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活动,也就是在门口的走廊往返走,也算运动运动筋骨。白翌搂着我的肩膀,我一只手扶着栏杆就那么往返的踱,终于在角落里发现六子的身影,就看见这小子笑逐颜开的给一小护士抛媚眼,搞得人家又气又羞,红着脸骂他流氓。我们也不打搅他的“雅兴”,扶着栏杆又走回去,路过妇产科门口就听见又是一阵吵闹。我心想那里还真是热闹,生生死死的,估计护士大夫也早看惯了吧。我侧眼一瞧,原来又有个女的进院。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穿着黑色的紧身毛衣,身材十分匀称,只是肚子那里显的有些痴肥。站在她边上的是一个男人,长得十分的斯文。女孩子的脸稚气未脱,可能只是个高中生,她指着那个男人嚷道:“你去死,你个没良心的。”男人带着眼镜,他听到女孩的漫骂眼神滑过一丝凶暴,但是很快就变回来,他低声的说了几句话,女孩身体一怔,顿时就捂着脸哭起来。男人也没有去扶她,任由她饮泣,女孩子哭的差不多了才抬起头。脸上的烟熏妆已经化的乌烟瘴气,猛地一看还真是挺惊悚的。她忽然看见我们,怔了一下,就对着白翌喊道:“这不是白家阿哥么。”
我一看那个女的居然熟悉白翌,女孩子走到我们面前对着白翌说:“你不记得我啦,我是晓梅啊,秦晓梅。我住月灵姐楼下的。”
白翌看着她说:“嗯,我知道,你就是灵姐楼下的秦家小姑娘。”
白翌没有说下去,他只是郑重的看了看,我瞧见那男人神情十分的不从容,由于发现遇见熟人,就慌张的预备闪人,却被秦晓梅一把拖住,她笑着对我们说:“这是我男同伙,他叫赵轩。呵呵,这是我楼上月灵姐姐的弟弟。叫……叫……”
我笑着想连名字都喊不出,还那么热情,这女孩子还真故意思。白翌淡淡的提示道:“叫白翌。”白翌扶着我诠释道:“在我还没有住进宿舍前,我在灵姐家住了一段时间。”
那个叫赵轩的原本就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我们搭话,他难堪的笑着说幸会,然后硬是甩开了秦晓梅的手,说本身有急事,就一起小跑的脱离了医院。等他一走,秦晓梅的眼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她咬着嘴唇,眼睛有些湿,对我们难堪的笑着说:“呵呵,他有急事。”
秦晓梅看着我,歪头问道:“这位小帅哥是谁啊。”
我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帅哥,顿时脸红起来,感觉有些轻飘飘,我笑着说:“我叫安踪,是白翌的同事。你这是……?”
秦晓梅其实长的很可爱,一头蓬松的卷发,脸上还有些雀斑。但是她微凸的肚子却告诉我,她将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秦晓梅绕着本身的头发说:“哎,没办法,没想到我居然怀孕了。所以赵轩肯定要打掉,他也只是一个大门生,而且家里人都不赞成他和我交往。他说我们太年轻,孩子绝对不能要。其实我是想要生下的……不过……”
她立刻吸着气装出轻松的样子说:“不过,我们还年轻嘛!等以后卒业有了工作,还可以再生。”
我看着这个女孩子,感觉她的想法是如此的灵活,但是既然那是她本身的决定,她就要为本身的轻率支出响应的代价。白翌没有说什么,他对于不认识的人特别很是冷淡,很少应话。秦晓梅看实在和我们没话说,就指着那张靠门口的床说:“我就睡那里。原本堕胎很快的,但是由于我自己就血小板很少,所以得住院观察段时间才能决定是否要打。”
果然,她是就是那张死亡病床的新病人,我看着白翌,白翌的眉头也微微一蹙。我压着声音对着她说:“你照旧不要睡那张床了,换一下吧,实在不行别打了。”
她笑哈哈的看着我,甜甜的给了我一个媚眼,我顿时人一酥,幸好被白翌给撑住否则就摔下去了,那就丢脸丢大了。她柔柔的说:“小安哥那么关心我呀。但是人家没有办法呀,不打掉,假如被怙恃知道了,我一定会被骂的很惨的,而且阿轩也不会许诺,难道孩子算小安哥的?”
