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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风林火山 6 第二座阿房宫真的存在吗?下

【卷三 通灵之井】 飞天 2024年01月04日 字体:

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伴随发急促的“呜呜”振动声。我一边掏出电话,漫不经心地按下接听键,放向耳朵旁,一边凝视着戒指上擦不掉的血痕。

中国古董界的高手都知道“良玉吸血”的道理,百年以上的玉器,无论造型如何,都会具备与人类身体顺畅沟通的超凡能力,天然而然地吸取佩戴者的血、气、神,从而将自身滋养得光泽温润,品质飞跃提拔。

黑银戒指也具备吸取人血的特质吗?这一点从来没有资料报道过。我把戒指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几遍,可以一定的是,在今晚之前,它上面绝对没有任何血迹,只是浑然一体的黑银材质。

“风哥哥——”是苏伦,这是她对我的专有称呼,别人没权利使用。

我许诺了一声,思想依旧被这枚奇异的戒指缠绕纠葛着。

“你在做什么?又发生了什么新鲜的事?”苏伦很敏感,敏捷追问。

我轻叹一声,将戒指放回桌子上,收回了天马行空的紊乱思想:“没事,我在画寻福园的防卫简图。小萧已经向你汇报过了吧?我们目前跟大亨联手,借调了美军驻日基地的先辈军火,预备巩固别墅的防卫力量。”

这边的任何事,萧可冷都会在第临时间向苏伦汇报,或许夙昔她就是如许向手术刀汇报的。这种新鲜的关系,彷佛三人分别扮演了丫环、小姐、当家人的角色。

“对,她汇报得很清楚,包括你执意留在寺里,要等藤迦小姐的新闻——”孤男寡女,夜深人静时同处小院,并且萧可冷清楚无误地了解我对关宝铃的羡慕,好像统统注解,这场干柴烈火的肥皂剧桥段随时都会热烈上演。

我无声地笑了,跟关宝铃的感情发展,一波三折,到如今本身都不能确定最闭幕果会漂向何方。

关宝铃回头望着我,垂下了手指。

我指了指戒指,捉起铅笔,写了“戒指内圈、血痕”几个字推给她。这种咄咄怪事,知道的人越多,才会集思广益,弄晓畅答案。

“风哥哥,寻福园别墅犯了‘九头鸟挣命’的不祥格局,你有没有考虑到破解的方法?上次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跟你探究这件事。如今呢?你有什么新的想法?”

苏伦打电话来,不会只是针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题目闲聊。时间珍贵,我确信假如没有紧张发现,她才不会虚耗彼此的时间。

草图被关宝铃的血弄得一团糟,等一下,还得重新画。我拿起火钳,向火盆里加了几块木炭,让火燃得更旺一些。

我跟苏伦都是极其敏感的人,两人之间即使有细小的膈膜也能觉察得出来。假如此刻依旧是在埃及沙漠那种大敌当前的环境,想必发言中不会出现长时间的空白静默。其实,枫割寺这边的怪事接二连三,我有许多话要告诉她,比如邵家兄弟的死、幻觉中的门、门后石壁上的字,还有水下佛龛里的十个日军士兵和牙神流的刀……但我什么都懒得说。

“风哥哥,你……没话可说吗?”苏伦长叹。

关宝铃拿起戒指,昏黄带泪的眼光向我一瞟,突然无声地破涕为笑。

我的心弦好像猛的被拨动了,忍不住随着她的笑颜一路微笑,跟着发出一声知足的长叹。假如能天天看到关宝铃的笑,就算没有白头偕老的幸运,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风哥哥,谁在你身边?是关小姐吗?”苏伦不知不觉进步了声调。

我能想像到她的不悦,淡淡地回答:“不,没有人。”

听筒里传出“啪”的一声,好像苏伦将什么东西用力甩在桌子上,借以发泄本身的愤怒。假如换了是我,在川藏边界的穷山恶水原始丛林里绕来绕去,盼望一次又一次落空,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隔了一下子,我听见转椅“咯吱”一声响,苏伦颓然的声音再次传来:“搜索阿房宫的计划碰到了瓶颈,风哥哥,我很盼望你能到这边来,咱们一路并肩战斗,就像在土裂汗金字塔里那样,毫无隔阂地共同做一件事。”

以她顽强的个性,向来很少坦率承认本身的脆弱,至少我是第一次听到。

“我找到了一些线索,一条叫做‘兰谷’的自然石隙,就在驻地西面三公里两山接缝处。据带路的老农说,昔时他和本身的搭档,为了逃避追兵,就是从那里一向向前,到达了一处刻着‘天梯’两个字的古屋。当然,他们不熟悉这两个字,都是描摹之后带了回来,请教别人才得到的效果——”

我拖过一张纸,随手用铅笔记录着,爱好被一点点提拔着。

“风哥哥,我正在等埃及方面运来的装备,预备进‘兰谷’去,可惜没有太得力的帮手。假如……假如碰到什么伤害的话,席勒会关照你……”

苏伦的口气凄凄惨惨,仿佛是阴阳永别。

“古屋里面有什么?是秘道?他们怎么能确定进入古屋,就会到达古老的阿房宫里去?”我用铅笔在“天梯”两个字上胡乱划着,觉得这个名字意义非比平凡。从字面上诠释,只有踏上去“一步登天”的梯子,才有资格使用这两个字。不知何年何月的古人,凿刻这两个文理不通的字在古屋上,是在跟后人开打趣吗?

