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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兽上

【鬼话连篇】 青丘 2024年06月06日 字体:

炮竹声中一岁除,过年其实就是逃避一种叫夕的怪兽。这个大家都晓畅,年兽嘛,怕光怕红怕响,按照这个说法它也没什么可以跋扈的。一串800响的小炮竹,就可以搞定它。我反正对这个东西毫无概念,过年只不过是从一年转向另一年,曩昔还有红包拿,如今除了徒增岁数外,其他没一件事是增加的。

我娘知道了我不回去过年的新闻后,没少埋怨我,但是依然给我捎来了家里腌制的年货和新衣服。白翌也收到了家里捎来的年货,我们两个也就忙着把那些腌制的东西串好了挂窗口。南方人过年喜好吃腌制的鸭子和腊肉。所以我对于腌腊的东西很喜好,过年的年夜饭里肯定要有腊肠和盐水鸭子。白翌虽然也是南方人,但是显明他们家属于口味清淡的,只是弄了一些海产品过来。

我娘还给我带了贴门上的红福,说是让我除夕的时候贴。但是我嫌麻烦,想如今贴不也一样。于是我就麻烦白翌去把这福字贴到大门上去,他比我稍微高了半个脑袋,平时的时候就觉得内心不恬逸,如今恰好借机使唤他。我一边剥花生壳,一边看着门贴的位置有没有偏。虽然说我样样不济,但是好歹是学美术的,对摆放的位置分外的敏感。过了好一会,白翌举着福贴的手开始有些抖了,回头对这我说:“好了没,再去下去,我就得变长臂猿了。”我理都不理他,咬着花生仁,拿手比对着位置。等我看着稳当了,才点了颔首对白翌说:“就那里,粘上去!”

白翌贴完后,甩了甩手臂,瞥了我一眼对着我说:“这个东西必要贴那么细心么?”

我嚼着花生认真的点了颔首说:“当然,福倒,福到!你这个满腹墨水的知识分子居然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就回到屋子里收拾前几天摊的到处都是的古书,在那件双喜鬼的事之后,赵芸芸来过我们这里几次,每次都带了东西来,托她的福,我手上的花生就是她给送来的。

白翌把书都收拢到箱子里,而书架上他一样平常只是放一些通俗的字典和历史书籍。那些怪里怪气的东西悉数都给他塞在床底下。空间倒是节省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对我说:“你知道门贴的另外一个作用其实就是逃避年兽么?”

我点了颔首说:“知道啊,就是夕嘛,所以大年三十也叫除夕。意思就是干掉夕这个怪兽。”

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摇了摇头说:“年兽并非是你们想的那么横暴,它的存在很紧张,它的作用就是守住一年最后的节气。人类根本杀不死它,只能赶走或者逃避。”

我一看有故事听了就把手上的花生壳扔进纸篓里,拍了拍手说:“啥?还有这个说法?”

白翌推了推眼镜对我说道:“夕其实源自于深海龙宫,只有每年的最后一天来人间,其实属于龙的一种,也可以说它是与虬龙同宗。”

我听着新鲜,于是问道:“那么说其实这个玩意是条龙?”

他点了颔首说:“它属于龙族,但是并非是龙,龙这个宗族旁系十分之多,故而有龙生九子,秉性各异。而它们却并不能被称为龙。”

我叹了口气说:“再怎么紧张,它还不是个吃人的怪兽,就算身份再尊贵,大家也都躲着它。”

白翌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没有接我的话,我看他没心思和我继承侃下去,也就打开电脑预备上网。如今过年的确没有什么年味了,人人都蹲在表现器前,从年头蹲到年底,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弄那么多习俗。

这个时候QQ消息弹出了一则消息,我好奇的点开一看,上面讲的是在黄河流域居然打捞出了一只青铜兽面的鼎器,今日在本市历史博物馆展出,据专家研究是先秦时期用来祭祀黄河的祭品。”消息上还有几张那个鼎器的照片,当中还有打捞现场的照片,说实在的这古董在我眼里那就是块铜疙瘩。估计卖个废品回收站的老头目还差不多。

白翌也凑过来看了这个消息,越看越细心,最后干脆把我挤开,本身坐在表现屏前,还把图存了下来,放大了看,我才看出来这个铜疙瘩上面的确刻着有一个长着触角的怪兽,样子分不清是狮子照旧老虎,反正由于一向浸泡在水里,图案已经十分的模糊不清了。

我挤兑着说道:“怎么,老白,你也对文物有研究,果然是人才啊!”