我一听,把头摇到和拨浪鼓似得,算我头上?这种冤大头的事抽死我我也不干。她傻傻的笑着继承说:“不管怎么说,只要阿轩在我身边,我就充足了,孩子以后还可以再要。”
忽然我感觉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变,分外是说道孩子以后还可以再要的时候,显明说话声有重音,彷佛有人和她同时在说这句话。我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秦晓梅喊了我几句,我才回过神来。当我想要告诉秦晓梅关于那个床的传闻时,大夫走过来给秦晓梅做检查了。我们两个大男人不方便一向待在妇产科病房门口,已经有好多怀孕的女同道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眼光,估计嫌疑我们中的一个是秦晓梅孩子的父亲。我们为了避嫌,也只有和秦晓梅打过招呼后就脱离了。
临走的时候我又想到那个重音,孩子以后还可以再要……
白翌扶住我肩膀的手一用力,硬是把我从思绪中唤了回来。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却又没有说话,只是叹着气。我知道他又在忧虑我去惹事,我搔了搔头发,对他说:“呵呵,我不会去多管闲事的,放心吧。”
午夜里,大家都睡熟了,特别很是的恬静。而医院是一个充满着渺小声音的地方,水滴声,咳嗽声,呼噜声,氧气罩的声音,心率器的声音,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仪器发出的声音。比起白天,夜里的医院有一种不安定的肃静。即使如此照旧偶尔的会有大动静,比如病人忽然病危,这个时侯所有的家属都会赶来。各种吵闹声就又和白天一样了。
由于每天都躺在床上,除了吃饭,吊盐水做检查,就是睡觉。一开始由于失血,晚上都能迷迷糊糊的睡着,但是如今好点了反而睡不着了,身上缝针的伤口也感觉分外的痒。我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入眠,脑子一空下来,就开始想白天的事情。母亲应该已经到家了吧。又想到六子那小子的为人处事,实在替他捏把汗,真怕他哪天走了歪路被人活活的敲死。想着想着就又想到那张床和秦晓梅的身上去了,小姑娘不懂世事,看那叫赵轩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秦晓梅已经怀孕了他好歹也拿出一点做男人的样子,但是那小子真给我们爷们丢脸,这种男人照旧趁早撇清关系的好,实在是利欲熏心。最后我照旧忍不住想起白天那所谓的黑衣女人的故事。她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说她曩昔也是这个病房的病人,死了之后怨气难消每天蹲点预备害下一小我?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漆黑的病房照出一片幽蓝色。走廊里照旧十分的亮堂,但是由于灯光的关系总觉得特别很是的耀眼。值班的护士一个晚上只会巡视一两次,到了深更午夜她们也不会来这里看。真的像护工所说的,到了午夜连他们也睡下了,统统显得十分的恬静。白翌翻了一个身用手挠了挠手臂,看来他伤口也开始痒起来了。
午夜里睡不着,最可能感觉到的就是内急,想上厕所。我抬头看着还有一点盐水没掉完呢,便慢慢的坐起身体,预备拎着药瓶一路走。估计动静太响或是白翌压根就没睡着,他起身看着我说:“你在做什么?”
