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夜敲门声

　　不知道为什么，房东老太太就是不让萧菲菲碰她养的金鱼。

　　这是一群大小各异、色彩斑斓的金鱼。它们在一个简陋的鱼缸内结伴畅游，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仔细观看一番。正在收拾行李的萧菲菲无意间瞥见了书房内的金鱼，情不自禁地向鱼缸走去。

　　“别动！”老太太尖叫一声跑了出来，“这里的每一间屋子你都可以进，但是绝对不可以靠近我的鱼缸半步！”

　　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萧菲菲与外地的男友李府宾聊了几小时的微信后，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踏实。蒙蒙胧胧中，她仿佛听到了“咚咚”的声音。

　　萧菲菲爬起来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

　　“咚咚……”这次声音非常大，萧菲菲一下子跳了起来。她这次听得清清楚楚，这是撞门声，门外的人试图将房门强行撞开。

　　“谁？”萧菲菲颤抖着手去摸手机打算报警，手机却滑进了床头的缝隙中。她惊恐地张着嘴，想喊叫却不知道该叫谁。

　　“救命！房东老太太，救命啊！”电光石火间，萧菲菲想到了房东老太太。

　　撞门声越来越大，随着“啪”的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房门被打开了。

　　“啊！”萧菲菲吓得用被子将头蒙住，不敢向外看。

　　“这么晚了你喊我干什么？”门外传来房东老太太的声音。

　　“刚才有人在撞我的门。”萧菲菲露出头，门口一个人影也没有。房东老太太边穿衣服边迈着蹒跚的脚步缓缓地从卧室走过来。

　　“撞门？”老太太愣了一下，回头向书房看了一眼，小声嘟囔道：“难道是它们？”

　　萧菲菲吓呆了，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居然不知道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虐鱼

　　“还有谁在这里住？”萧菲菲问。

　　“哦，是我记错了。”老太太假装若无其事地躲到门后，将手电筒照向了损坏的门锁，“外面风大，一定是风把门给吹坏了。”

　　“风怎么会有那么大劲儿？”萧菲菲仔细地看了一下损坏的门锁，那很明显是人为的。

　　“你没看新闻里天天都播被大风吹翻的房子吗？”老太太边说边小心地向书房的方向张望。

　　萧菲菲没有说话，她看到书房内的灯亮着，鱼缸内的鱼群一动不动，齐刷刷地看着她。

　　老太太赶紧用身体挡住了萧菲菲的视线，说：“你看看这个，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说着，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了萧菲菲的面前。

　　借着老太太手电筒微弱的光，萧菲菲还是看不太清楚，只隐约看到是肉色的东西，伸手一摸软软的、暖暖的。萧菲菲凑近细看——那居然是一张还在滴着血的人皮！

　　“啊！”萧菲菲将人皮扔了出去，尖叫着躲向窗边。

　　“你怕什么，只是一张纸而已！”老太太弯腰在地上磨蹭了半天，当她再直起身来时，在她手上出现了一张洁白的纸。

　　“纸？刚才明明是……”萧菲菲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唉，还是不放心啊！”老太太打开房间内的灯，明亮的光线瞬间充斥了狭小的房间。

　　这是一份合同书，内容令萧菲菲十分惊讶：

　　租房补充协议书：(鬼事集：http://www.guishiji.com/转载请保留！)

　　若萧菲菲未经允许私自接触书房中的金鱼，一经发现立即终止本租赁合同，五千元押金概不退还！

　　这房东老太太不仅粗鲁，而且还很奸诈。她知道萧菲菲喜欢金鱼，偏偏就在金鱼这里做文章。

　　萧菲菲接过纸笔，犹豫了一下，然后快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老太太心满意足地走了。她的脸上浮现了狡黠的笑容，仿佛那五千元已经稳稳到手了。

　　原本不怎么好奇的萧菲菲对那些金鱼一下子产生了兴趣：老太太养的到底是什么金鱼，这么金贵？

　　重新躺在床上，萧菲菲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几个地方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第一，既然老太太对金鱼那么爱惜，为何要把它们养在一个简陋不堪的鱼缸内呢？

