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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桃宴图上

【鬼话连篇】 青丘 2024年06月06日 字体:

去了一次湘西,我和白翌两小我都累趴下了。或许没几个去那里旅游的人会弄的像我们如许狼狈,说真话,这一次回来,我看见一只蟑螂头皮也得麻几下。当然这事是绝对不能和白翌说的……

回到了宿舍后好几天,我们才从那尸蛊之灾中回过魂来,不过由于帮了寨子舅公的大忙算是他们的大恩人了。他们也没少给我们年货。那些土特产不是你上商店能买到的,有些东西全都是用来祭祖的。

白翌其实挺会弄菜的,只不过这小子懒,宁可去楼下买碗面,也不乐意本身倒腾。难得那些年货到手,他也算是露了一手,吃的我笑容可掬的。

这不是,由于一向在表面吃,我们根本没贮备充足的粮油,油很快就不够用了。于是我作为那个不出力只吃饭的闲人,就有任务去购买油盐酱醋。

我们这里附近没有什么大商场,只有一些小便利店,那里的东西价格不实惠,我只能到下海庙那里的一家超级市场去买。

我一手拎着油桶,一手夹着一袋大米,匆匆的往回赶,内心思量着,怎么都得去弄一辆自行车去。

路上人许多,甚至当中同化着几个剔着光头,穿着黄袍子的和尚。下海庙是这里一代香火最好的寺庙,天天都有来烧香求佛的信徒,庙不是很大,但是据说是当初郑和下泰西之时在这里修过船,于是为了开船出海,分外修的一个庙宇,原本供的是龙王和妈祖,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变成了一间佛教寺院,虽说如此涓滴不影响这里的香火。

我走的分外警惕,就怕拎了那么多东西撞到路人,要知道,烧香的老人家最多,撞坏了那就等于领了一个外婆来伺候啊。

但是越是那么想,越是会发生事故,就有一个穿着黑色呢绒大衣,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的人,一头撞了过来。我的一袋大米被撞得掉在了地上,我还没开口,那家伙就先开骂了,冲着我就嚷嚷道:“臭小子,怎么走路啊,眼睛生在天灵盖上的啊!”

我捡起大米,也不示弱:“是你走路不长眼睛,被鬼撞上了是怎么着?”

一听到撞鬼,那小我就像是触电了一样,身体一缩。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恼怒之极,立刻就捉住了我的上衣领子,我手上拎着大米和食用油,根本没办法回击,心想:早知道要脱手,就先把东西放下了,这下要挨揍了。我想着就闭上了眼睛,预备先挨这小子一拳,等我放下东西,就痛殴他一顿。

但是那小我抓着我的衣服半晌都没下拳头,我展开了眼睛,就看见那个蛤蟆镜下面的嘴角咧了开来,露出了一张只见白牙不见眼睛的笑貌。然后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道上走好汉!腰间挂宝刀!”

我傻傻的看着他,但是嘴里却回道:“绿林行铁汉,肝胆两昆仑!”

等我一说完,墨镜兄就哈哈大笑,我感觉我们像是在拍武侠剧,但是这情景怎么那么认识啊!彷佛曩昔和谁说过……

那人把墨镜拿了下来,熟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哟,几年不见,把先生兄也忘掉了?”

我摸了摸头,努力的从大脑中思考这人到底是哪个熟人,但是想了半天依然没线索,看了看人家依然笑意不减,我也不能扫兴,立刻开口说:“噢!原来是师兄啊,你瞧我这记性。怎么来这里了?”反君子家先认了,就算错也是他比较难堪……

他的神情一会儿黑暗了起来,彷佛在害怕什么东西似得,我从他的塑料袋里看到了一大堆庙里的符咒,啥都有,居然还有观音送子图……

他捏动手里的佛珠说:“哎,说来话长,这里是路口,咱们师兄弟多年没见了,如许吧,我做东,咱们去对面的酒楼一边吃一边谈。”

我想着,白翌的饭都做好了,不吃他准要不喜悦,而且我也不想虚耗。于是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室友都做好了,要不一路吃吧?”

