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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河工死了

【黄河捞尸人】 长耳朵的兔子 2023年11月20日 字体:
  爷爷起身从屋里拿出一张户口本,放在我面前道:“拓跋孤,听爷爷一句话,别错过小笛如许的好姑娘。这是户口本,等你们回到城里选个好日子,先登记结婚吧!”

  我难堪地看了一眼古枚笛,只见古枚笛的脸唰地就红了。

  我赶快说道:“爷爷,结婚这事儿急不来的,我和小笛这两年还在为工作奋斗,临时还不想结婚……”

  “放屁!”爷爷猛地一拍桌子:“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等你俩把婚结了,工作才能更加努力埋头嘛!”

  我说:“爷爷,结婚这事儿也不是我们单方说了算的,那总还得征求小笛她爸妈的赞成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桌下静静踩了古枚笛一脚。

  古枚笛马上懂得了我的意思,满脸堆笑地说道:“是呀!爷爷,结婚是件大事儿,不管怎么着,我照旧先得回去给我爸妈说一声!”

  “对!对!”爷爷拍着脑袋道:“你们瞧瞧,你们瞧瞧,我这都老糊涂了,光顾着本身喜悦了!小笛呀,其实我的孙子照旧挺良好的,虽然人长得寒碜了一点,但是心地好呀,而且聪明用功,又有上进心,对吧,好歹也是一只潜力股,你选他保管错不了!错不了!哈哈哈!”

  我一脸忧郁,爷爷啊爷爷,你这话究竟是损我呢照旧在夸奖我呢?

  爷爷越说越喜悦,古枚笛见状赶快转移了话题:“对了,叶教授下战书的时候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哦,他怎么说?”

  “叶教授说,从那具死尸的面相特性和衣着装扮来看,初步断定是一个西夏军人!”

  西夏军人?!

  西夏王朝距今差不多一千余年,是中国历史上由党项族建立的一个征服王朝,因位于中国地区的西北部,所以史称西夏。西夏王朝曾经鼎盛临时,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古枚笛说过,有关于死亡之虫的记载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而死亡之虫又是在古尸脑袋里发现的,这恰好与西夏王朝存在的时间相符合。

  “那个眼球刺青呢?”我问。

  古枚笛说:“关于那个眼球刺青图案叶教授也没有答案,由于史料上从未提及过西夏人有眼球崇拜,大概那个眼球图案只是那名西夏军人的小我喜爱吧!”

  我点颔首:“郑州那边的考古现场呢,有新的进展了吗?”

  古枚笛道:“这才过了两天呢,你怎么比古墓挖掘现场的工作人员还要迫切?叶教授说了,反正这几天都是挖掘现场,用不着我们做什么,所以这次就当放我们的假,让我们好好玩个三五天再回去!”

  我看了看爷爷日渐苍老的面容,心中升起淡淡的辛酸,如许也好,可以留下来多陪爷爷玩几天。这些年我一向都在表面肄业工作,然后满天满地的奔波忙碌,生活让我忘掉了许多我本不该忘掉的东西。

  我将眼泪静静咽回肚子里,举起酒杯道:“来,爷爷,今天我爷孙俩好好喝一个!”

  我们在乡间待了一周时间,在这短短的一周里,我和古枚笛几乎形影相随。不少邻居都在暗地里赞美,说我找了一个漂亮的好媳妇。虽然这个媳妇临时照旧冒牌的,不过我的内心依然乐滋滋的。男人就是好体面的动物,当别人夸赞本身老婆的时候,感觉分外神气,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古枚笛半开打趣地说道:“瞧你这自满劲儿,要是下次你再回来的时候,身边的那个女人没有我漂亮,你就等着挨骂吧!”

  我随口说道:“下次我照旧带你回来不就得了?”

  古枚笛抿嘴一笑:“想得美!要想我继承跟你演戏呀?行啊,看你以后的体现咯!”

  看着古枚笛婀娜的背影,我在内心暗暗发誓:“等到下次回村的时候,我肯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准媳妇!”

  里屋传来嘀铃铃的电话声,爷爷起身进屋接电话,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悦目。

  “爷,你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我觉察到了爷爷的转变。

  爷爷叹了口气,抿了口酒,重重地放下酒杯:“老馗子死了,明儿个一早你跟我去盘石村看看!”