　　第二，撞房门的人会是谁？为何老太太会说是“它们”，还向书房那边看，难道“它们”躲在书房内？

　　第三，刚才老太太手里拿的明明是一张人皮，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一张纸了呢？

　　这几个问题她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就在她放弃思考准备睡觉时，她又昕到了一阵微弱的声音。这次不是撞门声，而是敲打玻璃的声音。萧菲菲披上衣服，悄悄地拉开了房门。

　　书房内，微弱的灯光下，老太太手中拿着一根小铁棍在鱼缸内搅动着，边搅动边拍打着鱼缸的玻璃。鱼群惊恐地游着，慌乱地四处逃窜。鱼缸的玻璃上，映出老太太可怕的笑容。

　　萧菲菲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老太太竟然在虐鱼！

　　鱼缸上的SOS

　　第二天，萧菲菲决定在家里蹲守一天，等待老太太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进书房内一看究竟。

　　萧菲菲给李府宾发了条短信：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能来陪陪我吗？

　　几分钟后李府宾回信了：我请两天假，一会儿就坐车去找你。

　　萧菲菲的男朋友李府宾工作很忙，三天两头就要出差。两个人又是异地恋，平时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萧菲菲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所在的城市正是黄景蓉的家乡，说不定两人能见上一面。黄景蓉是她高中时期的舍友，两人关系很好，但上大学后联系就越来越少。萧菲菲拨通了黄景蓉的电话，一番叙旧后，萧菲菲得知黄景蓉就在这附近上班，而且她们两人住的地方也很近。这令萧菲菲更加高兴，她告诉黄景蓉，自己的男朋友今天也会赶来，三人在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菲菲，今天怎么还没上班去？”房东老太太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头伸进了房门。

　　“咳咳……”萧菲菲假装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昨晚可能是受凉了，身体不舒服就没去上班。老太太您忙您的，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萧菲菲一番，冷冷地说：“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去看我的金鱼？”

　　萧菲菲苦笑道：“谁会为了看几条鱼花掉五千块钱呢？这可是我的血汗钱啊！”

　　老太太奸诈地一笑：“嗯，知道就好。记住，不许碰我的金鱼！”说完，老太太悄悄地挎着篮子，到菜市场买菜去了。

　　萧菲菲悄悄地拉开一角窗帘，老太太正在楼下不放心地向上张望。她看的方向是书房，估计书房里一有人影或动静，老太太就能冲上来。老太太看了半天，最后放心地向菜市场走去。

　　如果房东在书房内，或是老太太杀个回马枪，那自己岂不是被抓个正着？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萧菲菲假装拿着杯子去老太太的卧室讨药吃。

　　“老太太？”萧菲菲敲了敲老太太的卧室门。房间内没有声音。萧菲菲壮着胆子，慢慢地拉开了旁边书房的门。

　　萧菲菲对鱼还算是比较了解，然而此时她对面前这些鱼的品种却一个也说不出来。这些金鱼的样子十分奇特，它们简直就是一些新品种。怪不得老太太会对它们如此保护。但是，老太太为何又要虐待它们呢？

　　思索间，萧菲菲的面前发生了变化——鱼群不再悠闲地游动，而是变得十分躁动不安。它们有规律地在鱼缸壁上滑动着，像是在写什么东西。

　　萧菲菲用手指跟着鱼群的轨迹，在空中比划着：SOS

　　这群鱼居然在向自己求救！

　　消失的金鱼

　　“菲菲，帮我把白菜搬上来。”门外，突然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

　　情急之下，萧菲菲打开了手中的水杯盖。她想把金鱼全部捞到水杯中。但是水杯太小，萧菲菲看到一只最小的金鱼。它病快快被排挤在一旁，大小正好能装进水杯内。萧菲菲来不及多想，将小金鱼装了进去。

　　与此同时，房东老太太撞开了大门：“菲菲，你在干什么？”

　　萧菲菲早已跑到了客厅内，她将水杯藏在裤子的口袋里，镇定地说：“我这不出来帮你搬白菜吗？”

　　老太太看了看萧菲菲，又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这时，李府宾未了。

　　“你没事吧？”李府宾摸了摸萧菲菲的头。

　　“没事，你来我就好了。”