他点了颔首,也没有和我虚心,一手帮我扛起大米就示意我带路。

在交谈中我终于回想起来这小子是谁了,他叫商洛梓,是当初和我一路在社区俱乐部里开的美术班学画画的,我们都喊他六子,谁让他叫这个怪名字呢,那个时候我们号称混世魔王,什么淘气捣蛋的事都干过。但是我和他有好多年头没联系了,他是我们那里数一数二的天才,当我在画静物的时候,他已经在画石膏头像了,当我涂鸦着水粉的时候,人家已经跟着先生学着画丹青去了。后来据说为了去分外的培养深造,他家都搬了,也就和我们这群小鬼没了联系。

忽然能一个城市再碰面,就感觉分外的有缘分,兄弟晤面喜悦的不得了,但是六子的神情却透着一股焦虑和恐惊,他有好几次走路都要停一停再走。这让我感觉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我们回到了住处,白翌的菜已经烧好了,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香气,顿时食欲就上来了。我推开门,开口对白翌说:“老白,我回来了。我带了我一个老同伙来吃饭。”

白翌把菜放在了桌子上,回头看了看我们,也没说什么,淡淡的点了颔首。其实我内心有些虚的,由于白翌不喜好有外人来宿舍,当初也讲过了,不可以随便带不熟悉的人进屋子。这次也实在没办法。我走到他面前静静的对他说:“老白,这次确实是有点忽然,但是这是我的发小,友谊很深,好几年没见了居然路上就那么遇上了。你原谅下,算帮协助。”

白翌叹了一口气,拿了衣服预备出门,我立刻拉着他说:“不用腾地方给我们,估计也没什么事,外头还冷着呢,饭还没吃,你去表面吹西北风干啥?”

六子看我们在那里嘀咕着,站起来朝我们走了过来,他对白翌笑着说:“我叫商洛梓。呵呵,是和小安曩昔一路学画画的邻居。多年没晤面了。”

白翌挑了挑眉毛,我对他挤眉弄眼的盼望他不要介意。盼望他好歹卖我一个老脸,不要太破坏我们老友相逢的气氛。

我利落的把油和大米堆放到屋子的角落,然后想要去把六子的那袋东西也放角落,方便他坐下。没想到我一碰那些东西,他就大惊失色的过来捧了起来说:“哎呦,这个我来拿就可以了,全都开过光的,不能让人碰……”

我感觉这小子有些怪异,和曩昔的六子有些不一样。我看了他一下子,他眼神有些躲闪,避开了我的目光。

就在我嫌疑的看着他的时候,白翌端出了三副碗筷对这我们说:“那么我们吃饭吧,吃完再聊。”

我们三小我闷不出声的吃饭,中心除了他问了问白翌的名字和一些有的没的外,然后就自顾自的夹菜,扒饭。我和白翌对看了一眼,都发现这家伙彷佛惧怕什么似得,像是一个惊弓之鸟,吃个饭也担惊受怕的。但是毕竟是老同伙了,我也不能多说什么。终于吃完了饭。那小子喝了一口茶,我盯着空荡荡的饭盆子感叹,这家伙故意事居然还能吃那么多……或者说他是不是好几顿饭都没有吃啊!

他看着我难堪的笑着说:“哎呀,没想到白翌那么能做菜啊,这味道绝对比馆子里地道多了。”

白翌也坐在了位置上,把碗筷往我面前一推说:“也就会炒几个小菜,算不上什么,安踪,碗你收拾。”

这小子的报复一贯很现实……要他原谅,就得我去刷碗。等我洗完回来,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怪异的沉默,一个自顾自的喝茶看报纸,一个一句话不说的发呆。完全不会找话题说话聊天。

我擦了擦手对着六子说:“六子,你干嘛去下海庙,我记得你小时候最不信赖这些东西了。”

他又是一脸难堪的样子说:“呵呵,这不是如今信了么……”

我感觉这小子一定出了什么题目,他脸皮薄,这窗户纸还得靠我来捅破,我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对他说:“六子,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你如今如许子哪有昔时的威风。”

他摸着脸颊反复打量着我,然后踌躇了好一会才试探着说:“哎呀,小安你如今可比曩昔机灵了。还真的被你说中了,我是遇上了件……一件怪事……”

我一听那小子那么说话,怎么都感觉内心不恬逸,怎么着,感情我小时候就是一个二愣子?这点事故都看不出来?