他低头嘀咕了句说:“居然把这个挖出来了,估计那东西要早出来了。”于是他关掉消息,点了颔首说:“你继承玩吧,我出门一次。”

我回头问道:“去那里?”

他已经套上了外衣,头也不回的说:“去博物馆。”

我一听,立马拉住他说:“回来,回来,你不也看看如今几点,你到那里,人家门也关了。”

他看了看挂钟,无奈的又坐了回来,神情有些异样,我看着白翌那么在意这个东西于是便问道:“那块铜疙……哦不,青铜器到底有什么题目?”

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确定,那铜疙瘩实在是看不清楚曩昔的原貌了,我想要看看实物,但是如今也只有等明天了……”说罢他又打开了图片,但是这个图实在太模糊,而且像素很低,一放大就全成马赛克了。最后白翌也只有摒弃了。

一下战书折腾下来,又要整顿房子,还得扎年货,我们晚饭也就是随便的吃了些饺子。那些好吃的东西都放着留到大年三十吃,这个是中国人的传统,到了年底最后一天,大家把菜做的非常丰盛,即使再穷也要弄出一两道荤菜出来。其实过年的年夜饭除了团聚外还有占卜来年祸福的作用,吃的顺利,来年才能平安红火。

当我知足的看着窗口吊着的醉鸡和腌鸭子时,就开始盼着大年夜好好的整两盆冷菜出来吃。白翌一样平常睡的比我早,所以我睡下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在宿舍养成的好风俗就是别人睡着了就得动静小些,不能吵醒别人。我爬进被窝,伸手预备关灯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有敲门声,声音十分的缓慢和薄弱。白翌翻了一个身,没有被吵醒。我不情愿的喊了声谁之后,声音就没了。我纳闷了下,虽然内心有些迷惑,但是大冷天谁还喜悦去开门看个究竟?于是我低声的骂了几句就关灯躺下去了。

午夜里居然开始有些下雨了,风分外的大,恬静的环境下,呼呼的风声在表面显得格外的叫嚣。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窗户玻璃被雨滴到的声音。内心忧虑那些刚刚挂出去的年货被淋湿了。于是我翻了一个身,正预备下床去把那些东西挪进屋子里来,忽然发如今窗口彷佛蹲着一小我,我一会儿惊了起来,没敢发出声音,只不过翻了下身体。那人感觉到了我在动,也颤了下,一只醉鸡的脑袋就滚了过来,我整悦目得到,醉鸡的头被啃烂了。那个怪人照旧缩在窗户边上,手里居然抱着我们白天刚刚挂上去的年货。

白翌翻了一个身,恰好把脸朝着我这边,依然睡的很熟。这个怪人离他不到十厘米。要是冲下来,估计任由老白再厉害也逃不掉。这个时候又不能有太大的动静,否则那蹲着的怪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至少他刚刚生啃了一只鸡,指不定会不会生吞一小我。

我压低了声音叫,但是白翌显然睡的很熟,一点也没感觉到他背后的怪人。而怪人由于有了食物,依然把精力悉数都集中在那些年货上,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估计今天白翌整顿屋子搞的很累了,睡得死沉的。就连后面那怪物啃嚼的声音那么大,他居然依然睡的着!我又怕又心疼,年货算是给他啃完了,估计流下来的也都是沾着他口水的碎肉了。由于下雨,屋子里又暗,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蹲在窗口,感觉体型还特别很是的伟大,但是又和动物有区别,由于他是穿着衣服的,头上还带着个特别很是古怪的高帽子。身上传来了一股浓重的土腥气。而这里是二楼。他居然可以一点防护也没有的爬上来,真的是匪夷所思。