我瞧他也醒来了,恰好给我提药瓶子,而且厕所有些远,我一小我走曩昔估计腿上的伤口又得疼起来,就招呼他搭把手,送我去厕所。白翌抹了把脸,拿起柜子上的眼镜,披上外衣就下床来扶我。
我也披件外衣,医院里的病服根本不够御寒的,虽然病房里有暖气,但是通道里由于要保持透风,一出门冷飕飕的穿堂风绝对可以把人冻的直打觳觫。
我一点点的让脚着地,把手搭在白翌的肩膀上,辛苦的直起身体。我不好意思的对白翌笑着说:“对不住兄弟啊,等明天我去搞个轮椅来,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估计我压到他伤口上,他龇着牙低声的说:“你也别全靠我身上,稍微本身撑着点。”话虽那么说,但是你让我一个双脚受伤的人怎么本身站?哎,假如是个女的,估计这小子就不会那么嫌弃了,手就算断了脸还能笑开花。我那么一想便又加重了力气,整个身体都往他身上挂。估计也太过分了,他的手有些抖,我一看本身玩过头了,立刻用一只手扶着墙,尽量削减在白翌身上的重量。就如许,我们两个天残手地缺腿的走出病房。厕所每一层只有两个,由于我们这里有一个妇产科的病房,女厕所倒是很近,男厕所则在通道终点的拐弯处。
通道的灯光打在白色的地砖上,泛出一种白森森的光晕。正像前面所说的,通道由于有透风口,从头顶灌来一阵的冷风,虽然有了外衣我照旧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起挪曩昔,扶着栏杆倒也好走。走到护士台那里发现只有一个小护士,低着脑袋眼神十分的专注,估计是在看小说,嘴角时不时的还会扯出微笑。当我们挪曩昔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的抬头看了看我们,便又低头埋头的看小说。
走过护士台,另一端的通道并不是病房,而是检查室和放杂物的地方。门口还停着几辆带轮子的病床,上面胡乱的堆着很多白色被单。这段路就不好走了,时不时的会出现路障,我就得一点点挪曩昔。足足走了十分钟我们才走到厕所门口,我不禁内心暗想:幸好不是很发急,否则我估计还没走到就给急死在半路上。
厕所门口堆放了更多的垃圾,水池里挂着一个塑料桶,拖把就横在路口。我看着就想哭,这不是挑衅我的极限么。我歪头看着白翌,他眼里充满着看着我干嘛,我又没办法的神色。我嘟着嘴想要一点点挪曩昔,被白翌拦住,最后他叹了口气,拎着盐水瓶,倒着走路,用脚把地上的停滞踢到一边去。我信服的看着他,这种法子也能想出来,不愧为有学识的知识分子啊。
我看已经差不多了,白翌也不用看着我上厕所。难堪的对着他笑笑,意思你可以转过身去了,他倒是挑着眉毛说:“你快点,这盐水瓶一向举着呢。”
我瞥了他一眼,不过想想也无所谓,都是爷们,我有的他也有,我没的他也没。想昔时老子迎风撒尿洒黄浦的时候,估计这小子还窝在家里念书呢。于是就快速的解决现实题目,憋久了对身体是大大的不好。
就在我解决完想要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白翌的眼神一变,我只感觉身后蹿过一阵阴风,吹的我后脖子的汗毛竖起。逐步的我听到了轱辘的转动声,当我想要回头看时,白翌一会儿拉住我,我手上还扎着针头,被他那么一拽,疼的我脑门一抽。我又闻道一股很认识的香味,这香味……这香味彷佛在哪小我身上闻到过。
轱辘声……清香味道……难道那鬼老太在附近?靠,她买卖做到医院男厕所里了?
我慌张的问道:“老白,该不会是……”果然我话还没问完又听到远处似有若无的轱辘声。我临时间也忘掉手上还扎着针,倒是白翌低头看了看我的手问:“没捏到你针头吧。”
我看着我的手已经有些出血了,干脆就喊老白给我拔出针眼,反正位置一定是偏了,再吊下去手就得肿成馒头。白翌眼角抽搐了下,他有些夷由的问道:“真的拔?”