白翌一向没有说话,翻着报纸喝着茶,感觉对我们的事情漠不关心的。我对这六子说:“什么怪事?你怎么就被整成了如今这副德行?”

他皱了皱眉头,脸上又出现了一丝黑暗,他抿了一口茶说道:“这事我实在是难以开口啊……”他有些顾及的压低了声音说:“估计这次我招惹上了鬼怪了。而且还,还他妈的是一个女鬼!”

我越听越糊涂,这小子到底怎么了?生理作怪?照旧真的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话怎么那么不着边际呢!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尽量控制本身的语气说:“那么你到底招惹上什么东西了?”

他没有听出我语气上的不耐烦,听我那么一问反而以为我信赖了他,又继承说了下去:“其实,我是跟着我叔父做书画买卖的。偶然候运气好,也收得到古代的珍品。那些东西到手的时候烂的和豆腐皮一样,所以必要修复。而我重要做的就是修复这个工作。”

他那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走的是寻常的美术路线,他是专门学习国画书法的,所以到了后面也就不和我们一路画了。

所谓的古画修复其实也是一种行当,自古有之,方法各家有各家的绝活,大部分都是以揭、洗、补、全四个步骤进行。分外是揭这个步骤为关键,周嘉胄《装璜志》称:“书画性命全关于揭”。这些耗时耗人力的工作必要的是万分的仔细和细心,高手可以把一卷毁的面目全非的画补得犹如新画,并且完全保留原有画中的神气和精髓。

我问道:“那么说你这次遇见的麻烦和画有关联咯?”

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啊,但是这次我们收到了一卷《月下桃宴图》,据我叔父请了好几个老专家来鉴定,这卷乃是明朝中期,大名鼎鼎的徐渭之笔!”

我大吃一惊,假如真的是徐渭的画,那完全够得上国宝级的文物了呀!此时连白翌也抬起头来惊奇的看着我们。

我虽然不是学历史的,但是对于美术学照旧有肯定的了解,否则怎么当先生?徐渭,字文长,暮年号称青藤道士,与当时大名鼎鼎的文徵明的弟子陈道复并称当时的白杨青藤,是明朝中期,吴门弟子中起到承上启下的紧张人物,徐渭更加是以一手狂放不羁的泼墨法为后来的画家起到了开创新情势的作用。他暮年的杰作《墨花》还在北京博物馆珍藏。可想他的墨宝是何等的宝贵!

我看着六子的脸,内心想这小子不会是说诳言吧,市面上那些名家的赝品也多的去了,别拿着一副西北货来这里忽悠人。他从我脸上看到了嫌疑的神态,谨慎的说:“小安,你不知道许多的珍品其实都在民间私人珍藏者的手里,那些东西假如公开,就是可以引起美术界和文物界哗然的重磅炸弹!我们有专门的鉴定专家,据他们研究这真的是徐渭年轻时期的一卷埋骨法的作品,题词说是送给当时已经名声远扬的陈道复的。”

他继承说道:“当初收到的时候实在是破烂不堪,但是叔父一说是徐渭的真迹,我是打起十二分的细心来修复这卷画的。单单是前期那些防腐,防虫的药材和一些预备工作就做了两个多礼拜。刚刚拿到画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外的怪事,就是感觉画的真是传神,宛如彷佛透过层层的桃花就可以看见月下两小我对酌畅饮的情景,那种用文字入化境的技法,也只有如许的天才才能做到的。”

的确修复工作其实就是和古代作者跨时空的对话,你要了解的远远不只是画的布局和手法,而是要了解画的人,画的情景。只有面面俱到才能够把画还原成最初的形态。这自己就是一种通灵的过程。

我认真的问道:“那么你修补中出现了什么题目?”