　　“傻丫头，你什么时候买了一条鱼？”李府宾注意到，在萧菲菲的窗台，摆放着一个玻璃罐头瓶，瓶子里面有一只瘦小的金鱼在游来游去。

　　萧菲菲也很诧异，小金鱼不是在自己的水杯里面吗，什么时候跑到罐头瓶里去了？

　　这时，门外传来黄景蓉的声音：“请问萧菲菲是住这儿吗？”

　　一开门，黄景蓉正好看到李府宾。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说：“你一定是菲菲的男朋友吧，我叫黄景蓉，是菲菲的好朋友。”

　　李府宾也愣了一下，很腼腆地上前握手：“你好，我以前听菲菲提起过你。你们是高中舍友吧？”

　　黄景蓉点了点头，她打量了一下萧菲菲的卧室，指了指窗台：“那个空瓶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是我养的……咦，我的金鱼哪儿去了？”萧菲菲看着窗台的空罐头瓶，几分钟前，那只小金鱼还在里面游来游去，现在怎么没了昵？

　　窗台、地上、窗帘后都没有小金鱼的影子，莫非它自己长翅膀飞了？萧菲菲百思不得其解。

　　秘密

　　现在金鱼不见了，如果被老太太发现，那么萧菲菲的五千块就没了。她决定赶紧搬走。

　　萧菲菲对李府宾说：“阿宾，我不想在这里住了，能搬到你那儿吗？”

　　李府宾显然对萧菲菲这一提议感到万分意外，他含糊地说了几句，然后清了清嗓子：“不行啊，我那里太小，而且你的工作怎么办啊？刚签了合同，总不能单方违约辞职吧！”

　　“你不是刚搬来吗，怎么又要搬走？”黄景蓉也很不解。

　　萧菲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要找个地方搬走：“实话告诉你们，其实这个房东……”

　　黄景蓉想了想：“我有个朋友叫武丽莉，她在我家附近租的房子。她租的房子带阁楼，说不定还有你住的地方。”

　　萧菲菲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忙说：“你现在帮我问一下，我立刻收拾东西！”

　　傍晚时候，萧菲菲搬进了新的房子。武丽莉为人很和蔼，这让萧菲菲感到更加舒心。

　　收拾完毕，送走所有人后，萧菲菲孤独地躺到了床上。床头柜上，不知何时摆出了一个罐头瓶，那只小金鱼又出现在了瓶子中。

　　“小家伙，你会隐身术吗？”萧菲菲对着瓶子说。

　　“我当然会了。”小金鱼摆了摆尾巴。(鬼事集：http://www.guishiji.com/转载请保留！)

　　“啊！”萧菲菲大吃一惊，“你会说话！”

　　“当然，我不仅会说话，还知道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小金鱼从瓶子里露出头，深深吸了口气。

　　“什么事情？”萧菲菲颤抖着声音问，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

　　“比如李府宾和黄景蓉，”小金鱼悠闲地在水中翻腾着身子，“你知道李府宾为什么不让你搬到他那里去吗？”

　　“快点告诉我，求求你！”萧菲菲恳求着小金鱼。

　　“这个嘛……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几件事。”小金鱼看着萧菲菲，像下命令一样让萧菲菲无法拒绝，“第一，你不许把我送给别人，更不能告诉别人我会说话的事；第二，你要把我放在你的床边，不能像那可恶的老太太一样，把我们关在书房内；第三，我过几天就要死了，你要一直守护着我，当我快要闭上眼睛时，表示我快要死了。切记，到时一定要把我杀死。行不行？”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萧菲菲像叩头虫一样不停地点着头。

　　“好，那我告诉你。”小金鱼讲诉了一切。

　　原来，早在高中时期，黄景蓉就偷偷地谈起了恋爱，那个男生就是李府宾。两人情投意合，但迫于高考和家人的压力，最后不得不分手。考上大学后，黄景蓉得知李府宾与好友萧菲菲谈起了恋爱，她心灰意冷，不再联系萧菲菲。但她心中依旧时刻想念着李府宾。

　　李府宾工作繁忙，经常出差，而黄景蓉恰好也经常出差，两人经常住同一家酒店。慢慢地，两人背着萧菲菲开始偷偷地来往，黄景蓉甚至住到了李府宾的出租房内。李府宾之所以不让萧菲菲搬到他那儿，正因为这个。

　　“我要报仇！”萧菲菲气得浑身发抖，“这对狗男女，我要他们死！”