退一万步说,古屋能通到阿房宫去,它的名字也应该叫做“地梯”而不是“天梯”才对。

关宝铃的影子摇摇晃晃地落在我面前的纸上,引得我又一次走神。

她皱着眉,一遍一遍用本身的指甲刮着戒指的内圈,徒劳地想把那些血迹抹去,专注的神情,像是沉浸在游戏中的未成年小女孩。

“老农说,进入古屋,一闭眼就能到宫殿里——”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关宝铃吃惊地望过来,我赶快做了个“抱歉打搅”的手势,起身走向门外。

“我只是转述老农们的话,他们一个字都不熟悉,不可能苛求他们使用最先辈的科技词汇来诠释曾经发生的事,而且你也晓畅,许多怪事,是没法用地球人的语言来描述的,就像你们在金字塔下,面对满地怪蛇的时候——”一说到蛇,苏伦的声音显明颤抖了一下。

我急着诠释:“不不,苏伦,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想说,关于阿房宫的搜索举措原本就很复杂漫长,而不是某小我的责任。从楚汉相争的烽火到今天,其间经历了那么多朝代,能人异士辈出,难道还会留下这个神秘的地宫等着我们来发掘?既然你碰到的老农会偶然中发现‘天梯’的存在,其他人呢?历史上曾出现过多少个‘徐霞客’一样的探险家——记得《长恨歌》上的句子吗?‘上穷碧落下黄泉’,所有的地方,都会在皇帝一声令下之后,蚂蚁啃骨头一样平常的地毯式搜索——”

苏伦无力地打断我:“那些历史,我都知道。”

我跨出门口,反手关门,站在严寒的廊檐下。室内外温度差至少有二十摄氏度,我张口时呼出的白气足有半米长。

枫割寺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突兀的“亡灵之塔”像神话传说中的重大怪物,矗立在暗夜里。

我不是有心要引用那句诗,或许它会令苏伦记起关于《碧落黄泉经》、关于手术刀之死那些极度不兴奋的记忆。

“苏伦,我只是想劝你不要再做无勤奋,从老农嘴里说出来的荒诞怪话可信度有多少?你我都知道,在那种环境里,所有貌似老忠实实的原住民,早就被无处不在的古董贩子们洗脑,成了靠山吃山的骗子。信赖他们的话,最终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虚耗时间而已。”

以我本身游历时的亲身领会,深深知道西安和它周边的城市,百姓们大部分懂得如何吸引外埠探宝者的爱好,带他们在不知所谓的树林里尽情兜***,活天真现地编造大量秦代藏宝洞出来。

我不嫌疑苏伦的高智商,却也不排除“政府者迷”的怪事产生。

“我会试试,世界上永久都不会缺少向谬论挑衅的傻瓜,下面我说的是正事——风哥哥,燕逊盼望跟你正式通话,由于牵扯到一件美国间谍失踪的大事,细节方面,不方便转述。一分钟后,她会直接打给你,当然,假如你还跟关小姐亲密地在一路,接电话的时候多少会不方便。”

苏伦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毫无温情,甚至连醋意都没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燕逊?不,苏伦,听我说,其实我更盼望你能回北海道来——”

苏伦没有说“再会”便沉默地收线,我还有许多话被哽在喉咙里,没来得及一吐为快,不由得内心又涌起一阵伟大的忧郁。

大概我从一开始就该极力阻止苏伦这个有点荒谬的搜索计划,地球上会存在两座阿房宫吗?岂不是像存在两道万里长城一样不可思议?

以当时的国家环境看,战国混战刚刚平息,许多地方民不聊生,还面临着北方游牧民族赓续的入侵骚扰,内忧外祸赓续,单单是建造具有战争防御价值的长城,已经令秦国人疲于应付。

历史学家有充足的证据注解,就算到了项羽一把大火烧起来时,阿房宫仍没有最后完工,只完成了秦始皇最必要的游玩淫乐部分。可以想像一下,当时征调全国工匠上万人,日夜一直地劳作,才勉强做到这一步,哪里还有多余的人力、物力去经营另一座雷同的宫殿,价值何在?并且是在莫名其妙的川藏边界的深山老林里,更是匪夷所思。

或许苏伦最后得到的唯一结论只能是——“所谓的第二座阿房宫,不过是稍具历史知识者编造出来的‘蜃楼海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