我心想:疼的是我又不是你,再不拔等那老太又给我们找麻烦的时候,我逃也逃不掉。我咬着牙神情宛如彷佛抗日好汉一样平常说:“拔,老子早就想要拔了,这玩意一向挂手上浑身不从容……”
白翌还没等我把这些豪气的话说完就抓起我的手,瞅准了往外一抽。顿时针眼里的水和我的血同时洒出来,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龇着牙一扫前面的好汉气概。内心暗骂:靠!你小子会不会拔,好歹要把点滴夹关掉啊。果然男人手脚就是比女人重!白翌漠视我的痛苦悲伤捂着我的嘴巴说:“别出声,咱们就当没听见,没看见,反正那老太到处做买卖,有人的地方她就会去。”
我点了颔首,由于手上没有针扎着了,走路也比来的时候方便,白翌几乎是半架着我往外走。走廊里居然什么东西也没有,轱辘声也消散了,虽然照旧能够依稀的闻到些香味,但是混杂了太多的消毒酒精和药水味后,显得特别很是模糊。
我依然扶着栏杆,另一只手搭在白翌的肩膀上。但是回去的路感觉有些舛错头,我信赖白翌也是那么认为的。由于灯光的颜色变了,原先那种白的耀眼的灯,如今感觉是一种十分阴暗的橘黄色,还一闪一闪的像是接触不良。
我睁着眼睛细心的细致这四周的转变,越走我内心越慌,脑袋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我问道:“老白……你有没有感觉如今和我们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我听说过鬼打墙,说真话我也遇见过。但是那都是在室外,或者是偏僻的小道。怎么医院还会有这种情况?难道要我们一起骂脏话冲出去?白翌没有搭理我,但是显然他也感觉出了异样,这里根本就不是我们原来待的地方,由于它完全变样了!
虽然环境起了转变,但是依然是在医院,四周弥漫着一股呛人的药水味。通道走廊的墙壁变成了曩昔的那种草绿色,灯管也是那种十分老旧的,统统感觉像倒退了二十年一样。我看着白翌,这算什么?网络中流行一个名词叫穿越,我们也赶上这时髦了?
这个时候我们又听到了轱辘的转动声,这次白翌脸上显然露出讨厌和不耐烦的神情。他搭着我的肩膀说:“走!找那个鬼老太去,我受够了,再给她闹下去,非得精神分裂。”
说完几乎是拽着我往通道深处走,我的脚踝上还绑着绑带,根本无法走快。所以白翌再烦躁他也追不上,我被拖的双脚刺疼。捉住他的手臂摇动手说:“老,老白……饶了我吧,我不行了,这么拽下去,我这双腿就得报废了。别追了,想办法回去。”说完我就滑了下去,干脆坐在地上。白翌也蹲下来,他摸着下巴沉默了片刻后说:“你看这里的布局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说真话就是装修变了下。所以这里照旧那家医院。”说完他抬头看着通道上贴着的大海报,上面的风格是七十年代末期,提倡预防红眼病的。我一看上面海报的日子,我的妈呀!1978年!老子还没出生呢。
我抬头瞅着白翌说:“这会不会是一种意识回溯?你看你比我大些吧,估计是不是这年出生的,然后这个医院其实是你出生的那家,你潜意识想要去看看本身的降生,所以咱们来瞅瞅你照旧婴儿的时候?”