  “老馗子是谁?”我放下筷子,觉着这个名字好生认识,彷佛在哪里听过。

  “黄河老河工!”爷爷淡淡地说。

  “哦,原来是他!他死了?怎么死的?”我一会儿就想起老馗子是谁了,老馗子本名叫刘馗,一辈子都在黄河上飘荡,是一名黄河河工。98年那次的青色怪鱼事件,就是老馗子带人去平息的,没想到这个神秘的黄河手艺人竟然死掉了。

  “怎么死的?老死的呗!”爷爷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里有些污浊的东西在飘荡,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和老馗子虽然都是黄河上的手艺人,但彼此间几乎没有来往。曩昔听村民们说,彷佛爷爷和老馗子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他们也都这么大一把岁数了,就算年轻时候有什么过节,如今人都死了气也该消了,也难怪爷爷会许诺明天去盘口村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盘口村,盘口村在河子村上游,稀有十里地,我们搭乘了一辆老乡的拖沓车,一起轰隆轰隆地颠簸曩昔。

  快到盘口村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村口竖起了高高的白旗,上面用黑墨写着大大的“奠”字。老馗子在盘口村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这辈子为人们清理了不少黄河邪物,深受当地百姓的敬仰。所以老馗子一死,几乎整个村的人都来为他吊丧。

  “这老小子混得还挺不错的!”爷爷抽了口旱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颜,自言自语地说。

  我四下里看了看,前来吊丧的人真多,除了本村的村民以外,还有不少从别的村赶来的人,场面特别很是热闹。

  得知我们是前来吊丧的,有热心的村民把我们领到老馗子的家里

  老馗子的家坐落在一片竹林后面,表面围着篱笆墙,里面是四合院样式的小屋,门口还有一个院坝,平时用来晾晾被子,晒晒谷物什么的。门口摆满了花圈,一字儿排开上百米,风吹过,花圈上的纸花就哗哗地响。

  门外的竹林里面挂满了一串串的白纸,院坝里也撒满了铜币模样的黄纸,风一吹就飞扬起来,满天满地都是。

  堂屋中间放着一具棺材农村里的规矩,人死后都要摆放在堂屋中间,不能摆放在表面,对于这个禁忌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道理。

  那是一具黑色的棺材,漆面很好,黑得发光,架在两根长腿板凳上面。板凳前面放着一个大镜框,里面是老馗子的诟谇遗照。照片两边立着两根白色蜡烛,还有一个火盆,几个亲属披麻戴孝跪在火盆旁边,一边哽咽抽泣一边往火盆里扔进纸钱,火盆里堆满了燃烧过后的灰烬。

  爷爷给老馗子上了一炷香,然后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最后拍了拍棺材,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背动手走出堂屋。

  脱离盘口村的时候,我问爷爷:“你跟老馗子很熟?”

  爷爷想了想:“说熟也算熟,说不熟也算不熟!”

  虽然爷爷没有说的晓畅,但是我隐约感觉到,爷爷和老馗子之间非但熟悉,而且是十分认识的。只是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老死不相往来,这其中必定有些故事。既然爷爷不想告诉我,那我也未便多问。他想告诉我的时候,天然会说的。

  回到河子村已是黄昏时分,一起上爷爷都没怎么说话,更多的时候他就是抬头看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没有打搅他,大概他是想起了和老馗子熟识的那段日子吧。

  因为舟车劳顿了一整天,回到家里我们简单吃过晚饭,早早摸上床睡觉。这延续两三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早就困得不行,盼望今晚能睡个舒心觉吧。

  四野俱寂,困倦的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昏黄中,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小孤!小孤!”

  那声音沙哑沧桑,有些飘渺,仿佛远在天涯,又仿佛近在尺咫。

  连续喊了数声,我勉强展开眼睛,回头就看见一条人影立在我的床边。

  我的打盹马上就被吓醒了一半,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发现本身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竟然一句话都喊不出来。更令我感到惊恐的是,我甚至连四肢都无法动弹,就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

  昏黄的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卧房里有些麻麻亮。

  我隐约约约看见立在我床边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飞扬。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乡间的夜晚很凉,所以我睡觉之前是关上了窗户的,怎么会有风呢?我刚开始还以为这个老头是爷爷,但我立刻就发现不太对劲,这个老头的身板比爷爷还要粗壮,但是身高却比爷爷矮了一截。

  我的心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是谁?床边的这个老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