　　小金鱼吐了个泡泡：“这事好说，交给我吧！”

　　死给你看

　　第二天，李府宾看到黄景蓉发给他的一条短信：开机后赶快给萧菲菲打个电话！她昨晚给我留言，她好像要去找你做傻事。还说我们之间有好情，她怎么了？

　　李府宾又看到了昨晚萧菲菲发来的短信：再不回我就死给你看。

　　他拨通了萧菲菲的电话。电话那边，萧菲菲哭哭啼啼。

　　“你在哪里？”李府宾有些着急了。

　　“锡矿山。”

　　李府宾顾不上洗漱，穿上衣服就向山上奔去。不一会儿，他来到一个废弃的矿井口前。

　　“菲菲，你在下面吗？”李府宾向下喊道。井下有一个黑影，萧菲菲正蹲在那里哭哭啼啼。

　　李府宾沿着矿井壁上的凹槽，艰难地爬了下去：“菲菲我来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搬到我那里住吗？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黑影缓缓地站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沿着井壁向上攀爬。

　　李府宾愣了一下，这个黑影好像不是萧菲菲，她没有那么瘦。这个黑影瘦得惊人，就像一副骷髅的骨架一样。

　　“谁？”李府宾缓过神来，惊呼一声，赶紧向上爬。就在他的手抓到矿井口外的石块时，黑影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下来吧！”一个头颅凑到李府宾的面前。

　　“怎么会是你？”李府宾吓傻了，他绝对想不到，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

　　“啊——”李府宾手中的石块松动了，井口瞬间坍塌，他垂直向下坠去。

　　恶灵金鱼

　　萧菲菲是被气醒的，她怀里抱着一个罐头瓶，瓶子里只有水，却不见了小金鱼。刚刚她做了个梦，梦到李府宾掉落进深井中摔死了，这让她很解气。

　　翻开手机，萧菲菲看到了几条通话记录，有她打给李府宾的，也有李府宾打给她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昵？萧菲菲纳闷儿地拨通了李府宾的电话。

　　“嘟嘟嘟……”竟然没有人接听，萧菲菲很失望。她刚挂断电话，李府宾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喂，你是谁？”电话那边是个陌生人的声音。

　　“你是谁？”萧菲菲反问，一定是李府宾不想接她的电话，将电话给了室友，耍丢手机的把戏！

　　“我是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刚才矿工报警说看到李府宾跳进了矿井，现在已经确定死亡。你快点过来吧，这里需要一位死者家属来处理后事。”电话那边说。

　　萧菲菲感觉头皮一下子炸开了，自己做的梦怎么会成真了？幻觉，一定是幻觉！

　　小金鱼忽然出现在了罐头瓶中，它很不满的样子：“幻觉，你拿我当什么了？”

　　“莫非李府宾的死与你有关？”萧菲菲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么虚幻。

　　“不，应该说是都与你有关。”小金鱼又浮出了水面，“如你所愿，李府宾和黄景蓉两个人都死了。下一个你想让谁死？我曾听到过你内心的诅咒，你诅咒过很多人死，包括你的老板、你的同事、还有你自己。快点告诉我吧。”

　　“啊！”萧菲菲惊恐地夺门而去。

　　一条小金鱼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力量，它究竟是什么？她跑到房东老太太的家门口，房东老太太的大门没有关，萧菲菲推门进去。

　　“老太太，在吗？”萧菲菲焦急地喊道。

　　“谁啊？”老太太蹒跚着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惊讶地看着萧菲菲，“你来干什么？”

　　“老太太救命！”萧菲菲扑通一下跪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我没听你的话，偷了你一条金鱼。如今它开始害人，已经把我的男友害死了。我该怎么办？”

　　老太太叹了口气，示意萧菲菲坐到沙发上。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听话，”老太太慢悠悠地说，“我几乎终其一生来监视它们。它们是一群恶灵，一群趁着人睡觉的时候，来偷用人身体作恶的恶灵。”

　　“恶灵？”萧菲菲瘫软在了沙发上。

　　“菲菲你别害怕，办法还是有的。”老太太慈祥地抚摸着萧菲菲的头发，“你是不是把它养在了床边？”

