要勉强你,只是我盼望你能跟小萧好好谈谈,认清目前的亚洲形势。我甚至可以许诺你,就算拿到‘日神之怒’,也永久不会实施‘日本淹没’计划——考虑一下,别那么快做任何决定。”

“孙老师,杀照旧不杀?”小鹤低声问了一句。

孙龙毫不夷由地重重颔首:“雾哑忍者自从创立以来,就从来没给中国人带来什么益处,信赖以后也一定不会,杀了——”

小鹤听完了孙龙说的最后一个字,忽然向后倒退,身子冲进塔门里,双掌像两柄快刀,“噗嗤”一声插入灰白色的石壁里。

“当啷”,长刀落地的声音,被她刺中的,不仅仅是石壁,而且有一个隐身在石壁中的灰衣男人。小鹤的手抽回来,那男人也徐徐跌出石壁,沿着台阶翻滚下去,地上只留下一柄灰色的长刀。

“小鹤的身手,还在霍克之上。神枪会里,如许的好手至少有三百名,但我照旧盼望你、苏伦、小萧等人悉数加盟进来,毕竟我们要做的是为全球华人牟取权益的大事。华人要靠本身,而不是靠联合国、靠美国人的施舍,你觉得呢?”

孙龙伸开双臂,做了个“天下人才,尽入我彀中”的豪迈姿势,令我一会儿想起了纵横三国时的枭雄曹操。

塔里接连响起十几声男人愤怒的低吼,伴随着长刀落地声、七星镖激射在石壁上的叮当声,等统统都结束的时候,小鹤已经沉默地回到了孙龙身边。

冥想堂上飘来的白色烟雾逐步逼近,向站在第七层上的我们三人身上卷过来。

“孙老师,都杀了?”小鹤又问,舔了舔嘴唇,眼神越来越清冷。

“都杀了!”孙龙毫不夷由,又举起望远镜向正北看着。

小鹤迎着烟雾走了曩昔,身子马上被丝带一样的烟雾裹住,跟着便是缭绕四起的雪亮刀光,仿佛烟雾中藏着数不清的带刀杀手。

“那是雾隐派的‘下忍’,跟大人物无关,有需要赶尽杀绝吗?”我不忍心在枫割寺里大开杀戒,毕竟外围还有那么多狙击手在守株待兔,何必暴露小鹤的真实武功?下忍对于忍者门派来说,只是最低级的打手,杀一百或者一千,都于事无补。假如不能干掉主使他们的首脑,这场战斗永久都结束不了。

“是吗?可是——做大事,永久不能有妇人之仁。风,据三年来搜集到的日本江湖势力动向的情报,二战后鸣金收兵的‘天忍联盟’重新开始运动,有人用‘天照大神令’传谕各派忍者俯首服从,一定要有伟大的诡秘举措,连日本当局都惊动了。或许我们只能通过一直的殛毙,让这个执掌‘天照大神令’的神秘人物现身。”

孙龙不把大人物放在眼里,却对“天忍联盟”的新主人感到忧心如捣。

烟雾越聚越多,越堆越高,两三分钟内便把小鹤吞没掉了。

“放心,小鹤应付得了。你可能无法想像到她的武功与异能——”

“啪”的一声响,烟雾陡然四散炸开,像是国庆日的璀璨焰火一样平常,从塔顶缓缓落下。小鹤退了回来,手里握着一把白色象牙柄的短刀。

烟雾落地之后,忽然变为十几个满身血污、四肢全断的灰衣人。

十几分种之内,小鹤已经杀了超过二十人,不知道周围埋伏的狙击手们怎么想。雾哑忍者来自冥想堂,是不是跟谷野神秀有关呢?回想起在幽篁水郡时,黑衣人对藤迦说过的话,要她统统都向谷野报告——“谷野隐居在冥想堂里,三年不出门,一定有所图谋。每小我参悟进入‘海底神墓’的目的,都是为了攫取‘日神之怒’,必定他也不会例外。”

小鹤等短刀上滴落了最后一个朱红色的血珠,徐徐地把刀插进贴身的刀鞘里。

“风,有人来了。”孙龙向正北回旋的长廊一指,把望远镜向我递过来。

我摆手拒绝,不必用望远镜,我已经看清了那个中年男人的样子,岑寂冷静、步履沉着,正是两度在幽篁水郡前跟我发言的大人物。他只是孤身一人,身边没有第二小我影。

小鹤将耳朵贴在塔身的石壁上,一边细心地细听,一边敏捷报告:“孙老师,狙击手的布置阵势发生了转变,至少有二百多人从正北向这边赶来,我感受到了浓烈澎湃的杀气。”

她脸上,不带涓滴的严重恐惊,只是眼角眉梢更多了一层淡淡的嘲笑。

大人物有所举措,身边的保镖一定会全力以赴地跟进,日本人埋伏的主战场马上演变为“亡灵之塔”所在的这个庭院。这种情况,不必伏地听声,也能清楚地预料到。

我沿着护栏踱步向北,表面古怪的冥想堂清晰地显现在视野里,包括那白房子外围的层层防护阵式。外表看,那只是一座白房子,但我可以想像,假如谷野真的有调动所有忍者的力量,那么,他盘踞在枫割寺这里,地位将不可摇动,不容鄙视。

冥想堂静静静的,白色烟雾被小鹤击退之后,再没有其它动静出现,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屋。

“风,你有没有看过中国的钱塘潮?”孙龙跟了过来,伏在护栏上,十指交叉紧握,冷冽的目光,也在望着冥想堂。

“看过。”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日本人的埋伏,就像即未来临的钱塘潮水一样,蓄势待发,一旦发作,便如万马奔腾不可收拾。在这种重大的攻击力量前面,假如不能做傲立潮头的弄潮高手,转眼间就会被碾碎、淹没,成为历史的渣滓。在亚洲这块版图上,与日本人斗,是件极度伤害的事——我一向都很清楚他们的杀伤力。”