怪人拉扯着腊肉,由于我怕绳子不牢靠,用铁丝串了起来,他拉的十分费劲。由于缠的很紧。怪人拉的越来越暴躁,动静也越来越响。

这个时候,白翌居然慢慢的醒了过来,怪人也细致到了白翌的动静。身体微微的向前倾了下,完全是蓄势待发要扑上去的样子。我看这情景再不脱手,白翌就得遭殃了。我随手抄起了身后的枕头就往窗口砸曩昔。但是由于一情急,手上力道没有放稳,居然怪人没有砸到,倒是妥当的砸到了白翌的脸。

我脑袋一嗡,完了,老白要发飙了……

白翌完全的醒过来了,他估计还没搞晓畅状态,看着我就嚷道:“你午夜不睡觉,发什么疯啊。”

那个怪物就在白翌的背后,经过那么一折腾,怪人完全把细致力放在了我这里。我手头除了条被子已经没有可以扔的东西了。

怪人的嘴里发出了磨牙的声音,估计白翌也听到了,他很理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我后面有东西?”

我严正的点了颔首,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白翌也点了颔首,随即敏捷的抄起枕头,头也不回的今后抛去,然后快速的往我这里靠。怪人没有反应过来,被砸了个正着,但是新鲜的是,他根本没有动,完全像是砸到了墙壁上的感觉。我马上把灯打开,发现除了满地的鸡骨头和肉块外根本没有什么怪人。

窗户也是关着的。表面雨打在玻璃上,发出了滴嗒的声音,但是空气中的确弥漫着一股难以消除的土腥味。

我揉了揉眼睛,前面这些不该是幻觉,我看了看白翌,他在收拾屋子,把那些碎肉和骨头都扔垃圾桶去。神情倒是没有多大的惊奇,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胆子大啊。我钦佩的看着他收拾,于是我问道:“那东西不会还会来吧?”

他点了颔首,我又看了看满地的肉块,这种咬力把骨头都咬的粉碎了,到处都是像渣子一样的骨头。我忍着想要吐的冲动问道:“这个东西是人么?”

白翌说:“估计是吧,反正我没看到。但是看情况这个东西还会再来。”

我看着空荡荡的窗户说:“再来?再来拿什么喂他?”

白翌笑了笑说:“不是还有我们两大活人么。”

第二天,估计没有人像我们如许一大早就候在博物馆门口的,昨晚那怪人来了之后,我们压根没有敢睡下去。灯开的亮亮的,一向守到了天明。一早白翌就奔博物馆了,我感觉这事和昨晚的怪人绝对有联系,不用他说,我也得跟着去。

由于昨天下过雨,加上我们又来的早,我们是博物馆进来的第一拨参观者,进入空空荡荡的展厅。四周的光线被调的很暗,给人一种悠远又神秘的感觉,一件件特别古怪的展品摆放在各个位置。每一个文物的下面都有专门的展示牌子,灯光打在文物上,让它们透出了一种奇妙的光晕。就像是在一个阴郁的隧道中,一盏盏的长明灯。估计是设计者要给我们一种黄河是一条则化之河,而这些东西则是一盏盏河水中的明灯。但是在我看来,这里却莫名有一种诡异感,这些东西彷佛都带有眼睛,他们在阴郁中打量着我们,窥视着我们。

门口有一张伟大的介绍栏,当中记载着很多的商周黄河文化时期的资料。难得买了票进来,我也就看的细心些,好歹也长长见识,倒是白翌却只顾着那个新鲜铜器,别的根本看也不看,亏他照旧个历史先生。我还没来得及瞅上几眼,就被他拖着走了。那个古怪的铜器算是这次展出的一个亮点。所以他被摆放在一个很分外的位置。四周几乎没有其他的展品。整个阴暗的空间只有这一个伟大的铜疙瘩,当初在看照片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它有多么的分外。但是近 看的确是一件十分古怪但是震撼力很强的铜器。