我是由于被吓糊涂了,脑子想到什么杂乱无章的就说什么,根本没去考虑这种事情的可能性。白翌摇头说:“不是,嗯?别说话,你听。”
语毕,我就隐隐得听到在过道另一端彷佛传来了一阵女人念童谣的声音,十分的飘渺,在如许的环境下,感觉分外的诡异。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
这个童谣我曩昔小时候听过,我奶奶曩昔炎天睡觉的时候经常念。是一段特别很是古老的童谣,白翌扶着我肩膀低声的说:“走曩昔看看,细致四周的变换。”
越走近童谣声越响,最后我们发现我们走到了妇产科病房的门口,而对面却不是我们的病房。我和白翌对换了一个眼神,一点点推开了妇科病房的大门,大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而童谣却嘎然而止。
病房里一共有六张床,但是却没有病人躺着,白色的窗帘和被单让人感觉神经严重。四处都弥漫着浓重的老式消毒水的味道,六张床,上面的被褥叠的整划一齐。
我眼神示意白翌声音真的是从这里传来的?他没有说话,我们搜查着每一个角落。但是这里真的只是寻常的病房,只不过感觉有些旧,脸盆架上摆放这七十年代很流行的花纹脸盆,还有那个时候特别很是新潮的一种红色玻璃花瓶,当初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一个,如今看来十分的老土,但是二十年前几乎每一家都会有那种红色的保龄球型花瓶,而花瓶里的康乃馨已经有些发黄。
我纳闷的问道:“这个病房一小我也没有,而且感觉很久没人用了,你看那花都快变成干花了。”
白翌扶着我走到房间的窗口,他警惕翼翼的撩开了窗帘。屋外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静的可怕,没有一丁点动静,就连树叶都没摇过。忽然门口响起了辩论声,白翌拽着我,慌张的躲在门后的角落里。我们前脚刚蹲下,后脚就有人推门而入。进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白大褂,男的穿着当时特别很是时髦的毛衣和卡其裤,两小我都十分的激动。女人毫无形象的挥舞着双手,男人想要拉都不行。最后女人哭喊着冲向那个男人,男人一个没有防备,伸手就推了一把女人,女人直接摔在了一张床的铁角上,顿时头破血流,她惊恐的捂着脑袋,颤抖的看着从头上擦下来的血,一瞬间她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十分的崩溃涣散,她怒目指着那个男人的喊道:“我要去告发你!”男人听到着话忽然脸色大变,杀心一路,就转身抄起那个花瓶猛砸女人的脑袋,原本女人就只剩下半条命,最后就那么给活活的砸死在病床边。顿时白色的床单上到处是红色的血迹,当中还掺杂着枯黄的红色康乃馨,男人傻傻的看着已经咽气的女人,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抱着头蹲在地上,然后颤抖的去试探那个女人是否还有气,当他摸着她的脖子的时候手像触电一样的缩了回来。他站起身,往返的在病房里踱步,最后打定主意敏捷的把女人抬到一张床上,然后用床单盖住就推着床脱离了房间。推床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刺耳,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康乃馨香味。
忽然我意识到这推床的声音,和前面的轱辘声十分相似,还有那种香味,对了!我妈当初有一瓶康乃馨香味的香水,她出门经常喷。难道不是借寿婆?而是……我脑子已经有些紊乱了,这实在是弄的不清不楚的。当声音彻底消散之后白翌拉着我从角落里钻出来。我们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疑问。最后照旧白翌反应过来,他拍了拍我肩膀,然后慢慢的推开大门,架着我走出去。当我们一出门后再看的时候,顿时我们都傻了眼,我们又回到了之前进去的男厕所,地上还放着白翌替我拔掉的盐水瓶和管子,管子里还在往外滴水。白翌捡起地上的盐水瓶看着周围,他嘴里嘀咕着什么,然后侧身扶着我道:“走吧,先出去看看再说。”
这次我们走的都很急促,我甚至都忘掉了脚上的伤口,生怕又回到那个二十年前的医院。通道恢复了白色的墙壁,周围的灯光是那种耀眼的白光,没有了那种老式的宣传海报。很快我们看到了那个还在看小说的小护士,内心终于稳固下来,我们算是回来了。此时我早就忘掉了痛苦悲伤,倒是护士看到我们吃了一惊,她立刻放动手中的小说,跑过来喊道:“安踪,你不要腿啦,这么走路,还有白翌你的伤也没有好,哎呀,你怎么本身把点滴拔了。你们两个还真是胡闹!”
说完立马就和白翌两小我架着我回到病房,在路过妇产病房的时候,眼角滑过门口,阴郁中彷佛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四周又弥漫着带有血气的康乃馨香味。
我暗自骂了一句,立刻把头转回去,内心像是浸在凉水里一样,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太认识了。当我躺在床上,护士帮我再把点滴扎上。我看了看白翌转头问道:“护士小姐,你们……你们对面的那个妇产科是不是二十年前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