北风赓续地吹来,把孙龙的消沉叙述截断了好几次。风里有枯草的苦涩味,也有白桦树、日本松的原木香气,其实换个思路考虑,假如没有对“日神之怒”的觊觎争取,没有分外警察剑拔弩张的猎杀陷阱——这原本可以是个风和日丽的冬日。

“嗯。”我木然地应答。

视线一转,从洗髓堂、藏经阁、幽篁水郡那边的楼阁顶上,正有无数条灰色的与屋瓦几乎混为一体的人影急速向这边围拢。杀气如同黎明的晨雾一样平常,静静地弥散着,等到察觉,已经铺天盖地地充满了枫割寺里每一寸空间。

“我肩上,扛着‘神枪会’的牌子,走到哪里,都不能给昔时的‘暗杀之王’丢脸。那么多兄弟在看着我,包括为了替中国人出头而长眠地下的兄弟,他们流下的每一滴血都对得起‘神枪会’三个字。会里兄弟信仰的组织神器,是昔时岳王爷遗留下来的錾金枪,时刻记住“精忠报国、大汉天下”这八个字——风,你不是会里的兄弟,好像很难理解我们的心情,但我盼望你记住,神枪会的存在,并不是要跟黑手党、山口组争取江湖统治权,而是要为国家民族而战……”

孙龙的情绪一向保持绝对的岑寂,这些神枪会的宏旨我早就听手术刀讲过,但手术刀最后的结语却加了如许不同平凡的字句——“中国历史上,以‘报国、为民、均贫富、等贵贱’做为举措纲领的政党、社团数不胜数,但到了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孙龙不是个简单人物,神枪会也不是一个冲动蛮干的黑社会组织,与黑手党、山口组等等有显明区别,所以,你万万记住,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弄晓畅本身要做什么,而不是受别人的鼓动蛊惑。”

手术刀收到过孙龙不下十次书面约请,要他加入神枪会,为华人世界出力,但都被他拒绝了。

我也不会接受孙龙的约请,由于本身的使命不是为某个江湖社团拼死出力,而是探求大哥杨天。

“风,我最后一次约请你,其实,我最忧虑的并不是你的拒绝,而是怕你被日本人误导羁糜,成为中国人的叛逆者。”孙龙的声音更冷,不带一丝人情味。

“我不会,也没心情受任何人驱使。”我突然晓畅,孙龙此来,不是来探望我,而是来做说客,想凭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来打动我。

“孙老师,你的意思我懂。我是中国人,并且有本身的终极寻求目标,在北海道也只是匆匆过客,不会成为日本人的帮凶。至于传说中的‘日神之怒’,能不能得到只是世间的机缘巧合,你看好我,并不代表我能做到。我的能力怎么样本身清楚,好像没到上天入地、呼风唤雨的田地,你太多虑了。”

我的意思,就算我拿到“日神之怒”,也并不肯定会卖给、交给某一方。

“那就好!神枪会有另一条诛杀宗旨——‘凡对日本人卖国求荣、认贼作父者,无论地位高低贵贱,必三千六百刀凌迟处死。一旦查实,虽远必诛’。我们是同伙,盼望一辈子都是同伙,而不要变成誓不两立的敌人。”孙龙用力在围栏上拍了一掌,脸上已经毫无笑意。他不是在威胁我,但我却晓畅,本身处处力求低调,照旧不可避免地卷入到了这个政治斗争的漩涡中来。

大人物已经走到距宝塔二十步的地方,仰面向上望着。

孙龙叫了一声:“小鹤,咱们下去。”倏地跃出围栏,平展双臂,像一只俊逸洒脱的仙鹤般冉冉下坠。

我知道他的轻功,好像还没达到可以从近三十米高度一跃而下的绝顶水平,忍不住内心一惊。

小鹤右手里突然射出一道黑色的绳索,绳索头上拴着两个拳头大的紫色铜铃,迎风发出“哗楞哗楞”的清脆响声。绳索急追上孙龙下坠的身子,在他右臂上敏捷缠了两圈。

孙龙借绳索扯动的力量调整身体,到达距离地面五米高度时,凌空翻了个跟头,飘逸落地,正好站在大人物面前。

庭院特别很是空旷,方圆二十步之内毫无停滞遮盖,信赖孙龙的身子已经同时暴露在一百多名狙击手的瞄准镜里,只要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他的身子就会被各种开花弹射成一团烂棉絮,任何人都挽救不了。

更何况,埋伏在庭院四面的训练有素的射手们根本不必动用狙击步枪,三十米范围内,就算通俗的突击步枪都可以弹无虚发地射中目标——我深吸了一口气,刚刚放下的心又呼的提了上来。

小鹤走进塔门,徐徐下楼。她的武功深不可测,并且行事方法老练稳妥,绝不自作主张,或许这才是孙龙带她孤军深入的缘故原由。

我知道,就算本身跟着下楼,站在孙龙与大人物之间,也根本无济于事。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是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私人恩怨,而是关系到国家民族的伟大冲突,凭一小我甚至一代人的力量,绝对无法化解。

“当矛盾、恩怨积累到无穷伟大的程度之后,或许只有‘日神之怒’那样的超级武器才能在瞬间毁灭世界的同时,将人类的矛盾也间接毁灭吧?”我苦笑,熟读二战历史后,对许多残忍到匪夷所思的屠城事件有了很深的了解。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攻城掠地的战斗,而是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毁灭性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