白翌已经把报纸放了下来,也倾着身体听我们的发言。

六子捏了捏鼻梁,显得有些倦怠的说:“就在我要揭画的前一天晚上,忽然有一个女人找到了我,其实你看看我的样子也就知道,哎,女人嘛,总是喜好我如许有艺术气质的人的。”

我瞥了他一眼,其实说句良心话,六子这小子长的是人模狗样的,同样是帅气,他和白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白翌一看就是那种实打实英气十足的帅,而六子怎么都感觉骨子里透着一股痞气。

我打断他的自我迷恋说:“大哥,我知道你女人多的去了,排起队伍犹如那春运长龙。您继承说重点!咱们不是八卦周刊。不听小道艳文啊!”

他咳嗽了两声,难堪的说:“好好,重点来了,这个女人怎么说一身打扮其实真的看不出什么朝代的,总之白色的衣服包满了全身,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鞋,长发披肩,脸上虽然没有妆容,但是白皙的肌肤一看就是那种清丽佳人,而且身材也不错的……她来找我,说想要熟悉我,和我交同伙。我也很喜悦,其实我刚和我第四任女友掰了,有那么一个美女来勾搭我,是个男人都心动,对不?”

我按了按太阳穴,对这他说:“你小子再不说重点!老白,开门,送客!”

他立刻抬动手说道:“哎,我这不是要有一个过程么!好好,重点是她很新鲜,感觉有些不真实,后来她天天都会来找我,来了也不吃,也不喝,就是坐着和我说话,聊天还有么就是……嘿嘿……我们评论辩论题目都是关于丹青和书法的题目,而且那女人极其的有才华,分外是擅长一手瘦金体。真的比我这个练了十几年功夫的人还要精道,但是我说要带她出去,她就摇头。她只在我的房间里待着,而且只有我一小我的时候,她才会出现。有段时间我以为她是我们这行的商业间谍,但是她对我那些东西一点爱好也没有并且从来不进我的工作室。对她,说真的,我产生了一种恋爱的昏黄感。”

说着他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矛盾的神情,看的出六子这次是动真格了,他想了一下子就继承说下去:“我的工作依然继承下去,但是怪事也发生了,比如每次工作的时候,我感觉身边总是多了一小我,有的时候我可以听见有人在我背后说话,说的全都是画中最精要的地方,我一回头什么人也没有,当我要拿毛笔去沾墨汁的时候,发现砚上摆着我最必要的那只笔,但是我都是把笔挂在笔架上的……”

六子说的有些激动了,他深呼吸了下继承说:“那女人几乎每一个晚上都出现,但是我感觉她每一次出现都有些转变,彷佛感觉变丑了,但是细心一看依然是曩昔的模样,我内心想着或许是认识之后就感觉她没有那种陌生女人的分外感了吧。”

我听着缩了缩头,摸了摸脖子,其实这事并不是有多么的恐怖,按照我和白翌的经历,估计每一件都可以把那小子吓疯了,那种东西早就不会吓倒我们了,我对原本抱有绝大盼望的恐怖内容感觉有些失望。感觉就是这小子聊斋看多了,把本身当宁采臣了吧。

但是白翌的眼睛却没有走神过,他越听越细心,干脆站在我身边,一路听他说事。我感觉如许大惊小怪的事,实在没意思,预备安慰几句就打发他走吧。

没想到白翌却说:“接下去呢?”