　　“对！它让我把它放在床边，不允许我像你一样把它放在别处。”萧菲菲点着头。

　　“不妙啊，这可中了它的计谋。你偷的是哪条鱼，样子能不能描述一下？”老太太皱着眉头，看来这件事非常棘手。

　　“最小的那条，病快怏的，大约这么大。”萧菲菲语无伦次，哆嗦着手比划着。

　　“是那一条啊，太好了！”老太太露出了一丝微笑，“不幸中的万幸，那条鱼的寿命快尽了，你可以按照我的方法去阻止它作恶。”

　　“那我回去把瓶子打破，把小金鱼弄死就可以了，对吗？”萧菲菲想出了一个办法。

　　“那可不行。”老太太摇了摇头，“恶灵需要寄生在金鱼身上，如果金鱼非正常死亡的话，它们又会寄生到别的金鱼身上，到时候你更是阻止不了它们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它们寿命快尽时，最虚弱的一刹那动手。”(鬼事集：http://www.guishiji.com/转载请保留！)

　　“可是它经常消失不见，我根本就摸不清它的行踪。”萧菲菲刚要放松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没关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搅鱼缸吓唬它们吗？”老太太笑着说，“因为它们这群恶灵欺软怕硬，只要你吓唬它们，它们就会被压制。那时你再按照这个方法，在它即将闭上眼的一刹那按我教你的去做，可以将恶灵打人十八层地狱。”说着，老太太从书房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很多复杂的程序。

　　萧菲菲看了半天，原来这是一场做法事的步骤。

　　这是唯一的办法，行不行只能赌一赌了。

　　真相

　　回到阁楼房间内，罐头瓶内已经空荡荡了，小金鱼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给了萧菲菲充足的准备时间，她按照老太太教给她的办法，匆忙地准备着做法事的材料——自己的头发、大拇指和小手指的血、穿过的衣服，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当全部准备好后，她抱着罐头瓶，呼吸紧促地等待着小金鱼再次出现的时刻。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不知何时，小金鱼出现在了瓶中。它显得非常虚弱，看来它确实快要死了，“我快不行了，你快点杀死我！”

　　萧菲菲不停地敲打着瓶子，像老太太一样虐待着这条小金鱼。

　　这一切都被武丽莉看到了，她惊讶地在楼梯口看着行为反常的萧菲菲，然后转身跑开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小金鱼越说越没力气，当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它的眼睛上出现了眼睑——它快要闭上眼睛了。

　　萧菲菲迅速将藏好的东西摆出了，按照纸上的咒语喃喃念着。小金鱼眼睑越来越沉，当眼睛完全闭上的时候，萧菲菲终于念完了全部的咒语。

　　然后，萧菲菲昏倒在地。

　　“终于结束了！”李府宾和黄景蓉走了过来，他们拍醒了躺在地上的萧菲菲。

　　“萧菲菲”睁开眼，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真磨叽，总算成功了一个。我发现人总是会不相信彼此，这个离间计太成功了！先是帮你找到了李府宾这个身体，然后是黄景蓉，现在我搞定了萧菲菲。”

　　“还差最后一个，我们四恶灵就可以重聚了。”李府宾从包里掏出一个鱼缸，将一群金鱼倒了进去。同时，把罐头瓶中那条小金鱼也倒了进去。

　　“这女孩的身体真弱，动不动就晕倒。”“萧菲菲”敲打着自己的身体，貌似对自己很不满。

　　“你就将就着吧！”黄景蓉笑道，“你刚才还是一个房东老太太呢，有身体用就不错了。现在的年轻人好奇心远远不够，不好上当啊，以后我看会更难。”

　　“接下来那个我看也不难。”“萧菲菲”指着门外说，“刚才我看到武丽莉在外面看到了，我猜她的好奇心一定也很重。”

　　尾声

　　萧菲菲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的眼前蒙蒙咙陇，一群五彩斑斓的金鱼围着自己转来转去。她想用手去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不存在了。她居然变成了一只金鱼！

　　一个长相酷似自己的人正站在她面前，在她身后，是武丽莉。

　　“菲菲，你养的是什么金鱼啊？”武丽莉向那个酷似自己的人走来，好奇地问。

　　然而武丽莉却被挡住了，那个酷似自己的人对武丽莉说：“不许碰我的金鱼！”