它的外观十分的粗糙,体积伟大。感觉虽然说是一个鼎,但是造型很新鲜。完全像是一个张大嘴巴的怪兽。为了配合这个展品,四周放着一种声音十分浑厚的编钟音乐。节奏缓慢。

白翌看着这个铜器,脸色微微的转变了起来。他风俗性的摸了摸下巴,低着头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了。我想看的更加细心,便绕着它走了一圈,忽然在后侧的玻璃罩子上发现了一个油腻的手印子。

我对白翌招了招手,然后指着印子说:“老白,你看这东西可不可能活过来?”

白翌看着我说:“你认为一块铜疙瘩能活过来?小安,你那么多年的书白念了。”

我没理会他的嗤笑,皱着眉头。然后对他说道:“那么你认为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我先告诉你,自从遇上你,我对这个世界的物质构造的认知已经产生了很大的转变,你如今指着一块石头说它是个孩子,我都会颔首说可能。”

他笑了笑说:“你也别那么夸张,这个玩意绝对变不成人,人也变不成铜块。但是估计这事情的确是和这个玩意有关系。”

我最腻烦这种吊胃口故装神秘的口气,别把别人都当二傻子忽悠,我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老是话只说一半,我不是在看发现频道节目啊大哥。”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忽悠你干嘛?这个东西估计是一个封妖鼎,那里面封着的东西才是个麻烦的家伙,那个东西你我都知道,就是年兽——夕,跟到我们家来的那个,只不过是它的灵犀罢了。”

我傻笑着摇了摇头说:“那个东西不是一年之中只有除夕才会出现的么?怎么就赶早了呢?而且好走不走的来咱们这里。这,这什么事啊。”

他点了颔首说:“由于有这个东西在,他完全可以晚上出现,当初没有挖出来的时候,也就只有除夕那天可以出现,但如今只要这个鼎还在,那么他就可以在鼎的所在地走动,当然就没有了所谓的时限题目。”

我听到了我最不想听的效果,来的时候就琢磨着这次是个什么主,不要每次碰上的都是那么猛烈的鬼怪啊,我只是一个通俗人,一个寻常的中学实习美术教师啊。

就在我无比沮丧的时候,眼角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子,高高的帽子,一身的黑色。我压了一下口水,拉着白翌的衣服说:“我彷佛看到了那个玩意……”

他点了颔首说:“嗯,这个东西一向都在,看来他觉得你的年货不错,估计还会再来蹭一顿饭。”

我这个时候根本没故意思开打趣,假如真的有这种东西在,我宁可如今就回家过年去,别说买不到火车票,就算用走的也要走回去。总比在这里等着那东西上门来的好。

我拉住了白翌的衣领,一脸威胁的说:“你那么行,想个办法,把那个东西给我轰走!”

他甩开我的手,看着那个铜器说:“人类本身没有本事,永久都只知道依靠别人,当初假如不挖出来,他将永久的尘封在河底。一年也就出来那么一次而已。”

我瞪了他一眼,这个小子怎么尽不说人话呢!我嚷嚷道:“别把人都看死了,别忘掉了你也是一小我!”

他没话说了,我们两个就互瞪着,站在远处的保安从刚开始就觉得我们两个古怪,如今看着我们好像有脱手的架势,立马跑过来问:“两位,你们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公共场所,请细致下。别太大声音,影响到其他游客。”

白翌先叹了一口气说:“如今看也看完了,有什么题目回家再说。”

我没有说话,但是光站在这怪东西的旁边就感觉浑身的不从容,更何况知道了这个是一个封妖鼎之后就更加觉得这里面透着阴气,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白翌打了声招呼,也跟着我走了出去,但是我照旧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隐隐中在那个保安身后,冷冷的站着一个带着高帽子的黑色人影,我立刻转过头来。我如今也确定那个玩意还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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