六子陷入了更加黑暗的深思中,那老不端庄的脸上居然也吐露出一丝严寒的阴气,他说道:“我由于工作必要,在工作室有我的卧房,我可以把起居饮食都在工作室里面完成,或许是这次修复工作量太大,反正在遇见了那个女人后,我的身体就越来越衰弱,居然有些顶不住,发烧了,我把本身关在卧房里,想睡一觉等好点了吃点补品再继承干。我躺在床上觉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有一双冰凉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顿时我有些吃惊,一看是她在我的床边,依然是一身的白衣,我安心了点,告诉他本身有些不恬逸,她也安慰我,让我好好养病。但是我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题目!那就是……我是把门锁起来的!,她……她怎么进来!她曩昔是怎么进来的?!”

说着六子激动的握着双拳,他说道:“忽然意识到这点,我怎么看她都感觉处处透着一股诡异,她的皮肤太白了,仿佛是透明的一样平常,她总是恬静的看着我,但是此时我感觉她恬静的让我毛骨悚然!我门的锁是专门去瑞士分外定做的,可以说只要我一锁门,这里就是一个密室。她除非是空气,否则根本无法进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一向都在这个屋子里!从来没有走出去过!”

说到这里六子颤抖的从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包烟,觳觫得抽出一根,猛吸了几口,稍许冷静之后他吐着烟,捏着香烟的手用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说:“我躺在床上,那女人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她一向用她那严寒的手摸我的脸,那个时侯,我害怕极了,想敏捷的逃离房间。那女人看出我想要逃脱后,她的脸就开始扭曲了起来,本来雪白的肌肤,变得犹如枯木。她的眼神忽然从柔和一会儿变成了阴沉,她咧着嘴,从嘴里流出了很多黑色的墨汁,她像平时一样想要和我接吻,我的妈呀,顿时我就吓瘫了。她那老妖怪似的脸眼看就要靠过来了。我抄起了枕头就扔了曩昔。那女人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怨毒,她问为什么不看她,难道她不美么?我看到她那个样子就想吐了,还美个屁啊。

她变得更加的暴躁,直接向我扑了过来,掐着我的脖子就往下按。力气大的根本不是一小我类的力道,很快我的舌头就吐了出来。在我翻白眼的时候,我衣服里的那块开光古玉掉了出来,那是我叔父送我的入门礼物,有些年头的古器了。那女人看见了立刻就退了出去。

我颤抖的爬下了床,穿上衣服就逃了出来。然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工作室。说真话,到如今那图还只修复了三分之一!然后我发疯似的到处去求那些开光符,盼望女鬼不要再缠着我。”

我低着头思考着,这到底是哪路的妖怪,想了半天也是理不出个四五六来,我抬头看了看白翌,他摸着下巴,眼睛眯了起来,这个状况就说明他完全在思考题目了。反正白翌的能耐我最了解了,这个时候我看着焦急的六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六子啊,兄弟那么多年没见,看你遭次横难也不可能不帮你,如许吧,你先回去,找个地方避避。等我……和白翌想出对策了,然后再来和你商量。”

六子听我那么一说,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他哭丧着脸说:“别啊!小安,不!踪哥!你既然能协助,就不能见死不救啊,再不搞定那东西,我这个《月下桃宴图》就完了啊,假如不在定期的时间内修复完毕,我就得在我这个圈子里消散,从此信用扫地啊!”

我瞅了他一眼,早知道就不说要协助了。但是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曩昔还在一个小区里玩过,不能眼看着人家身败名裂啊,我抬头对着白翌说:“老白,你看这……怎么整?”

六子不愧是和那些老猴精时间待长了的,一看我是没什么本事的,白翌才是重点,立刻调整策略对着白翌一脸赔笑,还一边塞给他香烟说:“白哥,我一看就觉得你是有本事的人,假如这次你真的帮了我,以后我们就是换帖的哥们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六子就上刀山下火海的替你办事!”

白翌接过香烟然后对六子说:“你画在哪里?我想看下。”

他一听白翌对这件事情有爱好了,临时间有些吃惊,但是他立刻回过神就说:“画还在我的工作室里,你们可以过来看。”

白翌穿上了外衣,看了看我然后问道:“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我一听,嗨,这小子这回倒来劲了,看看就看看,我也拿起外套披在身上,然后挥了挥手说:“走!一路去看看,难不成画还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